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 暴君今天委屈了嗎
- 楠喜
- 2086字
- 2025-08-13 14:58:01
卻之間公堂之人的女人緩緩將袖口的衣服往上推,老縣令瞪圓了眼睛,一拍公堂木:“你怎么如此不知羞恥!”
方好并沒有理會老縣令,只是淡漠的將雙臂處的傷痕全部露了出來,幾乎每一處傷痕都觸目驚心,新舊交疊,不難看出來這是誰的杰作。
她肌膚本就生得白皙,此時纖細的胳膊之上居然布滿了傷痕。
“大人,你覺得我一介弱女子,能有力氣將宋澤殺死?”
方好抬眸,唇畔緩緩勾起,昨日被打腫的臉此時并未消腫下去。
其實明眼人早就能看出來方好臉上的疤痕,只是卻沒人想到,這疤痕居然是宋澤打的。
“當真是混賬!”
“就是!她一個弱女子難道還能將宋澤給殺死了?”
“要我說,這混賬就是死有余辜!八不成他那母親也是被他打死的!”
“這種不忠不孝的狗東西,要我說,死了才好!”
方好并不在乎名不名聲的,她現(xiàn)在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臨安。
因為不過兩個月,胞弟就會溺死于護城河。
周圍傳來圍觀百姓義憤填膺的聲音。
老縣令迫于群眾壓力,但是又想到阮氏的交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就在老縣令不知所措的時候,黎聿秋緩緩開口:“宋澤曾與我這簽下生死狀,說是還不起債愿意以性命相抵,現(xiàn)如今既然人已經(jīng)死了,便權(quán)當他還了債務(wù)。”
……
拿不出實際證據(jù)證明是方好殺的,所以自然就沒有由頭將方好押入大牢了。
從縣衙出來之后,方好并沒有急著離開,很快,就如她所料,黎聿秋的人來找自己了。
“方姑娘,請吧。”
扶清出聲說,倒是沒忍住多看了方好幾眼,這樣脆弱的女子到底為何膽敢讓他們主子背鍋?
茶肆廂房里。
方好一進去,便看見了坐在窗邊的男人,目光向下掃去,很快就注意到了放在桌案之上的金簪,這枚金簪同方才在公堂之上那枚沾血的金簪一模一樣。
方好及笄禮時,祖母替人給自己打了兩枚一模一樣的金簪,寓意為好事成雙,她被阮氏陷害來到燕京的時候,那根金簪被宋澤拿去賭坊典當了。
而這根,被自己藏了起來,任憑宋澤如何打罵,她都沒有交代出羊脂玉佩和金簪的下落。
這是祖父祖母留給自己的遺物,是她最后的念想。
前世宋澤拿著典當她首飾的錢大肆揮霍,逛青樓去賭坊,很快便花的一干二凈。
方好之所以知道這枚金簪是被黎聿秋買過去的,還是因為當初宋澤將金簪賣了出去之后,很快就從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口中得知金簪是被黎聿秋買下。
那些人更是說黎聿秋似乎對這枚金簪很是上心。
總是是因為自己拿這金簪賣出去的,可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句話之后,心中又隱隱約約的記恨上了方好。
宋澤年少時就沉迷于煙花柳巷,所以身體早就被揮霍的空虛無度了。
再加上雖然自己當時娶了方好,但是方好死活不讓自己碰,甚至以死威逼,宋澤自覺得無趣,所以就又流轉(zhuǎn)于各個青樓之間,而后自然是不舉了。
可他到底還是一個男人,心中到底不能接受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惦記。
恰巧那日又輸光了錢財,這痛怒意全都發(fā)泄在了方好身上,被毆打的過程方好也是從宋澤口中得知原來買家是黎聿秋。
現(xiàn)如今,黎聿秋就把那根金簪放在桌案之上,他既然有這根信物,剛才卻沒有指認自己。
“方姑娘,金簪珍貴,既是故人之物,也當好好保存才是。”
男人的聲音十分平淡,似乎是瞧見方好久久沒有上前,故親自將那枚金簪遞了過來。
方好沉默半晌,到底還是接過了黎聿秋遞過來的金簪,她抬眸,對上黎聿秋平淡的眸子,低聲說道:“我要回臨安。”
不等黎聿秋繼續(xù)說話,方好便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閣下想查清晉王殿下死因真相,可與晉王一案有關(guān)聯(lián)的便是靖安侯府。”
黎聿秋聽完放好的話,鳳眸微微上挑,眼角有些許的笑意,薄唇微勾:“方姑娘以為,我憑什么信你?”
“我的把柄不正在閣下手中嗎?”
方好說著,將金簪送回黎聿秋的手中:“貨真價實的證據(jù),閣下大可指認我是殺了宋澤的兇手。”
女孩的手很白皙,觸感也很柔軟,只是手背處還是有精心觸目的紅痕與淤青,這是被毆打所留下來的。
黎聿秋將目光緩緩放在了方好的手背上,看了一瞬,默默握住了手中的金簪。
“好,我答應(yīng)你,不過我不清楚你能力如何,所以每一個月,你要給我?guī)硪粭l有用的線索。”
方好頷首:“好,不過我阮氏大概率是不會讓我回臨安的,宋澤的死怕是很快就傳到了她的耳中,我需要回臨安,越快越好。”
“我會替你安排,明日午時,你來城南賭坊,我自會派人送你出城。”
兩人目標達成一致之后,方好并沒有在包廂里多做逗留,她要回去收拾東西。
以及,找到宋澤說的那封信。
再次出現(xiàn)在宋家宅院外面,她對這里還是充滿了恐懼,前世,她被困在這座宅院里整整困了五年。
看著陳列在這里一切熟悉的措施,她忍不住鼻頭發(fā)酸,不過,她深知眼下不是難受的時候,憑借著記憶,她很快就找到了宋澤的臥房,成功拿到了信件。
方好去宋家宅院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黎聿秋。
扶清將一切全都稟報給了黎聿秋之后忍不住輕聲說道:“主子,我們在臨安又不是沒有眼線,你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
黎聿秋挑眉,只是將自己的藥箱全都拿了出來,最后將目光定格在那瓶白玉質(zhì)地的藥罐上,打開聞了聞,這才將東西拋給扶清:“這東西你收好,明日交給她。”
“你就沒想過,她一個被宋澤毆打了一個月的女子,是怎么忽然有勇氣直接將他殺害的……以及,她還未嫁入宋家,為什么會對宋家宅院這么熟悉。”
宋澤母親去世之后,整個宋家宅院的下人便都跑了,方好在沒有人的引路下,喊呢個清楚的找到宋澤的廂房,不更是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