“自爆？呵……”
看著死死咬住她腳踝的男人，姚陽其實已經猜出了他想要干什么了，可是那些不好的回憶已經被姚陽想起，想要通過這樣的方法逃過懲罰嗎？
總是要有人承受她的憤怒的，管那個人是不是有意的，不可能逃脫的！
“小伙子，還真是天真呢……而且，我生氣了呢！后果可是很嚴重的說。”
腳踝已經流血了，明明是把他踩在腳下的，怎么會就讓他把頭掙脫出來了呢？還咬了她一口！這樣的傷口應該不用打狂犬疫苗的吧？
彎腰，然后姚陽就一拳打在了這個男人的下巴上面，他的小腦會因為震蕩而暫時失去控制平衡的能力，也就是說地面上躺著的這個男人已經被她完全控制在了手中！
“你還是清醒著的吧！放心，這次我可是控制了力道的，并沒有傷到你的枕骨和脊椎，神經應該也不會受損！只是斷開了你與你具身體的鏈接而已。”
這可真是進行完全機械化改造的最好材料呢！那樣明知道自己的仇人就在面前卻不得不服從的表情……一定很美妙吧！那種活生生被改造，清醒著被一塊塊解剖的感覺……想想都是令人無比的愉悅啊！
“你一定會很開心的！相信我。”
說罷，姚陽便拖著這位不知名刃牙的一條腿往基地去了，她今天可是一個乖孩子呢！不僅沒有因為自己的愛好而去殺人，反而抓住了一個殺死數個士兵的罪魁禍首！而且還提供了一個可以進行完全機械化改造的完美模板！只要控制的好，說不定又可以賣出一大筆錢。
話說，專業刺客的意志應該可以堅持得住那種完全機械化改造吧？大概可以吧！畢竟那可是比半機械改造痛苦了千萬倍的，真不知道那位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姚陽向著太陽的方向走去，那邊是基地的方向，風徐徐地吹在她和地上那個人的身上，手拉著一套綠色的外骨骼機甲的腿部，里面是一個男人的模樣。
……
“這算什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逃課的懲罰嗎？而且你今天為什么要逃課，明明時間……”
白雪的手中拿著一本卷好的書籍，作棍棒狀，然后笑瞇瞇地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姚陽，似乎在腦海當中已經計劃好了無數種訓練姚陽的方法。
“這不是帶回來給你們處理了嘛！我也沒有拿他怎么樣！”
“就是要把他送去南邊是不是？小小年紀，心思挺毒的啊！”
看著訕笑的姚陽，貝蒂突然接了她的話，臉色嚴肅起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刃牙的到來意味著什么，只是都很默契的沒有說出來罷了，可是這樣的事情不說出來就不會發生了嗎？就像是一朵已經開放的花，閉上眼睛它就會凋謝嗎？
那位刃牙身上的便攜裝甲已經被拆解了，整個人被從那具機甲當中拉出來的時候……腹部已經變成了一團漿糊！眼看是活不成了，只能拉去南邊改造。
但是裝甲……是要回收的！而且是被暗夜組織回收。
到時候還是這樣不堪一擊的家伙前來回收嗎？這樣的謀劃，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什么小打小鬧！而且是在這樣貝蒂剛剛收到聯邦提醒郵件的敏感時期，看來應該是不分生死，絕不罷休了……
“怎么辦？”姚陽問到，語氣當中帶著忐忑，畢竟這些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災星，走到那里死到那里，雖然她看見那些死亡覺得很開心就是了。
“涼拌……當初宛平城里里外外，也是這個情況啊！真是我們只是看看，找個人，不會把你怎么樣的……誰信啊！”
貝蒂和白雪兩人面面相覷，似乎是在思考應對的方法，只有姚陽一個人在聽天書，雖然聽不懂但是總覺得她們講的好厲害的樣子，畢竟人家一會兒面紅耳赤、一會兒引經據典的。
看著姚陽不解的慫樣，白雪拿起手中的書就給了姚陽一棒：“叫你平時多讀一點兒書，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我們聊天你都聽不懂！還怎么幫我們……”
我也不想幫你們啊！當然，這樣的話姚陽是不可能說出口的，只能是在臉上做出一副深表遺憾的樣子給兩位——兩位可以把她捏扁搓圓的女人。
“白雪你出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說！真的。”
貝蒂突然真正嚴肅了起來，都這個生死存亡的時候了，也確實是沒有什么理由不嚴肅起來了！她跟白雪和姚陽都不一樣，她是一個指揮官，手下還有那么多人跟著她混飯吃。
“我們可以，可以打的！就是實在是打不過，也可以跑啊！”
白雪似乎是已經料想到了貝蒂的意圖，只是絕望的看著貝蒂，她知道眼前這個人一旦做出自己的決定就不會改變的，就如同她當年選擇反抗一樣。
“可是他們怎么辦，那些跟著我的人怎么辦……而且……而且我們可以跑去哪里呢？暗夜君王可是一艘戰列艦！地球不過是一顆……”
“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
說道這里，剛才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了，整個房間當中都充滿了一股絕望的氣息，九幽的地獄也不過如此吧。
貝蒂還在對著白雪笑著，而白雪則是流著眼淚。
最終，白雪還是走了，沒有回頭，貝蒂也沒有挽留，如同南邊那些風和每年花瓣的聚散那樣，一年一聚，一年一散。
不知道什么時候，房間里只剩下了姚陽和貝蒂兩個人了，大眼瞪小眼，窗外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從那窗戶當中照射進來，不遠處便是那五百米的高塔。
“居然要被你這樣的小鬼殺死……真是不甘心呢！”
“你在說什么？”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還是不明白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嗎？經驗和智慧這種東西看來真的和是不是天才無關啊，等你將來閱歷足夠了，或許就會懂了吧！”
看著在她武力威壓之下瑟瑟發抖的姚陽，貝蒂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現在的情況，這大概也是白雪在教她武藝的同時選擇教她讀書的原因吧。
“這么跟你說吧！你覺得這些日子你過得快樂嗎？你覺得是為自己殺人快樂呢，還是為了他人而去殺人快樂呢？”
“當然，當然……”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些日子在白雪陪伴之下確實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甚至于超過了她記憶當中生活在憫孤院的時候。
看著姚陽的表情，貝蒂就已經知道她們成功了！所以她笑了，可以放心的去死了，其實她十幾年前就應該死的。
“看吧，人總是要知道自己是為什么活著的，而有些人卻是希望別人為她他活著，還不能反抗！甚至于不需要手中的工具擁有自己的思想！”貝蒂說到。
她的眼神看向窗外的天空，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她并不是想要教會姚陽什么理念，只是要求她可以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可以像一個人那樣活著。
畢竟只有真正的人才會在乎和別人的感情，那樣她的部下和白雪才有一點點的活路。
姚陽沉默了，這是要她做出一個選擇嗎？殺死面前這個人，然后她就可以活下去，而不殺……她們就會一起死！或者是被改造成一具沒有思想的女武神，被黑色疫病強化過的她應該是可以通過那樣的改造的吧？
“所以，殺了我吧！”
殺了她嗎！？為什么又是這樣的選擇……為什么不論到那里都有這樣的選擇呢？
以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其中意味著什么，只是找了個借口然后就開始心安理得的開始殺戮，甚至于是染上了那樣的惡習。
可是……可是……她為什么要覺得那是惡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