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國新型城鎮化的經濟背景與實踐探究
- 李學清
- 6896字
- 2019-01-04 23:43:09
第二節 英國工業化過程中的城市化進程與亞當·斯密的重要思想
如前所述,英國的工業化進程,是一個自然的城市化過程,在17世紀中下葉到19世紀初基本完成。主要表現在如下幾個方面。
(1)農業生產效率顯著地提高,但農業在國民經濟中的重要性比重卻明顯地下降,這一點和中國極其相似。在英國工業化過程中,農業部門的產品從供給有余到慢慢地開始實現商業化,農民種糧不再是僅僅為自己享用而且還為了賺錢。“早在17世紀,英格蘭的人均對外貿易額就已經超過荷蘭以外的所有其他國家。倫敦城內的各類商業,金融機構已非常完善,令人矚目,足可與阿姆斯特丹媲美。從1688年到1801年期間,農業占國民收入的比重從40%下降至32.5%,采礦、制造以及建筑等產業的比重僅從21%上升到23.6%,而貿易額與運輸業的比重則從12%上升到了17.5%,幾乎增加了50%。”
(2)盡管當時的大部分農業人口還沒有完成向其他產業的轉移,但屬于當時農業人口的大部分農民所從事的工作卻在第二產業或者第三產業領域,尤其是與家庭服務相對應的專業服務領域,其比率達到60%以上,而制造業及相關產業所吸收的勞動力比例在20%至30%。這些專業產業的顯著特點是它的消費對象主要是遠離所在生產區域的其他地方和國家,尤其是有顯著商業特征的物質或精神消費品。這說明這些農民的勞動對象及勞動性質和傳統農民相比已經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
(3)由于機器的發明及逐漸地推廣,經濟結構也發生了顯著的變化。第二產業主要是制造業、礦業和建筑業等蓬勃興起,表現為勞動力就業和產出等指標所占的比例不斷增加。進行傳統種植業的農民人數卻大幅度減少,于是一些種糧大戶在這些農民中逐漸出現,農產品也開始向商業化轉移。
(4)第二、第三產業在國家的分布點比較均勻(見圖1—8)。由于科學技術的推廣和滲透,第一、第二、第三產業特別是第一產業的生產效率顯著提高,這就使農業剩余人口從事其他產業有了可能,也為其他產業對勞動力的需求以及土地資源的需求得以滿足提供了可能,這種現象相對均勻地分布在英國的絕大多數地區(除了以莊園為主的西、北部地區)。“第二、第三產業的欣欣向榮,呈現出蓬勃發展的局面,產業門類增多,規模迅速擴大,對勞動力的需求日益增加,為農業剩余勞動力提供了越來越多的就業機會,吸引他們向城鎮流動”。這就為工業化的實現提供了有力的物質條件和人力資源支撐。

圖1-8 英國工業化過程中第二產業的區域分布
資料來源:龍多·卡梅倫、拉里·尼爾:《世界經濟簡史》,潘寧等譯,上海譯文出版社,2012,第217頁。
(5)英國的工業化過程顯示出的是一種“自然發展”的過程。其主要表現在,出現合理布局的農業人口向工業區域轉移,他們遷移的距離很短。這就是伴隨著產業梯度轉移的人口密度從東南向西北部遷移,城市化速度加快。當時英國有很多的思想家、社會科學家如實地反映和闡述了這種“自然發展”的變化過程,并對這種變化過程給出了不同的觀點和態度,他們之中很多人創造性地對人類的經濟行為做出了自己獨到的見解和判斷,為現代經濟學的建立奠定堅實的理論基礎。英國還出現了許多至今仍然具有巨大影響的經濟學家。如亞當·斯密、大衛·李嘉圖、托馬斯·羅伯特·馬爾薩斯,等等。他們對古典經濟學的建立,現代經濟學的形成和發展做出了卓越的貢獻。