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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洛陽這地方,還真不錯

  • 我真不想當大俠
  • 吹風流
  • 3176字
  • 2019-03-26 20:26:25

這個選擇其實并不難選擇。

二公子人多勢廣,羽翼豐滿,除了心狠手辣之外沒別的缺點,只要稍微懂點行情的人都不會拒絕二公子。

再看看何安逸這個胖子,要人沒人,要腦子沒腦子,除了會吃喝玩樂之外沒有一個優點,如果不是他運氣好遇到了王墨,早就死在了伏牛山的柴房里。

只要腦子不是太笨,都知道該怎么選擇。

王墨回到獨院的時候,發現何安逸在他的房間等候多時了。

“王兄,你可算是回來了。”何安逸換了身新喜慶的新衣裳,配上他白花花肉,顯得特別滑稽可笑。

王墨神色復雜的看著何安逸那張肥胖的臉,這位肥的流油的胖子,是他穿越以來打交道最多的一個人。

說是朋友,王墨自認為還沒和他熟悉到那個份上。說是陌生人,可他們卻一同經歷生死,一同逛窯子,這短短幾天的路程建立的友誼卻要比朋友還深厚。

王墨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可他更知道,一個男人絕對不能忘記“情義”這兩個字。

人可以為五斗米折腰,但絕不能為了五斗米去拋棄情義。

再說,他不相信憑自己的智慧和金手指,連區區一群烏合之眾都對付不了。

王墨釋然的看著何安逸,“胖子,你這身肥肉,由我罩著。”

何安逸不知道王墨在說什么,還以為王墨是在這里待著無聊,他拍拍胸脯,“今晚上在這住多沒意思,咱們還是去滿花樓住吧,那雖然比不上鶯燕樓,但也是洛陽城最好的青樓,聽說最近新來了一位花魁,琴藝天下無雙,咱們去瞧瞧。”

王墨笑著說,“確實,你的確應該好好招待我。”

“那還用說,只要在洛陽城,一切的花銷都歸我管!”

說罷,他二話不說拉著王墨離開了屋子。

別看洛陽城破敗不堪,有些產業無論走到哪都不會衰敗,比如窯子。

王墨叫窯子,何安逸堅持稱為青樓,一路上孜孜不倦的和他爭辯青樓和窯子有什么區別。

還沒靠近滿花樓,王墨就聞到了鮮花的芬芳。他嗅了嗅鼻子,鮮花的味道令他心曠神怡,這是他在二十一世紀從未有過的感覺,不由得感慨道:“這是……鮮花的味道,好久沒有聞到過了。”

何安逸神秘的笑了笑,說道:“轉過這個彎,你就會驚呆,并且承認我的觀點。”

轉過彎,王墨果然驚呆了!

滿花樓開滿了鮮花,從街道到門前,再到樓每個房間,每條走廊、每面墻壁上、窗戶上,全部都開滿了花。

這活脫脫是鮮花的海洋。

如同花兒一般美麗的女子們站在鮮花叢中,分不清究竟是花兒襯托了女子的美色,還是女子點綴了花兒的艷麗。

王墨摟著何安逸的肩膀,被這樣的美景吸引了,咂咂嘴說道:“你說的對,窯子和青樓是有區別的。”

滿花樓的老鴇徐三娘打扮的絲毫不遜色那些年輕的女人們,她雖已經是中年,卻扔能看得出當年的風采。

徐三娘肯定不會不認識何安逸這樣的大公子,她一看見何安逸,就熱情的走上來,拉住他的胳膊說,“何公子,您帶著朋友來玩?今天穿的真喜慶啊!”

何安逸對徐三娘非常熟絡,小眼睛笑開了花,“三娘,聽說你們這來了一位琴藝無雙的花魁,叫來玩玩啊。”

徐三娘說道:“嗨,何公子,您說的這位穆大家,是只賣藝不賣身的。”

王墨好奇問道:“這地方還有賣藝不賣身的?”

“瞧這位公子說的,”徐三娘斜著眼打量了一番王墨,不滿又不失禮貌的咯咯笑著說,“我們滿花樓雖然是煙花之地,也有不少文人雅客愿意來坐坐。如果公子是這樣的人,咱們這也是有清倌的。”

王墨自知失言,便不再說話,跟著何安逸往里面走。

徐三娘認為這位公子哥不解風情,干脆不理會王墨,接著對何安逸說,“這位穆大家是不單獨見客的,不過再過一會兒,穆大家就會出來彈奏一曲,到時候何公子和這位公子就可以欣賞穆大家的琴藝了。”

何安逸聽到這是個清倌,頓時大失所望,又有些不死心的問道:“多少錢也不見客?”

徐三娘道:“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行。”

既然不賣身,何安逸對這個穆大家一點興趣也提不起來了。便進了雅間,點了兩位漂亮的女子過來陪酒。

幾杯酒過后,王墨用最不經意的語氣問何安逸,“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

何安逸和陪酒的女子玩的不亦樂乎,吃下纖纖玉手遞來的葡萄,嘴里的食物還沒來得及咽下,鼓囔囔的說,“你是說安杰啊,我二弟,跟我關系特別好。”

王墨崩潰的心想:跟你關系哪好了!你弟弟都準備要你命了啊!

