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前嗎？”

“18年前，當我下了爆破的指令之后，游樂場所有的人都隨著爆炸消失得干干凈凈，我原來以為我的計劃很成功，但是爆炸半個小時后，飛飛說有個小女孩在廢墟下奄奄一息……”

“飛飛……”蘇暖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一聲不吭，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女孩。

畢安當然知道她的疑惑，他笑了笑：“飛飛是最早的一批未來人之一，你該感謝她，你從小接受的那些訓練，都是她秘密研究出來的。正常的訓練，不可能讓你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身手。”

蘇暖深深吸了口氣，今天得到的消息一個比一個讓她震撼，她現在的心情，完全做不到平靜，但是她又只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知道嗎，小暖，你沒有隨著消失，讓我擔驚受怕了好長一段時間，如果還有像你這樣的漏網之魚，那么我的計劃總有一天會被識破，所以我把你留在身邊，一邊查探有沒有其他像你這樣的人……”

畢安說著，長嘆了一口氣，頓了頓，繼續說：“只可惜，找了好幾年，都只有你這一個特例，我原本想殺了你，但又覺得可惜，索性將你養在身邊……”

聽著畢安口中殘忍的真相，蘇暖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眼睛定定看著畢安：“那么……逸呢？”

隨著她的詢問，畢安瞥了一眼正在未來人堆中掙扎想扒開電子網的蘇逸，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玩具一樣：“小逸啊，不過是用來牽制你的道具罷了……感情是人類最大的軟肋，小逸沒有讓我失望，成功讓你將他當做最重要的人，只可惜……”

“他太聰明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比秦北立還要先發現未來人計劃，沒辦法，既然發現了，那么他就沒有活路。”

“你！”蘇暖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指甲都要掐進肉里。

如果不是因為理智，她現在已經撲過去往畢安胸口捅出幾個血窟窿了。

“不過你應該感謝我的，如果沒有我，這個世界上將不會有蘇逸這樣重視你的人。你知道嗎小暖，他就算變成未來人，也一直想破壞整個工作站，目的就是讓你知道這些真相。”畢安有恃無恐繼續說著這些話，一字一句對于蘇暖來說，就像是在傷口上撒鹽一樣。

蘇暖滿眼通紅地盯著畢安：“徐海說，未來人無法恢復，這是真的嗎？”

畢安點點頭：“他沒有撒謊，不過……如果你愿意為我做最后一件事情，我可以將蘇逸變成像飛飛這樣，和正常人沒有區別，也不會失去關于你的記憶，唯一的不同，只是不老不死而已。”

“什么事？”蘇暖幾乎是顫抖地發問。

畢安卻像是早就預料到了那樣，伸手指了指秦北立：“殺了他。”

簡單明了的指令，讓蘇暖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知道她不可能殺掉秦北立的，以她的能力，殺不死他，況且現在，她絲毫沒有理由殺掉他。殺了他，或許以后就只能任由畢安擺布了，要知道，或許現在只有秦北立能和畢安抗衡。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時候，秦北立的聲音，卻傳入了她的耳朵里。

他說：“動手吧，我知道你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