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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魔后遺言

  • 云裳輪回劫
  • 于長(zhǎng)生
  • 2591字
  • 2024-08-12 09:37:11

天劍宗劍碑的守劍人密室在混沌劍光中顯形時(shí),于長(zhǎng)生的殘魂虛影正握著魔后的靈蝶玉簡(jiǎn),玉簡(jiǎn)表面流轉(zhuǎn)的,是玄冰宮冰棱與天劍宗劍氣交織的微光。云裳與蕭墨寒踏入密室的瞬間,玉簡(jiǎn)突然崩裂,魔后的聲音混著冰棱碎裂聲,在密室內(nèi)回蕩:

「師兄,墨寒的魔骨,是我用自己的魔核與你的仙骨共同鍛造。」虛影中,魔后躺在玄冰宮冰床,指尖劃過襁褓中蕭墨寒的眉心,「這樣他就能……同時(shí)修煉仙魔兩道,成為能承載混沌靈根的劍鞘。」

云裳的混沌靈根劇烈震動(dòng),她看見玉簡(jiǎn)碎片中,魔后的肋骨處少了三根,那是鍛造蕭墨寒魔骨時(shí),用魔后自身的魔骨為引:「原來,你的魔骨里,藏著魔后娘娘的骨血,也藏著父親的仙骨。」

蕭墨寒的雙膝突然跪地,魔瞳中倒映著玉簡(jiǎn)里母親蒼白的臉。他終于明白,為何自己的魔骨能修煉驚鴻劍訣,為何每次催動(dòng)玄冥劍典時(shí),總會(huì)有一絲劍氣在魔核深處共鳴——那是于長(zhǎng)生的仙骨,在替他擋住魔核反噬。

「母親……」他的聲音哽咽,指尖撫過玉簡(jiǎn)中母親的虛影,「原來您從未背叛過仙門,您只是……用自己的骨血,為兩界留一條共生的路。」

魔后的虛影轉(zhuǎn)向云裳,眼中帶著母性的溫柔:「云裳,你的火靈宿主體質(zhì),是我用一半魔心與你父親的一半劍心培育而成。」她指向云裳心口的混沌劍穗核心,「你們的靈根與魔骨,本就是神魔共生的活體陣眼,是這天地間,最完美的劍穗與劍鞘。」

云裳的識(shí)海炸開記憶碎片:七歲雪夜,父親為她系劍穗時(shí),指尖在穗尾偷偷刻下的,正是魔后的護(hù)心鱗紋;蕭墨寒在洗劍池替她承受鞭刑時(shí),后背顯形的,是與魔后陵墓相同的神魔共生陣。原來,他們的每一次相遇,每一道傷疤,都是父母用生命布下的、共生體的覺醒之路。

「所以,蘇若雪和長(zhǎng)老會(huì),才會(huì)不擇手段地想要摧毀我們。」她的指尖劃過蕭墨寒后背的鱗片,那里正與她的焚天劍印產(chǎn)生共振,「因?yàn)槲覀兊拇嬖冢褪菍?duì)『仙魔不兩立』最大的顛覆。」

密室地面突然震動(dòng),劍碑廣場(chǎng)的歡呼聲中,夾雜著蜈紋咒特有的尖嘯。云裳看見,蘇若雪的身影從劍碑陰影中走出,手中托著的,是滴著黑血的魔尊頭骨,眼窩中跳動(dòng)的,正是與她相同的混沌之火。

「于云裳,你以為知道了魔后的遺言,就能讓兩界和解?」蘇若雪的聲音混著魔尊的低吟,「看看頭骨吧,這是用三十三位守劍人的劍心,和你父親的半塊劍心煉成的——」

蕭墨寒的玄冥劍突然出鞘,卻在看見頭骨眼窩時(shí),魔骨發(fā)出裂響。他認(rèn)出,那里面封存的,是于長(zhǎng)生被奪走的劍心碎片,每一片都刻著「守劍」二字:「你竟敢用守劍人的劍心,煉就魔尊軀體?」

「不然怎么打開天道之眼?」蘇若雪將頭骨按在劍碑中央,蜈紋咒順著劍碑裂縫,向兩界蔓延,「長(zhǎng)老會(huì)要的,從來不是滅魔,而是讓仙魔兩界,永遠(yuǎn)活在對(duì)共生體的恐懼里——」

云裳的混沌劍突然飛回掌心,劍穗掃過魔尊頭骨的瞬間,三十三位守劍人的殘魂虛影顯形,他們的劍穗,正與混沌劍的三色流光共鳴:「驚鴻劍穗?萬劍歸宗!」

劍光中,于長(zhǎng)生的劍心碎片逐一飛回云裳識(shí)海,她「看」見父親在幽冥界受刑時(shí),仍在劍心深處,為他們刻下破局的劍訣。而蕭墨寒,此刻正用魔骨之力,為她擋住蘇若雪的蜈紋鎖鏈。