隨后,王墨又旁擊側敲的打聽何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了一跳。

何家可不是在洛陽城周邊有幾塊地這么簡單!

布莊、客棧、鐵礦,甚至還有幾家典當行,這些買賣遍布北方,在各個城市都有分號。

怪不得這何安杰處心積慮的想要除掉他哥哥,誰見了這么大的家產都難免會動心。

由于滿腦子都在想如何對付何安杰,讓王墨在飯桌上有些心不在焉,不管身邊的女子怎么向他賣弄風姿,他也沒有多少反應。

幾次過后,女子還以為王墨瞧不上自己,嗤笑一聲,干脆去找何安逸示好了。

王墨正好圖個清凈,整理整理思緒。

十天,何安杰對宋西坡下令,必須在十天內除掉何安逸。

何安杰為什么這么著急?

他準備做什么?

如今的員外府里,何安杰究竟籠絡了多少人為他效力?

這些信息像亂麻一樣在王墨的大腦里團成一團,剪不斷,理更亂。

這時,敲門聲打斷了王墨的思考。

“——何公子,穆大家準備出來獻藝了,您要不要和朋友一起出來開開眼?”

門外,徐三娘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這個穆大家準備露面了。

何安逸身邊的兩位女子聽到穆大家三個字,臉上立刻掛上了一層霜,對何安逸撒嬌道:“何公子,人家不要你去看嘛。”

另一個說道:“就是,一個破琴有什么好聽的,哪有我們姐妹好玩——咱們玩行酒令好不好?”

何安逸喝了幾杯酒,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不知道為什么忽然對這清倌來了興趣,擺手醉醺醺說,“不行!我到要看看這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見的女人是什么做的!”

“哼!”兩名女子噘著嘴做出賭氣狀,不再理會何安逸。

何安逸笑(色)瞇瞇捏著她們的屁股,從懷里夾出兩錠銀元寶,分別塞進了兩名女子的胸脯里,“別急,等爺欣賞完了就回來,今兒晚上誰也別想跑!”

她們兩個這才喜笑顏開,與何安逸打情罵俏一番,乖乖地留在了雅間里。

王墨跟何安逸來到滿花樓的院子里,院子里早就擺好了三十套桌椅,四周鋪滿了鮮花。

在滿花樓,總是有無盡的鮮花。

當然,要數鮮花最多的地方就是院子正對面的花魁樓。

花魁樓的露臺搭著薄紗,朦朧中只能看清那人身材婀娜多姿,一舉一動宛如皓月碧波,令人瞎想。

徐三娘為兩人留了個靠前的好位置,桌上擺放好了瓜果茶水。何安逸看徐三娘準備的這么周到,拿出一錠銀元寶作為小費,打發她離開了。

王墨好奇的環顧四周,發現桌椅已經坐滿了人,那些坐不下的只好擠在樓廊里,眼巴巴地看著花魁樓上的撫琴人。

這場面不由得讓他想起了明星演唱會上的情景,如果再有幾個人掛上橫幅舉起熒光棒,那就更像了。

琴聲忽然響起,美妙的弦聲立刻遮蓋住了嘈雜的一切,在場的人們不由得停下了動作,聆聽這聲音。

這琴聲似泉水匆匆的淌過碎石,又如山川上翱翔的飛鷹,抑揚頓挫的旋律穿透了每個人的心,飛躍星空,穿透了夜空的云。

王墨早就被琴聲掏空了思緒,體內的每一處血液都在跟著節奏運轉,仿佛有什么東西離開身體,伴隨著鮮花的芬芳飄離人間。

不對!這琴聲有問題!

就在王墨即將被徹底帶入空寂的時候,體內九陽神功極速運轉,將所有游離體外的東西拉了回來,回歸體內令他一個激靈,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看著四周,每個人都被那琴聲迷住了。

穆大家仍舊高坐在花魁樓,雙手在琴弦上飛舞如風清風拂過的花瓣,長發隨風飄起,不知是不是在與琴聲伴舞。

何安逸一副癡呆狀,口水流濕了胸口也絲毫不知,身體隨著旋律毫無知覺的搖擺。

事實上,不僅僅是何安逸這副模樣,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如此。

這時,琴聲再次入侵體內,想再次將王墨的內力拉出來,王墨體內九陽神功自動運轉,又將它抵抗了回去。

王墨徹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這琴聲在吸收他的內力!

王墨二話不說,一邊凝神運轉九陽神功抵抗,一邊準備喚醒何安逸,帶著他先離開此地再說。

可是,場內異變再次出現,數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幾個跳躍來到花魁樓里的撫琴人身邊,將她團團圍住。

接著,熟悉的聲音從屋頂傳來,“穆青韻,我們翻遍了整個洛陽,沒想到你竟然躲在窯子里。難道你好端端的琴魔不做,改行伺候男人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魔教劍影堂的劉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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