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凰九傾早早地便醒了。

她總覺得，鳳珒在臨走前似乎親了她的額頭。

趕緊洗洗臉，免得被傳染成變態。

洗漱用膳后，凰九傾照例去了丹籍館中查閱丹方、丹籍。

回的時候碰上了任旭。

“九夜，挺巧的。”任旭語氣輕快，仿佛那天咄咄逼人的不是他。

“巧啊。”凰九傾勾唇道。

要真是巧，就不是在這里碰見的任旭，而是在丹籍館中了。

這條路是唯一連通她的住處和丹籍館的路，平時只有她、商子白和秦皎兮才會走，其他弟子走的是另一條。

“你過來，我有話同你說。”任旭眼底的不耐浮現，恰好被凰九傾收入眼中。

凰九傾知來者不善，也不想與他浪費時間，便道：“我同你無話可說。”

聞言，任旭皺眉，但又耐著性子道：“我真的有事與你商量。”

“可我沒事與你商量。”凰九傾還是拒絕，抬腳便要走。

“九夜，你別不識好歹！”任旭吼道。

凰九傾微微笑道：“好歹我還是識得的，比如你就是歹。”

任旭暴走，“不就是和我比試煉丹嗎？你有什么不敢的？你如此推脫，不就是不敢和我比嗎？”

“比煉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和你比就太掉分了。”

被這么一刺激，任旭倒是冷靜了些，“你不過是個剛剛晉升的中階煉丹師，不敢和我比也正常。但要不了多久，我便能晉升為靈階煉丹師，你以為你還能叫藥圣大人多久的師父？”

“一輩子。”凰九傾鄭重道。

任旭有點被驚到了，“呵，連和我比試的勇氣都沒有，你還妄想叫藥圣大人一輩子的師父，簡直做夢！”

凰九傾忽然瞇起眼，直勾勾地盯著任旭，半晌不說話，那種詭異的壓迫感使得任旭被看的渾身發毛。

“既然你如此想和我比一場，那便如你所愿，時間我定。”凰九傾語氣強硬，不容拒絕，可嘴角卻帶著笑，透著絲絲邪氣。

“憑什么時間你定？”任旭不滿。

凰九傾嘴角弧度擴大，“我比不比都無所謂，大不了就不比唄。”

“不比就不……不行了，你說了會和我比試的，時間你隨意，不能反悔！”任旭認真道。

好險。

差點就完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凰九傾收回目光，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可惜，差點就詐出來了。

—

凰九傾回到藥圣老人的居所，此地同時也是他的弟子們的居所。

恰好，剛進院子便碰上了穿了一身十分正式的衣著的藥圣老人。

“弟子九夜見過師父。”凰九傾向著藥圣老人行禮，“師父這是要出去？”

“對。”藥圣老人點頭，“你和你師兄、師姐今、明兩天就好好待在藥峰，你有什么不懂就問你師兄，他會告訴你的。”

“是，師父慢走。”凰九傾將藥圣老人送到院門口，便被藥圣老人給趕回了院子。

凰九傾凝著藥圣老人衣服上的花紋，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可印象卻又一點也沒。

銀絲云紋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