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春秋》有言:“橘生淮南則為橘,生于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
在遇見黎君槐之前,余枳也就像是種錯了地方的橘樹,生長在淮北極冷之地,結出又酸又澀的果子。
曾幾何時,她想,一輩子,也許就會這樣過了,也許見不到暖陽,也許備受酷寒。
直到黎君槐出現。
他不熱烈,卻溫暖,他不溫柔,卻安心,他像是春風,像是流水,輕輕撫,潺潺流。
他是可以為她擋住獵獵寒風的高大槐樹,讓那株生長在北邊的橘樹,體會到了南方暖暖春日的溫度,從此,甘愿傾心。
我或許還是心疼余枳的,以至于,在她漸漸走向成熟,漸漸接受命運之時,在她經歷過一段并不那么順心的時間之后,安排了黎君槐的出現。
而黎君槐呢,他大概就是為了余枳而存在的。
或許他并不那么帥氣,也不那么富裕,但他不會讓她慌亂,讓她不必擔心明天。
他成熟、穩重、理智,他如父如兄亦如愛人,他板著臉教育過余枳,也著急地尋找過余枳,照顧她、心疼她、愛她。
余枳或許是需要這樣一個人的,和以前經歷全然不同的一個人,溫暖她、照亮她。
當然,余枳也有她自己的魅力所在,她有她自己的原則,她可以哭,卻絕不輕易放棄,在黎君槐面前,她是一個小女人,但絕不依附他。
這段時間,天氣總是忽而大雨,我是不喜歡下雨的,檐下聽雨固然舒暢,但出門一身濕意,著實讓人厭煩。
寫這個稿子的時候,身邊一個朋友忽然跟我說,想相一次以結婚為目的的親,這讓我想起了從我畢業之后我媽輪番為我接下最后被我推掉的相親。
真的這么著急嫁出去嗎?
我問另一個朋友,結果他反而勸我,也是時候談一場戀愛了,畢竟也老大不小了。
一定要因為年齡,因為壓力,而做出某些必要,卻其實不愿意的決定嗎?
我并不認為任何一場婚姻是可以隨便的,帶有明確目的的,哪怕它平凡得不過是柴米油鹽,它也必須是值得尊重的。
婚姻本身是神圣的、莊嚴的,同時他也是油鹽醬醋堆砌的,平凡,且有人間百味。
如果結婚是帶著某種不得以,那它存在的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我一直相信,也請你相信,這世上應該有那么一個人,一定會有那么一個人存在,讓你溫暖,賜你明媚。
他高大、寬厚、堅實,讓你足夠心安。
而我們,不用著急,不用慌亂,更不必眼高于頂,一個足以溫暖你的人,可以讓你余生的所有時間,都不必經受寒冷。
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