僅從對英國工業化的形成和發展過程的理論研究來講,亞當·斯密的觀點最具有代表性,他雖然沒有直接闡述英國工業化的形成原因和生產力集聚的理由,但我們從他關于經濟增長理論的闡述中可以明確地看到英國工業化形成的原因及機理。例如,亞當·斯密認為,經濟增長主要來自于兩條途徑:其一是提高工人的勞動生產力。而勞動生產力又決定著勞動分工,勞動分工是生產規模擴大和勞動力集聚的重要原因;其二是資本積累。亞當·斯密認為,要增加國民總產出,就必須增加生產工人的數量;為了增加生產工人的數量,就要進行資本積累。產品是勞動生產出來的,產品的增加依賴于勞動量的增加。因此,資本積累就是生產性勞動的雇用,兩者同一
。值得特別注意的是,亞當·斯密在這里對產品交換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他認為交換是人類本性中的一種傾向。后面我們將會看到,正是這種思想給我們對經濟增長的波動、科學技術的作用以及勞動生產力的集聚等理論設定點燃了探索的火花。
亞當·斯密的主要經濟思想,集中地體現在他的《國民財富的性質和原因的研究》(簡稱《國富論》)里,他對市場經濟的形成和發展、國民財富自身的產生過程以及與國家財富體系之間的關系等,都做出了深入淺出、鞭辟入里的論證和闡釋,具有十分重要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但因這部巨著主要是用語言描述完成的,后人在對他進行研究和領會的過程中,盡管有很多創造性的發揮和發展,仍然不免有管中窺豹之嫌。例如亞當·斯密在這部巨著中多次提到的人類經濟活動中的“歷史傾向性”問題以及經濟增長的關系問題,等等,人們注意得不多,有的學者雖然注意到了但對其解釋不盡一致。在現代數學研究的基礎上,研讀這些重要的經濟思想,盡量給出合理的解釋,將會對現代經濟理論的發展完善和準確性預測產生重要的影響(請參看本章延展閱讀)。
為了弄清亞當·斯密“經濟增長理論”的基本含義,中國經濟學家按照現代經濟學的表述方法對亞當·斯密的經濟增長理論進行了描述。我們這里首先仍然借用這種方法,以觀察農業剩余勞動力流動的條件和原因。按照亞當·斯密經濟增長的基本含義和對農業剩余勞動力形成的影響,我們來分析農業剩余勞動力向第二、三產業轉移的機理并進行推理。我們用c表示剩余所有者的非生產性個人的最大消費比例;w表示工資率;A(t)表示生產過程結束時出現的農業剩余,它具有價值的量綱,同時它又是科學技術水平的表示,具有市場價格的量綱。那么農業部門可剩余的勞動力為:

剩余勞動力在單位時間Δt期的變化值為:

(1-2)式就是由于農業科學技術的提高從農業部門轉移出來的剩余勞動力,令w/c=λ(比例常數),即

則有

其中A0是農業勞動剩余者開始從農業部門轉移時,由于科學技術的普及和提高所導致的農業剩余,或者叫超過貧困線達到溫飽時的農業剩余。(1-4)式具有古典概率密度函數的特征,它表明,由于科學技術進步在農業部門的作用,就會出現農業剩余。這種農業剩余以農業剩余人口的形式,在工業化過程中轉移到了第二或者第三產業部門——完成向城市集聚。這就是工業化過程中的城市化原理。
對于(1-4)式,我們可以求出英國工業化時農業剩余勞動力流動時的主要關系。那就是對古典概率密度求積分,即

(1-5)式說明,農業勞動力流動的形成狀態為:某區域科學技術取代流動人數剩余的勞動價值(溫飽水平的生活價值——最低生活底線的生活價值)×剩余所有者的非生產性個人的最大消費比例÷當時水平的工資率。我們認為,這個標準是容易把握和推算的,這就是農村剩余勞動力的形成過程和流動原因。
