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我們就快死了。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到底在找什么。”躺在沙丘上的阿杜木撕開干裂的嘴唇詢問躺在一邊的老者,從阿魯汗出發的第四十五天他們的運氣就越來越差。
先是持續三天的黑風暴使得大家全部走散了,阿杜木也不知道好友勒尼到底怎么樣了。他的身邊只有那個神秘的領隊人法姆茲還和他走在一起,可是原本被他們視作最后希望的雪山走進之后才發現只是一座上面充滿白色巖石的石頭山。
法姆茲和阿杜木找遍了所有的縫隙卻沒有發現任何一點帶有綠色的東西,最終兩人只能精疲力竭的倒在了沙丘靜靜地等候著阿努比斯的到來。
“小子,在數千年前的背誓者之戰之前。巫王曾經將自己的老師大賢者拉米西流放到了西方沙漠的深處,拉米西的部落被拆分成了無數的小部落。不過有一些忠誠的侍衛偷偷的將拉米西一行被流放的路線偷了出來,我們這次要找的就是這位大賢者。只有他才能徹底改變我們的命運,”干裂的喉嚨和體力讓老者已經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他的目光有些飄忽的望向天空。數十年的準備最終失敗他并不沮喪,就像他忠誠的先祖們一樣所有的瓦格博家族的人都已找到大賢者作為自己的畢生追求。
“呵呵,老頭子你還真是瘋狂。都過了一千年了,誰知道那個大賢者是不是連骨頭都變成了渣子。你還指望他”阿杜木消瘦的臉頰上漏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依靠別人永遠只是妄想。在那條路上他明白了所有的依靠都有可能失去,不論是風沙還是獵人都會無情的讓你變得無依無靠。
“那是什么”
當阿杜木再次蘇醒的時候,他已經是在一間房子之中。他緩緩的看了一下四周,墻角中有幾個裝水的巨大罐子。而他和法姆茲的中間擺著一張桌子一個女孩正坐在座椅上睡得正香。
“看來咱們起碼找到一個和我們有著關系和不同的地方。”法姆茲坐起身來看著阿杜木,這個少女的行為明顯與現在綠洲中的巫民有著區別。
她毫無戒心的趴在有陌生人的房間呼呼大睡,而且還穿著漏出容貌的服裝這些都是現在的巫民能夠有的習慣。對于現在的巫民們來說他們總是要盡量隱藏自己的容貌,因為他們天生的容貌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種負擔。而且因為那些敗類的存在使得巫民們已經很少再向千年前那樣熱情的招待那些過路的游人了,畢竟已經有太多教訓擺在了他們面前。
“啊,你們醒了。”聽到法姆茲的聲音少女一下子就醒了過來,她興沖沖的跑到了他們的面前大眼睛撲靈撲靈的打量著他們。
“你們是從哪里來的,丹爾雅還是姆格爾雅。為什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你們是來拜訪長者爺爺的嗎?”雅尼對于這兩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人感到非常的好奇,他們帶著的東西大多都是一只巨大的牛頭人身的裝飾。這樣的裝飾雅尼從來多沒有見過,她對此非常感到好奇。這樣的裝飾是源自何處,莫非是那個古老的已經淹沒與黃沙之中的古老神邸。他是屬于太陽神拉的眷屬還是死亡與暗夜的主宰阿努比斯的部下呢?
可是還沒等到雅尼問出了什么的時候,門口的木門就已經被打開。一名身穿古老樣式的長袍的老者走進了房間之中,他看著雅尼說到:“雅尼你先出去。”
看到這名老者雅尼急忙躬身離開,而法姆茲卻瞬間變得異常激動因為,因為這個人赫然就是瓦格博家族追尋了近千年的大賢者拉米西-阿姆希。不過這時法姆茲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阿杜木的表情。此時的他眼神中飄過一絲難以言表的興奮,這興奮好像是尋找到了夢寐以求的東西時的興奮。
等到雅尼退出房間之后,拉米西大賢者施施然的做好。他直接的拿出了一個從阿杜木身上找到的水壺,之間金屬水壺的正面赫然表示一只巨大的牛頭人身的恐怖怪獸。
“你們需要告訴我這是什么”指著水壺的拉米西大賢者此時面色沉重,“怎么老師,一千年不見你很不想看到我啊!”還沒等到法姆茲回答的時候,阿杜木突然雙眼一黑嘴中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阿茲莫丹。”一千年的時光并沒有讓大賢者忘記這個聲音,他右手猛然一指將阿杜木摁在了墻上。“看來你這是在找死。”大賢者的雙眼迸發出金色的光芒,作為一個一手教導并且封印的阿茲莫丹的人他當然知道這位邪神的缺點。
諸神的詛咒環繞于阿茲莫丹的身體,他只能隱藏在出身阿魯綠洲的巫民們的靈魂之中以躲避那消亡眾神臨死前的復仇。而這里是巫民沙漠的另一邊,這里的人民是當年那些追隨者他一起被放逐的賢者們的后裔。經過一千年的繁衍生息,阿茲莫丹根本無法附在他們身上。
所以現在拉米西只要殺死了阿杜木那么他就會讓阿茲莫丹徹底的消亡,雖然他不知道為什么阿茲莫丹能夠逃脫封印可這并不能阻擋他徹底清除這個逆徒。拉米西大賢者的手指微微向前壓向阿茲莫丹,噼啪的骨裂之聲開始響起。
可是阿茲莫丹卻癲狂的大笑:“我的老師你還真是殺伐果斷啊,不過有一件東西你要不要看看呢。”之間他的手指一指,一旁的法姆茲一下子就爆成了一堆碎肉。但是一個充滿藍色光芒的晶體卻出現在了拉米西的眼前。
“阿蘇娜,阿茲莫丹她另一半的靈魂呢!”哪怕分別千年拉米西大賢者依舊能夠一眼認出這靈魂晶體的主人到底是何人,但是一半的晶體讓他無法接受他瞬間出現在了阿杜木或者說阿茲莫丹的身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
可是阿茲莫丹只是笑了笑,“老師我也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