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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記住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

“人生于天地之間,如白駒過隙!”

在強大的武力壓迫之下,姚陽不得不去體驗那兩個人所說的普通女孩的生活,如果說練習武藝這種殺人技巧也算是的普通女孩的日常的話。

如果說被綁在椅子上強制學習什么古典文化也算是普通女孩的日常的話。

“啊喂,白雪老師……這句話,跟我現在有什么關系嗎?一匹馬跑過一條縫什么的!跟我們究竟有什么關系啊!”姚陽喊到。

“怎么沒關系?剛才我教你那一句君子固窮你還不是說沒關系,后來呢?”

白雪做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樣子。

“哪里有關系了?我怎么感覺你們在對我進行洗腦呢?而且,你什么時候教過君子固窮啊!”

“你知道吶!誰告訴你的?我就是在洗你的腦誒。”

此刻,天地蒼茫,唯有遠處肅殺之聲似金鐵相擊,恍惚之間,姚陽即便是在這基地當中也可以聽到那些人的慘叫和哀嚎。

只是這房間當中一片寂靜,姚陽瞪著眼睛看著白雪,白雪也同樣眨著眼睛看著白雪,然后大眼瞪小眼。

“我怎么知道的?你現在干的事情我已經早就經歷過了,他們還以為我好忽悠呢!隨便演演戲就混過去了。”姚陽不屑的說道,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洗腦,潛移默化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的。

當初在暗夜君王號上,究竟是誰演了誰呢?脆弱的自尊和獨屬于少女的偏執讓她堅信自己是正確的!所以說其實是她被人演了?被人抓住了她性格的弱點,然后憑借這個對她……

“聽見了沒有?”白雪突然問到。

“聽見了……哀嚎,恐懼!還真是讓人愉悅的美好聲音呢!好想……”

在白雪那看如同看向死人的一般是目光當中,姚陽終究是沒有把自己此刻內心的渴望說出來。

然后,白雪和姚陽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聆聽著,聆聽著這介于地獄和人間的喧囂聲音,生命的消散為什么就不可以安安靜靜的呢?這都打擾到她們上課了啊。

“你覺得他們的生命怎么樣?那些企圖不勞而獲的家伙們的生命。”

白雪點了點姚陽面前的那本書,特別是那一句“白駒過隙”更是重點。

姚陽看了看白雪,又看了看面前的古書書,被綁在椅子上面強制學習的她說出了自己的見解!陰陽怪氣的。

“你是想說外面那些被貝蒂屠殺的弱者,他們的生命就跟馬兒之類的畜生一樣,分分鐘就可以被消逝個干凈!而且他們還是無恥的竊賊,沒有如同人一樣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對吧?”

還有這種解釋嗎?

看著姚陽那一張寫滿天真的臉,那一張企圖從她這里獲得肯定的臉,真的下不去手打她啊!可是這樣腦回路清奇的熊孩子不打能怎么辦呢?等她以后真的變成一個禍害的時候再去管教嗎?

白雪看著姚陽,手舉起又放下。

說道:“晦氣,我教你這些沒有丁點兒用處的東西干什么,你還是跟著我學習武藝吧!以后這樣的東西……不學就不學吧!反正也沒幾個人在乎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姚陽身上響起,身為刺客的姚陽有的是辦法解開那些束縛住她的繩子,只不過是她想與不想的問題而已。

“你不洗我腦了?那我可就走了?”

白雪沒有回答姚陽,只是走到姚陽的面前,伸出手幫她抹去了身上的灰塵和污漬,然后雙手放在姚陽的肩膀上。

一米五了吧?果然長高了呢!

這樣一個只是依靠拳頭的大小來決定說什么話的時代,她教姚陽這些沒有任何用處的東西干什么呢?想讓她如同她的師傅那樣餓死在食物面前嗎?滿腦子義之所向,有時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君子固窮……餓死嗎?

看著眼神有些黯淡的白雪,姚陽的嘴角也是一撇,誰又開心得起來呢?她也沒有選擇出生在哪里的權利,如果有的話,誰又愿意像她一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呢?

這次沒有匕首的寒光,因為匕首被貝蒂沒收了,只有那如同白駒過隙一般的短暫和不起眼,就如同最不起眼的事物那樣,平平無奇的招式卻伴著瞬間的光華,然后復歸平淡。

白雪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姚陽手中伸出的武器——那是一顆銀白顏色的大頭釘子,工地上用來打地基的那種。

看著姚陽這神來之筆的一招,白雪很開心,可以說是整個眼睛都充滿了光華!雖然這是一招是姚陽拿來取她性命的攻擊,準確的來說是一次偷襲。

“還說不懂!?演技不錯啊!”

人生于天地跟武器生于天地有什么不同呢?好像沒什么不同,都不過是作惡的工具罷了。時間在人們不注意的地方匆匆流逝,當他們注意到這生命流逝的時候,就已經離死不遠了!

幾招就將姚陽制服,白雪開心的將她狠狠的抱在懷里!軟軟的。

將嘴巴湊到姚陽的耳邊說道,帶著溫熱的氣息:“以后你每天都要跟著我學這些東西,只有了解了我們祖先的智慧和思想,你才能更好的學習那些武藝!一定一定要將這些東西記住,記住我們原來的世界不是這個樣子的。”

“死人的智慧……切,誰要學啊!”

或許是因為真的不想學,又或許是因為自己新領悟的招式再一次被破解的窘迫。

反正姚陽就是一把將白雪抱著她的雙臂掙脫,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往外面走去了,腳步沉穩,心中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事情。

白雪則是目送她離開,手中拿著一摞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線裝書,微笑著看著姚陽的背影,直到消失。

“圣人出而山河靖!如果販賣一個人就可以獲得和平的話,被販賣的那個人也算得上是圣人嗎?”

“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會在這個世界上走到那一步,但是我希望你永遠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帶著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活著,而不是如同一個惡魔一樣!”

白雪的低語和對姚陽期望是不會有人聽見的,更不會有人在乎,這樣近乎幼稚的可悲愿望簡直就是在浪費人的時間,難道不是嗎?

甩了甩腦袋,清理了那些雜七雜八的想法,她便開始整理起那些許久都沒有人碰過的書籍、照片、各種各樣瑰麗的服裝語言……還有,呼吸法!

這些,都是這個世界原本的樣子!都是她除了武藝之外還要教給姚陽的東西,也是她的師傅教給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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