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點破迷局
- 醉酒說夢
- 耳東小亮
- 2496字
- 2019-04-15 21:35:37
一年來,發生在撒大有身上的事兒,細細想來,真是讓人糾心,一些事兒上,他撒大有當局者迷,可終究是瞞不住外人,當前重要的是這個事兒從誰嘴里說出來了,像二棒,狗三之流沿街給他撒大有叫屈,縱是講的他們大哥撒大有如何委屈,可是信的不多,現如今,你撒大有就是一腚坐到茅坑里,不臭也臭啦,不過這并不代表他撒大有沒有撐勁的人,在撒大有提著兩瓶好酒看了老齊頭后,撒都有的婚禮上來了他娘家侄子安局長。
安局長因為引資有功,現如今成了副級干部,副級干部坐了酒席的上首,與楊朵的爹同席,杯對杯的開了一場親家會,舉手投足之間,他的到來,不是為他老撒家,而是為他老上級楊局的面子。
新人敬酒過后,安局臉紅舌頭打卷的開了腔。
老領導,我看大有這孩子虎實勁,必成大事,可一年沒見,怎么越混越差勁了。
楊局說,小孩兒,不經風浪,啥時候長大?
齊老頭見露臉的時候到了,把筷子一放,仗著他妻侄說到,老楊,這叫點局,大有陷入了一個迷局之中。
陪客的是鄰居常盛,他不可能讓他們說主家的不是,即使有,也要事兒后再說,喝了一杯水后,舉起了酒杯給老齊頭和安局結起了對子,不為別的,先堵上你爺倆的一對騷嘴。
誰知老齊頭越喝嘴越絮叨,半輩子的所見所聞,借著酒氣給常盛捋了一遍,最后,把胸口一拍,說,大有,表侄,誰給他過下去,就是給我老齊過不去,給我過不去,就是給安局長過不去,給安局長過不去,就是給縣里過不去,給縣里過不去,就是給黨,給人民過不去,一切給咱過不去的人最終會淹沒在人民的海洋里的。
老齊頭的話提氣,在他的慷慨陳詞中結束了今天的酒席,不過常盛的話并沒有結束,送走客人后,常盛鉆進了屋里對著撒沒有開了腔。
常盛吸了一口煙說,沒有大哥,事兒復雜了。
撒沒有說,咋復雜了。
常盛說,人家老齊說的對,大有陷入了一個局。
撒沒有說,小孩兒制氣吧。
常盛說,這是制氣啊?孫小圣那小子傍上了大有公司的一個項目經理安定川,把大有頂了,條件是把任靜蕾許給安定川的兄弟安定邦,這回,任靜蕾成了全公司的標兵,這家伙在大名大禮堂一亮相,成了安裝界人人追求的對象,就連結婚的也上前撩話幾句,這不,孫小圣那小子又把她許給了公司辦公室主任的親侄,這小子說話不帶臉紅的,啊,怎么樣,大哥,任靜蕾是俺表妹,人漂亮就是命苦,高了不攀,給你侄兒說說唄。
沒有大哥,誰不知這丫頭給咱大有走的近啊,要說小人小就在這里,孫小圣這小子直接把她和大有的事兒給抖了出來,啊,事兒好辦,就是撒大有給牛屎樣往中間一拍,我表妹聞著味就上了,大哥,女孩嗎,誰不尋個避風的港灣,擋雨的屋子啊,我要是個女人當找個有安全感哩,就別說她任靜蕾啦。
沒有大哥你聽聽,事兒雞雞掉到了事兒簍簍,事兒摞事兒啦。大有今年為女人所困啊,其實,他孫小圣與任靜蕾根本八桿子打不著。
撒沒有說,那,那大有咋辦?