「墨寒,你看!」她指向劍碑裂縫,那里,兩界修士的劍穗光芒正在匯聚,「守劍人的劍心,永遠(yuǎn)不會(huì)被煉化。」

蘇若雪的身影在劍光中搖晃,她忽然發(fā)現(xiàn),魔尊頭骨的眼窩之火,竟在混沌劍光中,漸漸變成與云裳相同的三色流光:「不可能……混沌之火,怎么會(huì)凈化魔尊殘魂?」

「因?yàn)榛煦珈`根的真正力量,」蕭墨寒的羽翼在劍碑上空顯形,「不是毀滅,而是融合。」他望向云裳,眼中倒映著她眉間的焚天劍印,「就像我們,像父母,像所有愿意放下偏見的守劍人。」

劍碑廣場(chǎng)突然安靜,玄冰宮劍侍與天劍宗弟子,同時(shí)看見劍碑裂縫中,魔后的虛影與于長(zhǎng)生的殘魂,正并肩而立,他們的手中,捧著的正是混沌劍穗。而在他們腳下,兩界的分界線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三色流光編織的共生之網(wǎng)。

「原來,魔后娘娘和于前輩,早就為我們示范了共生之道。」有玄冰宮弟子跪下,摘下頸間的滅魔冰晶,「真正的守劍人,不該被仙魔之分束縛。」

蘇若雪的頭骨突然崩碎,她的身影在碎骨中顯形,眼中終于露出恐懼:「于云裳,你以為種族和解就能結(jié)束一切?」她指向天際的滅魔艦隊(duì),「長(zhǎng)老會(huì)的滅魔令,是刻在天道里的詛咒——」

「那就劈開天道。」云裳的混沌劍突然暴漲,劍穗掃過劍碑頂端的「天道之眼」印記,「我們的劍心通明,就是對(duì)詛咒最好的回應(yīng)。」

劍光閃過,劍碑頂端的滅魔令徹底崩解,顯露出后面的「共生碑」,上面刻著的,正是魔后臨終前的遺言:「仙魔非敵,共生為道,劍心所指,即是天道。」

蕭墨寒站起身,魔骨鎧甲在共生碑的光芒中,顯露出與云裳相同的金藍(lán)雙色紋路:「小裳,你聽見了嗎?母親說,劍心所指,即是天道。」

云裳點(diǎn)頭,握住他的手,發(fā)現(xiàn)兩人手腕的三色劍穗印記,此刻已與共生碑完全共鳴。她知道,種族和解的路還很長(zhǎng),長(zhǎng)老會(huì)的陰謀仍在暗處,但至少,在劍碑前,在所有守劍人的見證下,他們已為兩界,劈開了一條共生的路。

「蘇若雪,」她望向?qū)Ψ奖罎⒌纳碛埃刚嬲膭倮皇窍麥鐢橙耍亲寗π模肋h(yuǎn)燃燒在所有守劍人心中。」

蘇若雪的殘魂在劍光中消散前,將最后一道蜈紋咒,打入了共生碑裂縫:「于云裳,你別忘了,你體內(nèi)的混沌靈根,是用魔后的心和你父親的劍心煉成的——」

話未說完,便被混沌劍光絞碎。云裳低頭,看見共生碑底,顯形出一行新的字跡:「神魔共生,始于骨血,成于劍心,終于眾生。」那是初代宮主與魔后,用畢生心血,為他們,為所有守劍人,留下的、最堅(jiān)定的信念。

天劍宗的晨鐘在共生碑前敲響,云裳與蕭墨寒并肩而立,望著廣場(chǎng)上逐漸放下偏見的修士,他們的劍穗,正系上象征共生的三色流光。而在他們身后,劍碑密室的最深處,魔后的虛影正與于長(zhǎng)生的殘魂相視而笑,他們用生命鑄就的共生體,終于在兩界修士的心中,種下了和解的種子。

「墨寒,」云裳輕聲說,「我們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蕭墨寒點(diǎn)頭,雙色魔瞳中倒映著初升的太陽:「對(duì)。接下來,我們要帶著魔后的遺言,帶著共生體的力量,去面對(duì)天道之眼,去重塑屬于兩界的——」

「屬于兩界的,真正的道。」云裳接過話頭,混沌劍穗在晨風(fēng)中輕顫,「讓所有的偏見,都在劍心通明中,徹底崩解。」

共生碑的光芒穿透云層,將三色流光灑向人間與幽冥界。從此,兩界的修士們將記住,在天劍宗的劍碑前,曾有一對(duì)共生體,用劍心與骨血,證明了仙魔共生的可能。而他們的故事,也將在這光芒中,繼續(xù)流傳——關(guān)于劍穗與劍鞘,關(guān)于種族和解,關(guān)于在混沌中,永不熄滅的守劍人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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