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堔先帶她去吃早餐，吃完才開車回去。

“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去公司了。”回到家里，顧北堔換身衣服，看著心不在焉的人，心里沉了沉，大步走出去。

等房間門合上，季悠然大大松口氣。

現在面對他，她心里說不出的心虛和不自在。

顧北堔重坐到車上，但沒有急得開車，而是手握住狠狠往方向盤上垂下去。

從今天早上起，她明顯一直在躲他。

是因為跟他上床后，覺得對不起以前的那男人嗎？

他根本不在乎，她以前的事，只在乎她對他的態度。

而她今天的舉動和態度，扎扎實實傷到他了。

現在很想質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可又不想聽她親口承認。

顧北堔坐在車里好大會，才開車去公司。

——

季悠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感覺渾身很不舒服。

她知道不舒服是心，而不是身體。

“萌萌，你在忙嗎？”渾身難受的季悠然，急于找個傾訴對象，最后給閨蜜打電話。

喬萌萌一聽她有力無氣的聲音，擔心問“然然，你怎么了？”

“萌萌，他不是他，”季悠然很不是滋味開口。

喬萌萌一時間沒聽明白“什么，他不是他？”

季悠然：“一年前的那個人，不是顧北堔，是他弟弟。”

喬萌萌握著電話吃驚張了張嘴，隨后才出聲“你確認了嗎？”

“確認了，”再次承認顧北堔不是一年前的人，季悠然更加不知所措“萌萌，我現在完全沒辦法面對他。”

“然然，你要性，還是要愛。”喬萌萌重重問。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愛情里一旦有了污點，就會有隔閡。”季悠然頓了頓“而且，那個人，還是他的弟弟，我一看見他的臉，就會想到跟他弟弟，我更沒辦法面對他。”

喬萌萌皺了皺額頭，突然有點理解好友之前一直糾結的心。

面對自己喜歡人，想到曾經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跟在她一起過，無疑是在時刻提醒她，曾經發生的事。

“然然，你只要確定自己的心，管他那個人是顧北辰，還是誰呢。”喬萌萌頓一下“再說，顧北辰不是不認識你嗎？”

“是不認識，但從我知道顧北堔不是，他那張臉就一直在提醒我，和顧北辰有過不堪的纏綿。”季悠然越說，聲音越發低沉。

要是顧北辰，有一天認出她來，她又該什么去面對顧哥。

“別胡思亂想了，只要你和顧北堔的感情是真的，那些都不是事。”喬萌萌又試探性說道“除非，你還沒確定自己的心。”

“我喜歡他，百分之百的喜歡上他了。”季悠然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

“既然喜歡，那就喜歡到底，要不然受傷的不只是你，還有同樣喜歡你的顧北堔。”聽見好友承認喜歡上了顧北堔，喬萌萌嘴角忍不住翹起來。

“我知道，我只是現在不知道，什么面對他。”從早上想來，她就有意無意不敢去看他“我掛了。”

跟好友聊了一下，雖然還是不知道什么面對顧北堔，但心里隱隱約約沒一開始那么束手無策。

季悠然收到電話，不知道想到什么，拿起包急匆匆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