按亞當·斯密的觀點,英國工業化過程中的農民,在進行產業轉移而流動到城市的過程中,他們生活狀態是處于在當時科學技術進步的情況下的,轉移農民個人用于生活消費的剩余與生產過程結束時出現的農業剩余的乘積,必須與轉移農民的工資水平相匹配。這個比值越大,農業勞動力轉移速度就越快。相反,這個比值越小,農業勞動力轉移速度就越緩慢。這種農業剩余勞動力的轉移條件和形成標準是工業化過程中農業剩余勞動力轉移的基本標準,低于這個標準的農業勞動力轉移,比如說是為了生活所迫的流動和擺脫貧困的農業勞動力流動,就不能叫作工業化過程中農業剩余勞動力的轉移。發展經濟學家喬根森為此提出的關于發展經濟學中“農業剩余勞動力”的概念,完全和亞當·斯密的原有定義內容一致。(1-5)式還告訴我們,整個農業部門的農業剩余勞動力數量是和工業化過程中農民工的轉移數量成正比的。
由于科學技術進步所產生的農業勞動力的轉移過程,不僅滿足了工業擴大生產規模的需要和城市化的擴張,而且還產生了一個人們并不太注意到的作用,那就是它開拓的市場最容易導致均衡的產生,特別是人口的分布的均衡。這個問題經濟學家很少有人提及,但經濟史學家早就注意到了。由于機器的使用使人們勞動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使交通運輸更加趨于發達,為資源的市場配置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從而達到資源市場的均衡,進而達到人口分布的均衡。關于這一點,讀者可以在有關英國經濟史學資料中查閱。經濟史學家還提到它能促使人口密度的分布均衡。農業剩余勞動力的流動“不僅有助于國內經濟的發展,更重要的是改變了人口的地理分布。這些移民從鄉村轉移到不斷發展的工業地區,遷移距離很短,同時伴隨著很高的自然出生率,這就導致了兩個顯著的人口地域性變化:其一是人口密度從南部向西北部遷移;其二是城市化的速度加快”。
可以看出,英國工業化過程是農業剩余勞動力向第二、第三產業部門轉移的歷史性過程,它是隨著英國農業部門科學技術水平的進步帶給農業生產部門較高的勞動效益而產生,它是農業部門出現勞動力剩余,進而轉向非農業部門的自然的、“自下而上”的歷史發展過程。政府的作用只是為這種轉移制定了相應的政策和法規,而沒有對這種轉移進行主導或極力的干擾。喬根森關于農業剩余勞動力的界定
、恰爾多關于農業內部自動發展動力的貿易模型
都與亞當·斯密的這種觀點密切相關。
(1-4)式根據亞當·斯密的“經濟增長理論”基本原理,將在英國工業化過程中有生產技術的勞動力集聚模式表示得一清二楚。這與亞當·斯密對英國社會工業化進程的認真觀察、深刻認識和嚴密推理密切相關。英國是一個老牌的資本主義國家,市場經濟的制度設定和經濟運行的市場特征及特點是相當成熟和規范,資源的配置、產品的創新和產品規模化進程中的知識外溢效應等,都給農業生產效益的提升提供了得天獨厚的優勢條件。再加上英國的工業化運動是“自下而上”地在全國推展,這就成為市場經濟發展到一定歷史階段的必然趨勢。因此,我們完全有理由認為:就經濟發展的規模化來說,只有農業剩余勞動力才有可能掌握真實的、永久的城市化進程中的生產和生活技術,使他們從農業部門中分離出來,并在城市(城鎮)中永久地居住下去。(1-4)式就是標準的概率分布密度的指數形式,是從農業部門分離出來的剩余勞動力向工業部門流動集聚的理論基礎,也是傳統經濟社會進行工業化、城市化形成的基本理論依據。在近代數學基礎上,按照現有的經濟學原理,(1-4)式是最能說明農業剩余人口向第二、第三產業轉移和集聚的模型表達式。