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滴血救命
- 醉酒說夢
- 耳東小亮
- 2572字
- 2019-01-02 21:13:39
這時窗戶上出現了一個人影,是個女人的側影,長長的頭發扎了一個把,嘴巴輕輕一動,說,看看你可憐的孩子。
說著這個人影站了起來,天吶,這個人影竟然沒有穿衣服,瘦瘦的顯的單薄極了。
這時,他的肚子在窗戶上停了下來,大大的肚皮毫無規律的鼓動,撒大有喃喃的說,真快??!
這時一個極其微弱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是真快,因為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人。
撒大有心念一動,心想這是誰?放眼四下看去,只見一只白色狐貍從納尸房里鉆了出來,躍上后殿上屋脊,回頭對著他笑了笑,沒到了屋后不見了。
這時,西廂房的門開了,清風一襲白衣,靜靜的看著撒大有說,施主,請進。
撒大有回了一笑,低頭進去了。
房間里簡單整潔,都是道門擺設,其中最顯眼的莫過于墻上那幅畫了。
畫上畫的是清風左手指天右手撫肚圖,左右是一副對聯,上聯寫,清風送子,下聯配上天賜福,橫被,天送雙喜。
清風說,這是生活的來源,游走四方,討個生計。
撒大有說,你會看將來人源。
清風說,我只會道門修真,腹中孕子,消了元氣,只得求助于靈仙。
撒大有說,靈仙是?
清風說,對面納尸房中的白狐。
撒大有說,它剛才走了。
清風說,頭幾天,我在大漠里遇到了它,亂葬崗子上它抽成了一個僵條,是我救的它。
撒大有說,怎么救的?
清風說,用我的鮮血。
撒大有說,鮮血?
清風說,它受了我三滴血,一滴浸天額生智,二滴浸人中得陽氣,三滴入肚臍通血脈。
撒大有說,你辜負了你腹中的胎兒。
清風說,不是還有你嗎?純陽之血,修真中的寶物。
撒大有說,興奮之血我沒有。
清風說,北都的時候,我已經取了,一場春夢之中,你身上的血主人取了三次,都已浸入了我的身體。
撒大有說,這一回,你怎么來取。
清風說,聽,你的孩子在哭,嚶嚶的在我腹中撕心裂肺的叫你,慈祥的父親怎么會丟棄自己尚未出生的孩子呢,你看,好狠心的孩子,你這么小就用拳擂你孕你的媽媽了嗎,大有,你的兒子又用腳踢我了,你,你就這么狠心看著他在我肚子里饑餓的掙扎嗎?
撒大有說,白素素,我恨你。
說著撒大有伸出了自己的右臂。
清風說,我要你的左臂。
撒大有說,為什么?
清風說,左生陽,右生陰,我因請了狐仙,失了陽氣,多虧了我腹中的嬰兒,它可是兩陽承陰的雙孕寶寶,別人是不敢動的。
撒大有的左手指放在嘴上,眼一閉,心一狠咬開了一個口說,來,啊……
撒大有突然驚訝了,清風竟然褪去了她身上的所有的衣服,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好似一個受上天洗禮的少女,正靜靜的等待著那神圣時刻的到來。
鮮血帶著熱氣滴了下去,一滴,清風的臉上有了紅暈,二滴下去,她的眼睛里多一汪秋波,三滴下去,她的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恐懼,直挺挺的,竟然喊不出一句話來。
這時,撒大有的肩上似乎搭上了兩只手,輕輕的,耳邊卻是吹來的暖暖的熱氣。這是誰?撒大有擠下最后一滴血后,忽覺一股鉆心的疼痛涌上了他的心頭,十指連心的痛讓他不經意間運了一下勁,傾刻間,他身卻又爆發了無盡的寒氣。
回過頭來一看竟然是一只凍僵了的白狐。
撒大有驚訝的說,這,這是怎么回事?
床上的清風舒了一口氣說,嚇死我了,嚇得我都不會說話了,這就是我救的白狐,沒想到它也會聞腥而來。
撒大有說,這是怎么回事?
