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請安也因為凌玉邪無父無母而不被提及,后山照例響起刀劍劃過空氣的聲音,剛剛來到國師府的凰韻不禁失笑。
凌玉邪晨起練武的習慣從來都沒有被打破,哪怕昨日大婚,昨夜美人在懷都沒能阻止她。
“你來做什么?”凌玉邪的招式朝著凰韻,看著對面的人堪堪躲過,停了下來。
凰韻摸摸鼻梁,“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雨櫻,收拾一下,然后到書房來。”凌玉邪也不準備換衣服,直接和凰韻去了書房。
“說吧,這次是夜半幾時?”凌玉邪坐下來烹茶,語氣隨意地問道,仿佛昨夜凰韻經歷得不是一次驚險的刺殺。
凰韻十分自然地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凌玉邪剛烹的茶,“不記得了,她這刺殺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回,大姐,還是盡快收網吧。”
凌玉邪輕輕轉動手中精致的茶杯,“她這么做的目的想來你也清楚,過幾日太后壽辰,怕是要有大動作,該準備的準備好就足夠了。”
“這樣的話母后她老人家該多傷心啊?”凰韻嘴角帶笑,按她對太后的了解,她老人家也不會因為這個傷心,只是壽辰之日見血終歸不好。
“我沒讓你動刀槍,不會見血,太后她會理解的。”凌玉邪站起身來,“雨櫻,通知她們三人回來。”
凰韻有些訝異地看著她,“這就把她們召回來,不會引起猜忌吧。”
“我的慶功宴不回來就算了,太后壽辰不回來可說不過去。”凌玉邪要召回來的另外三個人是與她和凰韻出生入死的伙伴,“你先回宮,確保那幾名宮女看到了,別讓她們被凰輕滅口。”
“我知道了,還有,新婚一早別留美人獨守空房啊。”凰韻迅速離開了書房回宮,凌玉邪被她說得一愣,也準備回房看看。
“國師大人,我讓她們備了早膳。”回到房間,藍景已經起來了,桌上放著幾樣清淡的早膳。
凌玉邪走到桌邊坐下,眼中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笑意,“昨日乃是你我的新婚,你應該喚我什么?”
藍景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成婚了,連忙糾正,“妻主,用早膳吧。”說完之后耳尖就紅了,不敢抬頭看眼前的人。
“早晨可有不舒服?”凌玉邪喝了一口粥,又抬頭看向他。藍景當然知道她的意思,耳尖的紅暈還沒有褪去又再度攀附上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凌玉邪突然拉過他的手,“昨日感覺你氣色不佳,我也沒有多要,不過你的身子怎會如此差?按理來說將軍府從小都有讓府中的孩子強身健體,哪怕是男子,身體的底子也不該這么差。
“小時候偶然落入寒潭,染了風寒,大病幾日后身體就一直這般差了。”藍景就任由她把著脈,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最清楚,那次風寒怕是傷了他的根基。
凌玉邪收回手,“晚些我讓風漣將雪蓮子送來,那對你的身體有益,雖然不能立即祛除病根,但也能改善不少。這幾日我會教你些劍法防身,我這國師府并不算安全。”她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如此上心,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她總是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仿佛原來就是這般。
“謝過妻主。”藍景驚訝這位國師與傳聞中大不相同,但這也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