但是,正因我們前面所描述的,由于表現手段的限制和表現條件的歷史影響,亞當·斯密關于工業化進程中的一些重要的觀點和結論,現代經濟學還未能完全地得到表達和領會。因此,我們認為(1-4)式仍然是一個近似的表達方式,后面我們還想進行更加準確的表述。例如亞當·斯密關于“分工和交換是人類本性中的一種傾向”等著名的論斷,我們認為這樣的論斷絕不是可有可無的空穴來風。但是必須用現代的數學方法,對現代經濟學的基本理念有所擴展才能完成,這是本書的基本任務。這個基本任務的完成,有利于我們對中國現代工業化進程中的新型城鎮化進程,得到更加深刻的認識和理解。
我們還應該特別注意的是,當時英國的金融部門和金融機構對英國工業化及城市化的重要影響。“英國工業、農業、商業、財政金融各部門的整合發展為金融體系的初步形成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而英國近代金融體系的初步形成,是以國債制度的建立為軸心、以英格蘭銀行為代表的銀行體系和以倫敦股票市場為核心的證券市場的早期發展為主要內容的”。這樣形成的結果是:“17世紀以后,隨著英國農業、工業、貿易的飛速發展,以及信貸工具和貨幣制度的發展,為英國金融革命的發生提供了客觀的基礎。到18世紀50年代,以國債制度的建立為軸心,以遍布城鄉的銀行網絡與倫敦證券交易所的早期發展為基本內容的英國近代金融體系已初具雛形。以英格蘭銀行為代表的銀行體系,以倫敦股票市場為核心的證券市場共同組成的近代金融體系的形成,是英國得以率先邁入工業化大門的至關重要的因素。作為直接資本市場的交易所和作為間接融資渠道的銀行,為英國近代早期積累的大量財富與工業化建設的融通構筑了一座堅固順暢的大橋。”
這些作用產生的結果,使英國的工業化不僅帶有城鄉聯合、初具規模的城鄉貿易擴展體系,而且具有近似于英國的工業化促使廣闊的農村變成小型城鎮化的歷史痕跡,這將成為我們實施新型城鎮化建設的有益借鑒。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忽視新型城鎮化建設中金融化的巨大動力作用。這種動力作用直接體現在金融機構對實體經濟的支持上。應該承認,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工業發展沒有資金的支持就相當于發動機沒有“燃油”,英國的金融創新體系就是迎著這種時代的急需應運而生的。它集中地體現出了以下幾個難以替代的作用。
其一,英國鄉村工業往往依托城市的資本、信息和市場。英國鄉村經濟的變遷,始于鄉村毛紡業的廣泛興起和逐步擴張。新毛呢即是農民手藝工業化的產物,其中的高新技術主要由城市傳播到鄉村。鄉村工業資本大量來自城市商人資本。鄉村工業生產和營銷的信息大多是通過城市商人傳輸到鄉村,這就為鄉村工業的規模擴大和產品暢銷尋求金融支持提供了可能。
其二,英國鄉村工業往往以城市為后期加工基地。在生產過程中,城市工業和鄉村工業互為呼應。鄉村工業產品一般是半成品或初級加工品。小城鎮尚且如此,大城市與鄉村工業的聯系不言自明,這就為金融產品注入實體經濟進而相互作用,共同發展提供了可能。
其三,城市商人雇主在組織鄉村工業方面作用加強。無論是獨立工匠制,還是委托制,城市商人的組織調劑作用不容忽視。商人資本往往壟斷供給原料和成品收購、轉運等。獨立工匠因資本薄弱而必須借助商人的中介作用把原料和產品聯系起來,以金融市場作為聯系媒介已經變成了現實。