清風舒了一身子說,沒想到短短幾天,你也走上了修真的路子,竟然還練到了冰火兩重的地步,佩服佩服,想想我從小就沉氣打坐,十幾年了也只不過是個通周眼的本事,連個通道心也沒有打開,真是佩服。
撒大有說,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無意之中,我變成了這樣。
清風穿衣服很慢,她似乎在穿給撒大有看,甚至那不讓人注意的衣角都讓她鄭重的拽來拽去,但是她沒有岔開撒大有的話題說,修真得到的東西,就像自己養大的孩子,與其心靈相通,除非你半路上撿的東西,冥冥之中,就存在了隔閡。
撒大有說,天山雪蓮血珠,何時去取。
清風說,聽你的。
撒大有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說,明天準備,后天出發。
這時一個聲音叫到,別呀,還有我呢。
清風說,呀,白狐。
撒大有心想,沒想到在陰陽平衡的世界竟然還有妖,于是一笑說,殺了吃肉。
說著走了出去,然而院子里竟然坐了許多人,交頭接耳的像是在拉家常,見撒大有出來了,突然又不說話了,一個個直勾勾的看著他向前院走去。
看門老頭狡猾的眼睛打了一個轉,笑嘻嘻的把撒大有送了出來,恭敬的就像在送財神爺,因為撒大有一貫見神拜神,見佛拜佛的習慣,給城隍神捐了香資二百,雖說是心到了,可他那里知道,這錢卻成了這個老頭享受的資本。
廟門吱呀一聲關上啦,不遠處的樹底下一點火星亮了一下,隨及晃動著向這邊走了過來。憑空咳嗽了一聲,撒大有一喜,來的人卻是野驢子。
撒大有迎了上去說,你怎么來了?
野驢子說,還不是為了你,哎,剛才那個人,你給他錢了?
撒大有說,沒有啊,捐的香資,是給城隍神的。
野驢子說,我敢說,不出一個小時,這個老頭定會在大漠里花那里出現。
撒大有說,走,回宿舍。
野驢子把車打了方向沖進了黑暗之中,把一棵煙遞了過來,說,涼州有三大邪地,第一是天山雪峰上有座城,在霧氣中時隱時現。
撒大有說,海市蜃樓。
野驢子說,可是有人進過那座城,回來后不幾天都死了。
撒大有說,也許是湊巧了。
野驢子說,死后肉身不腐,更奇怪的是在他們身上所有窟窿里向往長黑色帶有白毛的藤。
撒大有說,奇怪。
野驢子說,我野驢子是走過絲路的人,聽一個襄陽的客商說,這是化尸鬼,說他死了,可他還活著,說他活著,可他卻和死了沒什么區別,生前碰到了遠冥鬼,被種上離魂藤。
撒大有說,什么是遠冥鬼?
野驢子說,除了冥界還有一個地方有鬼,那就是殘天界。
撒大有驚訝的說,你怎么知殘天界?
野驢子說,襄陽客商說的,至于這長在尸體上的滕曼長成之后,蘸上蜂蜜讓妓中花魁搓成繩子,就得到了通冥索,據說,這就是殘天界通往冥界的路。
撒大有茫然中問到,那第二個邪性的地方是哪里?
野驢子說,絲路迷宮,我進去過,走了足足一個月也沒有走出來,最后用黑布蒙住了駱駝的眼睛,才算走出來,遍地的尸骨好像有人擺過一般齊齊都朝著一個方向,那就是所謂的宮眼。
撒大有說,第三個地方想必就是這個城隍廟了吧,剛才我看到那里好像有許多人。
野驢子說,什么人?是不是遍地的嬰兒。
撒大有說,不是,是一群西域裝束的老人。
野驢子說,任姑娘說你會個懷孕的相好,如果這里面不是一群嬰兒,你所見的女人根本就待不下去,更重要的是她所懷的孩子一定是個修真高手,且有正有邪,將來必定是個另類的孩子。
撒大有說,你帶我去哪里?
野驢子說,工地是不能回了,就憑你身上這身濁氣,走,到大漠的花那里喝花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