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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永寂密道

永寂冰牢的冰墻在蕭墨寒的魔骨之力下緩緩裂開,露出其后深不見底的密道。云裳握著承影劍的手突然發燙,劍鞘上的紅梅紋章與密道入口的冰晶產生共鳴,在石壁上投出初代魔后的虛影——她身著玄冰宮服飾,卻在袖口繡著天劍宗的驚鴻劍穗。

“是母親的靈識投影。”蕭墨寒的聲音帶著顫抖,魔瞳中倒映著虛影衣擺的幽冥火紋,“她在指引我們。”

密道內的冰晶壁畫在他們踏入的瞬間亮起,第一幅畫便讓云裳怔住:天劍宗執劍長老于長生與玄冰宮魔后并肩而立,手中捧著的,正是陰陽靈根凝成的光球,而光球中央,隱約可見嬰兒的輪廓——那是蕭墨寒的襁褓。

“墨寒,你看。”她指向壁畫右下角,于長生的衣擺下露出半截玄冰宮腰牌,“父親當年與魔后合作,用陰陽靈根封印魔尊,而你……”她望向他眉心的魔紋,“是魔后與人類的混血,所以才能同時承載魔骨與劍心。”

蕭墨寒的指尖劃過壁畫中魔后的面容,與記憶中母親的畫像完全重合:“師父從未告訴我身世,原來他怕我因混血身份自毀。”他忽然笑了,笑聲里帶著釋然,“但現在看來,正是這混血,讓我能成為你的劍鞘。”

密道地面突然震動。云裳感覺有股力量在抽取靈根,石壁上的噬靈機關顯形,千萬根冰刺帶著滅魔陣紋,從四面八方襲來:“是針對靈根者的機關!”她本能地將蕭墨寒護在身后,陰靈根撐起的冰盾,卻在觸碰到冰刺時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小心!”蕭墨寒的玄冥劍斬碎三根冰刺,卻發現每斬一根,云裳的靈脈就亮起一道紅痕——機關會將傷害轉移到靈根者身上。他忽然想起《神魔同修錄》中的記載,“共生體可共享傷痛”,果斷將魔骨之力注入她體內。

“別傻了!”云裳反手扣住他手腕,發現他的魔骨裂痕因強行催動而擴大,“噬靈機關專吸靈力,只有用陰陽靈根的共生特性才能破解。”她忽然貼近他,在機關刺來的瞬間,用嘴渡出一口靈血:“還記得寒泉共修嗎?這次換我渡氣給你。”

雙唇相觸的瞬間,密道冰晶發出天崩地裂的鳴響。云裳感覺有股熱流順著喉嚨涌入丹田,蕭墨寒的魔血與她的靈根產生前所未有的共鳴,識海突然炸開五彩斑斕的畫面——那是蕭墨寒的五感,正通過共生陣與她共享。

“這是……第二層契約。”蕭墨寒的聲音在她識海響起,帶著從未有過的清晰,“神魔共生的終極形態,共享五感,同生共死。”

機關在共鳴中紛紛崩碎,露出密道盡頭的墓室。中央石棺上刻著初代魔后的遺言,而石棺周圍,環繞著十二具冰雕,正是天劍宗與玄冰宮的初代長老,每人手中都捧著半塊鑰匙狀的晶體。

“幽冥界鑰匙。”云裳認出其中一塊晶體,與父親臨終時握在手中的碎片一模一樣,“當年他們用十二塊鑰匙封印魔尊,而你母親……”

她的話被身后的爆炸聲打斷。楚墨傀儡突然闖入,胸前的牽機引發出刺耳的尖嘯:“于云裳,蘇若雪已經啟動藥人爐,玄冰宮的弟子正在被煉制藥奴——”傀儡在爆炸前,用血在石壁寫下最后警告,“她要用你的靈根血,點燃藥人爐的引魂燈!”

