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妖界和其它兩界的記載不是有出入嗎,我想聽聽你們那邊對這些傳說中的神器有何不同的說法。”
付清之這樣一解釋,白墨溪暗暗松口氣,緩緩開口。
“我們那對天地冊的說法,與你們這里相同。乾坤筆……倒是不太一樣。”
“哦?怎么個不一樣?”
“除了書寫未來,還有簽訂契約的功效。人、妖、仙私定的契約,受立約者能力本身所限,很容易被破解。乾坤筆乃是天地所造,承載的是天地的力量,所以用乾坤筆寫下的契約,落定無悔,最具效力。”
“乾坤筆不是神族所造嗎?你們那流傳的是天地所造?”
“呃……我也是小時候聽母親說的。就算在妖界,地域不一樣,說法也不一樣?!?
也就是說,付清之要是從別的妖怪那聽到不同版本,也不能算他說錯。而且這是他死去的媽告訴他的,就算付清之從南夢遙那聽到不一樣的,白墨溪也可以把責任推到死者身上。一個傳說而已,至于答的這么滴水不漏嗎?
付清之暫時確定不了這是白墨溪的習慣,還是在為自己留后路。他又問:“那……要是寫錯了怎么辦?”
白墨溪被問住,愣了愣,不確定道:“這么重要的事,應該不會出錯吧?”
“怎么不可能,是人——不,是生命都會犯錯。就算沒寫錯,總要與時俱進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卑啄敢獾男π?。他是真不知道呀。他只是一只小狐妖,這事應該問掌管乾坤筆的那位吧。
“這么牛的東西,誰能用呢?”付清之摸著下巴琢磨。
“應該有專人掌管吧……我也不知道?!卑啄f的很輕,好似在回答,又像在自語。
付清之看得出他也很困惑,不似之前的肯定。
“你繼續吧?!?
付清之指的是白墨溪接二連三被他打斷的傳訊符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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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聽天地冊和乾坤筆這么高端的圣器,自然要找能用得起它們的人。首要目標當然是主君,但他不理他,付清之只好退而求其次跑去問老樹仙。
今天趕上天久休假,老樹仙直接坐鎮天久的綜合辦公室。付清之很意外,沒想到靈獸也有假期。
老樹仙捋著胡子解釋:“鳥也有休息的權利?!?
那是,妖監局的那幫家伙也是有假期的。只是付清之從沒趕上天久休息,才感到意外。加上老樹仙坐在天九巨大的鳥窩里,既視感很違和。
從體積上說,天九更有派頭,老樹仙倒像鏟糞官。
言歸正傳,付清之問了天地冊和乾坤筆的問題。
老樹仙捋著三尺長髯開始做解釋:“天地冊和乾坤筆的確是天地孕化出的套裝圣器。天地冊除了記載六界之事,也承接乾坤筆寫下的定律。很多人都以為乾坤筆是編寫未來的,其實不然,它寫的是天地間的運行機制和盈虛消息。時運循環,生滅不已,可由盛而衰,也可由衰而盛的時運。并非某個人在未來的言行坐臥?!?
“嗯……”付清之點頭,表示理解。又問:“那管寫契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