其四,前工業化時期城市職能的轉變對鄉村工業的發展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布里斯托爾、埃克塞特、達拉姆、利物浦等沿海港口城市的興起不僅為英國鄉村工業的擴展提供了有利條件,也為鄉村工業產品走向世界市場擔負著倉儲、轉運等重要的流通職能。西部鄉村工業和普利茅斯港、布里斯托爾港互為依存。在鄉村工業集中的地區,涌現出新興工業城市和工業中心。如曼徹斯特、伯明翰、利茲、謝菲爾德、蒂弗頓和拉文翰等。這些工業重鎮大多是在鄉村的村莊和小市鎮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它們大多數得到了金融機構的支持和幫助。
城鄉協調發展還表現為鄉村對城市經濟的影響增強。農業發展是工業擴展與城市增長的前提與基礎,英國前工業化時期發生的農業革命,不僅使英國首次擺脫了周期性饑荒對經濟發展的困擾,為人口的持續增長提供了充足的糧食供給,而且為工業和城市的發展奠定了必要的物質基礎。
我們在感嘆亞當·斯密精密的理性分析和嚴格的邏輯推理的同時,不得不為現代經濟學,如發展經濟學、結構主義經濟學等在指導發展中國家、拉美等國進行“二元經濟”結構的轉變過程中,在指導傳統經濟國家向現代工業化國家進行經濟轉型的歷史作用中,理論的“完整”但又作用甚微,手段的“嚴密”而基礎設定的“科學性缺憾”而嘆息。我們不能不反思在這些理論的應用和實踐過程中,幾乎是無意地對發展中國家以及轉型期國家造成的誤導乃至傷害,不能不去認真地尋找這些問題出現的原因和導致錯誤的基礎和根源。
我們看到英國經濟史發展的軌跡是,英國工業化乃至城市化所引發的一系列現象,都是微觀經濟活動和宏觀經濟狀態相互作用、共同發展的結果。所以我們要尋找微觀經濟基礎和宏觀經濟狀態的關系,離不開微觀經濟體之間的“交換的本性”和“產品的本質”。如果這些本性、本質都和亞當·斯密所說的“人的傾向性”有關,那么就必須探究這些本性和本質所表現的實質以及交換本身對產品生產的實際意義。它們應該是這些交換能夠付之實現的核心體現,也是個人形式的社會生產得以實現社會進步的客觀基礎。這都涉及“商品價格”和“生產數量”這兩個與市場經濟一起產生,而其形態變化本質不變的商品生產屬性。對于現代金融經濟學來說,也就必然存在著資本、利率、商品數量和價格之間相互作用的關系,這些本質問題的具體體現才是市場功能的具體體現。同時,這些問題也和人們經濟行為時空觀的基本特點密切相關,因為它涉及虛擬經濟和實體經濟在市場交換形態下形成的基本規律——人們的需要從理想到生產,從生產到實現的一系列完整的周期性循環過程。如果這個周期沒有完成或者看起來完成了但實際上沒有得到市場的認可,那么生產者就不可能實現這種理想的飛躍,就可能在市場中產生危機。現代數學表明,這樣的過程是一個“復雜的立體的動態群體運行過程”,妄圖不加條件限制地、隨意地將它們變成“平面化的(二維空間)”進行分析研究,或者不考慮人的經濟活動特點而用具體的經濟數據進行簡單的代數運算或微積分運算,都是主觀的和不實際的。因為這些運算根本不可能涉及經濟運行的本質,更不能揭開經濟發展的實際秘密。因此,不解決基本的思想問題,經濟學的基礎就不會牢固,所得出來的結論也就必然不符合經濟實際,因而就不可能指導具體的經濟實踐。經濟社會發展的現實一再告訴我們,經濟學的科學性不僅僅是微觀經濟基礎是否存在的問題,而且還在于這個微觀基礎是否與人們的經濟行為時空空間相一致,如果經濟學描述社會經濟現象的手段與人們的經濟行為時空觀存在著錯位,那么得到的理論同樣會在社會實踐中“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