蕭墨寒通過共享五感,突然看見云裳記憶深處的畫面:七歲那年的雪夜,父親于長生倒在血泊中,手中緊握著半塊晶體,上面的幽冥火紋,與母親魔核碎片完全一致。

“那是……”他的聲音發顫,“母親的魔核碎片,也是幽冥界鑰匙的一部分。”

云裳點頭,握緊他的手:“父親臨終前說的‘去幽冥界找答案’,原來指的是集齊十二塊鑰匙,重啟魔尊封印。”她望向石棺上的魔后遺言,“而你的混血之身,正是啟動封印的關鍵。”

密道深處傳來冰魔的低吟,蘇若雪的笑聲混著血靈蝶振翅聲逼近:“于云裳,你以為發現父輩秘密就能贏?”她的身影在冰晶中顯形,手中捧著的,正是從玄冰宮弟子體內抽出的靈根,“藥人爐已經開始運轉,你的劍侍們,正在為你‘煉’出最完美的藥奴軀體。”

蕭墨寒忽然站定,魔瞳中倒映著云裳眼中的憤怒:“通過共享五感,我能定位藥人爐的位置。”他指向密道左側的冰墻,那里隱約傳來弟子的慘叫,“但啟動封印需要時間,你去阻止蘇若雪,我來破解十二鑰匙的陣眼。”

“不,我們一起。”云裳將半塊鑰匙塞進他掌心,“神魔共生的第二層契約,本就是為了讓我們不再分開。”她忽然想起壁畫中父母并肩的畫面,“就像初代宮主與魔后,就像父親與你母親,我們的路,從來都是一起走。”

蘇若雪的血靈蝶群沖破密道,云裳反手甩出銀發劍穗,劍穗上的魔血與靈血,竟在蝶群中開出紅梅。蕭墨寒趁機將魔核碎片嵌入石壁,十二具冰雕突然轉動,在墓室中央拼出完整的幽冥界地圖,而地圖中心,正是玄冰宮弒神劍臺的血池。

“原來,弒神劍臺的血池,就是十二鑰匙的總陣眼。”云裳看著地圖上閃爍的光點,“蘇若雪的藥人爐,就在血池之下的萬藥谷分舵。”

蕭墨寒忽然握住她的手,通過共享五感,將墓室的方位與藥人爐的位置同步給她:“現在,我們兵分兩路——”

“不。”云裳打斷他,承影劍與玄冥劍同時出鞘,“共享五感意味著我們能實時配合,就像在寒泉共修時那樣。”她望向他眉心的魔紋,那里此刻正與她后頸的印記發出強光,“這次,我們用雙劍合璧,既破陣眼,也救人。”

密道的冰墻在劍光中崩裂,露出通往藥人爐的血路。云裳感覺蕭墨寒的魔血在她血管里流淌,他的五感與她的靈根完美融合,每一道冰刺的軌跡,每一聲弟子的慘叫,都清晰地傳遞到彼此識海。

“墨寒,你感受到了嗎?”她輕聲說,“這就是我們的路,沒有分離,只有共生。”

蕭墨寒看著她眼中倒映的自己,魔瞳中不再有掙扎,只有堅定:“是的,我的劍穗。”他忽然低頭,在她額間落下一吻,“這次,我們不僅要救弟子,還要——”

“還要集齊十二塊鑰匙,”云裳接過話頭,劍光斬碎擋路的血靈蝶,“去幽冥界,見父親,見你的母親,揭開所有被掩埋的真相。”

密道盡頭的血池傳來轟鳴,藥人爐的引魂燈正在點燃。云裳望著手中的半塊鑰匙,忽然明白,父輩的秘密,從來不是枷鎖,而是讓他們更強大的鑰匙。而她與蕭墨寒,作為神魔共生的混血與靈根者,終將在這永寂密道的盡頭,找到屬于他們的答案——關于血緣,關于使命,更關于,那比任何契約都要堅韌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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