常盛說,沒有大哥,你看過山東老陳醋寫的《沒醋的壇子溜溜的酸》嗎?那上面寫的才花哨哩,給這差不多,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你當個縮頭烏龜,那你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硬頭往上頂,竟得罪當官哩,離滾蛋也不遠啦,更重要的是孫小圣這家伙半路上把他西定邦給捎上了,看看,人家這一計,正常人想不到吧。
沒有大哥,聽老齊頭話音,青青不保啊,他沒說,但咱不能不往那上面想啊。
……
常盛的擔心正落到點子上,撒大有的窩子尚未暖熱,這天晚上栢青青以送父親為契機,回到城里愣沒回來,撒大有兩口子的戰爭開始了升級,更可氣的是撒大有背后的那個女人,張口閉口就是趕緊給她離,不要讓女人束縛他一顆翱翔宇宙的心。
當然,這都是聽她說說罷了,此時的撒大有也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大名安裝公司的嚴總打來了電話,京城金氏集團的煤化工投標會定在大年二十八舉行,地點設在了冀州京城金氏2號廣場的影視大禮堂,都能安安裝公司也想分一杯羹,把資質一亮,愣沒偎上邊,金伯利指了一條明路,撒大有是工程策劃之一,嚴總可有近水樓臺之利。
這個扭臉就一筆勾銷的官場老油子,電話里說話客氣極了,啊,大有,一年沒見你,想死我了,我這里還有一瓶扳倒驢哩,你也不來我沒舍得喝。
話說到這份上啦,撒大有縱然是百個不滿,此時氣兒也要消了,你別管放下電話他說什么,可電話里是真誠的,大名,撒大有第二天就竄去了,撒都有新買的車,讓撒大有開了一回新。
晚上,明湖魚館,蓬萊仙閣包間里,嚴總破費大出血,破天荒頭一回為撒大有接風,菜吃一圈,酒過三口,老嚴急忙點了話題,他知道他撒大有越喝越刁,鬧不好,他再摟幾個,本來公司就是打的價格牌,最后再連個毛也落不下。
嚴總說,大有,你看金氏集團里的那個活……電話里都給你說了。
撒大有說,嚴總,我在你手底下混飯吃,也不見外,這事兒牽扯著第三方,本來說這事是違了心,不過,對于你嚴總我毫不保留。
……
嚴總呆著臉看著等著見沒了下文,急忙舉杯示意撒大有飲下杯中之物,聽著撒大有用后槽牙嚼脆骨的聲音,說,毫不保留,你說唉。
撒大有假裝如夢初醒說,哦,人家走的是包工包料。
話一出口,當時,嚴總就焉了,沉思片刻說,不行,不行,這誰能墊的起,大有你個總策劃不能通融道融?
撒大有說,行,……
撒大有陷入了沉默。
嚴總說,大有,這事全靠你了,事成之后,我給你一層份子,怎么樣?
撒大有說,如果嚴總有意,我看公司后面的坑不錯,買你的。
嚴總說,那坑?臭水爛草的,你要它咋?
撒大有說,我想建個垂釣樂園。
嚴總一聽有利可圖,心中罵到,小子,胃口不小。不過他還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撒大有說,多少錢,我買你的。
嚴總心里沒有確切的價格,張口說,你說多少?
撒大有說,不急,你打聽一下,明天簽個協議。
嚴總說,好好,大有,金氏集團的那個事兒可要上心啊。
撒大有說,一定,一定。
……
嚴總辦事兒很利索,與撒大有以五萬塊錢的價格簽了協議后,就直奔冀州,在金伯利的照顧下,都能安安裝公司拿下了煤化工的整個動力系統,是個20億的大活,包工不包料,且乙方在此基礎上讓了一個百分點,不過,即使這樣嚴總還是視為成功,笑著在年二十九的公司酒會上宣布了這個天大的消息。
作為官場老手,他會給下面的人充足的時間,因為他怕送禮的沒空,當然撒大有也不例外,因為他要這份協議實施,門沒開就問,嚴總,咱那個坑咋辦?
大有,你總得讓我過了這個年吧,年后上班再說吧。嚴總的搪塞讓撒大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