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藥?沒聽說過碧鱗蛇還有這種功效啊……
嘖,不愧是明如淵的妹妹,真是和她大哥一樣……變態!
就像明如淵當年為了取得那年落龍淵的魁首,主動請纓發配到紅岸鬼蜮去歷練,簡直是把里面那些個青面獠牙的惡鬼當蘿卜砍……
明如淵是當年他們那一批學生中目前混得最好的一個,現在不僅是冥天使,還是神域丞相,風光的很啊……
他們三個當年無惡不作,肆意妄為,最后都被那廝抓住教育了一番,至今不敢重操舊業,只能委屈的待在藍山當土匪頭子,著實憋屈,本想著教訓教訓教訓那廝的妹子,也算是報了一箭之仇,結果沒想到他妹子雖然沒她大哥暴力,但手段陰邪,真是一點也不吃虧……
明鏡水:“方才那些可是測試?”
她從樹上跳下來,拍拍衣服上的的灰塵,表情有些嫌棄。
花鳴沙沒說話,柳清安就湊到她跟前熱情的說道:“是啊是啊,你不是按照正軌途徑進來的,我們總得對你的實力摸摸底嘛。”
明鏡水點頭,回憶起上個月的某天,她酒癮發作喝多了酒,然后稀里糊涂的答應了明如淵到冥天城求學,雖然她覺得沒那必要,不過她從來都說到做到,也就忍了。
“你這大病初愈,好歹出門轉轉,許久不見天日,現在外面可是大變樣了啊。”
那時明如淵這樣說,可這天下再變又能變成什么樣?
那年夏天凋謝的花將會年年如一的枯萎。
那年長眠泥土的白鳥再也唱不了歌。
那天沉入池塘,被發現的時候已經腐爛發臭的尸體再也回不到初見之時的青澀模樣。
她抬頭看天空中的一輪金日,卻覺得有些冷,那年以后,她一直討厭夏天。
陌水衣親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瞇瞇的拋出了橄欖枝:“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只要通過了測試,你就是我們藍山的弟子,怎么樣,要不要考慮拜進我的門下啊?”
明鏡水看著他,微微思考了一下,說:“好啊。”
陌水衣眉眼彎彎,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好玩的物件。
這種眼神讓明鏡水有些不爽,說實話,她有點想打他,但明如淵再三叮囑她不要鬧事,于是只能再忍。
她被引進桃樹后的祠堂里,站在門口把這被稱為祠堂的破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明鏡水只覺得這祠堂未免太過寒酸,說句不好聽的,這根本就是一個漏風的危房。
明鏡水對這個地方更嫌棄了。
走進正門,貢臺一共擺了三個,分別在正前方和左右兩邊擺著。
每一個貢臺上都放置著數量可觀的牌位,臺上香爐不斷飄出白蒙蒙的煙霧,讓這本就空曠的地方平添些許陰森。
陌水衣指著左邊的那個貢臺說:“你要拜的是那個。”
說著自己先抽了三根香拜了三拜,然后再插進堆滿香灰的爐鼎里。
墻上掛著一幅畫,畫工了得,畫了一個飄逸的白衣青年,手持折扇,瀟灑俊逸,她很確定她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張臉,是什么地方呢?
陌水衣又抽了三根香遞給明鏡水,說:“該你了。”
明鏡水乖乖照做,當即跪在蒲團上。
陌水衣解釋:“這是我們藍山初代三君之一,當年那也是叱咤風云的好男兒,只是后來被個魔女所惑,給挖了心肝,我想你也應聽過他的名號,云瑯宿!”
云瑯宿啊……的確是一代英豪,那時魔族乃四族之首,魔族肆意欺壓其他三族,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四界搞得烏煙瘴氣的,有一次冥天城的魔族襲擊一個村落,云瑯宿少年意氣,就多管了閑事,后來魔族長老成雨因為孫子被云瑯宿扇了巴掌,一氣之下就硬闖進冥天城要給孫子報仇,恰巧當時云瑯宿不在山中,成雨就命手下奸殺了云瑯宿的未婚妻泄憤,事后云瑯宿勃然大怒,對成雨展開了萬里追殺,不僅在被圍得像個鐵桶里宮殿里順利得手,而且還將其頭顱懸于城墻之上示威,自此以后,他便徹底出了名,并在神魔交戰的戰場上立下了汗馬功勞,一時間風頭極盛,舉世無雙,就連現任明君也格外佩服他,給他的二兒子取的也是瑯宿二字。
這么一看,藍山還是有點背景的嘛。
完事后,陌水衣拿給她一塊方形石牌,正面刻著藍山二字,背景還有浮云花樹,背面則是……明鏡水三字,角落里有個‘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陌水衣說:“日后你要好好跟著為師學習盜技,三年之后下山歷練好歹也能有條生路。”
“盜技?”那是什么?
陌水衣說:“通俗一點說,就是怎么偷東西。”
明家再怎么說也是神界名家,尤其注重對子女的行為修養,最看不起的莫過于梁上君子,他真想看看明家女兒此時此刻絕望厭惡的眼神,可那雙眼睛里一點點浮冒出來的,卻是興奮的光芒?
陌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