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鑰和石君寶被押進大牢。
石君寶呆呆的看著這黑漆漆的大牢,不由的感慨,道:“第一次住這種地方。”
秦鑰打了個哈哈,在草席子上躺下,調侃道:“還是免費的。”
石君寶腦門子一頭黑線,很無語的說道:“你很滿意?”
秦鑰點點頭,道:“第三次進來這里,感覺還不錯。”
“第三次?”石君寶有些驚訝,道,“你怎么又多了一次?不就是在姑蘇城你進了次大牢,這是第二次,什么時候你又進去了?”
秦鑰一臉憧憬的說道:“第二次進大牢可不是在這里,而是在京城,那可是天牢,條件比這里好多了。”
石君寶望著他的樣子,一腦門子黑線直冒,道:“別貧了,你的黑史老子不想知道,說吧,你跟我進來,是想要干什么?”
秦鑰凝聲說道:“我還想做船離開這里,因此,這件案子我必須參與進去。”
石君寶一挑眉,道:“就知道你想干這種事情,說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
秦鑰道:“看一步走一步。”
石君寶:“......”
宋成三個人此刻都是有些歡悅,畢竟,他們成功的把成鑰兩個人送進了大牢之中,雖然成輕寒被漏網,可是能夠懲治到罪魁禍首,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宋成喝了一杯酒,說道:“大哥,三弟,這次這成鑰是插翅也難逃了,偷了進獻給永親王的獻禮,這不掉腦袋也要一聲監禁。”
宋威笑道:“出了心中的一口惡氣,今天晚上咱們兄弟三個不喝醉決不能完事啊。”
宋肅道:“大哥說的對,三弟我肯定把兩位哥哥灌趴下。”
宋成卻是說道:“現在還不是慶祝的時候,等到明天開審,知道結果再慶祝也為時不晚,畢竟,這成鑰年紀輕輕,可是心思極深,要是被他找到什么瑕疵可就有些麻煩了。”
聽到這句話,宋威道:“二弟這話有理。看來明天二弟還要再做一次倉庫監守員了....”
宋肅一個大塊頭,吶吶的道:“那這些好酒....”
“少喝些,明天可是要看好戲的。”宋成笑了笑,道。
宋肅有些失望,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一壇好酒,景陽春,一臉的垂涎之色.....
而此刻,在客棧之中,小娘四人都是有些焦急。
這四個女人之中,要論心計,絕對都不是耶律阿蘭的對手。
耶律阿蘭的思維縝密程度,也絕非是秦淺陌她們可以相比的。
因此,四人之中,耶律阿蘭表現的最為鎮靜。
她慢慢的喝著茶,皺著秀眉,忽然說道:“現在,要想解救秦鑰他們,要靠我們了。”
聽到這句話,秦淺陌問道:“我們怎么辦?”
“找到賣簪子的那個人。”耶律阿蘭想了想,道,“九成九把握,偷了永親王獻禮的人就是那買簪子的人。”
聽到這句話,另外三女都是恍然,可是小娘卻是奇道:“如果是那偷禮之人只是委托那賣簪子的人代賣,那賣簪子的人并不知情該怎么辦?”
聽到這話,成輕寒細細想了想,道:“這種可能不太大,小娘你想想,今天那個賣簪子的人打扮,遮住臉部,聲音嘶啞的好像是裝出來的,如此神秘,看樣子是知道這簪子的來歷。”
“你倒不傻。”耶律阿蘭說道。
“你說什么?”成輕寒冷聲道。
秦淺陌見又要吵起來,頓時道:“現在還不是吵架的時候,我們應該趕快想想下一步的行動。”
成輕寒聞言,隱下怒氣,道:“那怎么辦?”
耶律阿蘭想了想,說道:“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喬裝打扮一下,去街上探查一番。”
“這樣吧,小娘和我一組,阡陌公主你就和成輕寒一組。我們分頭行動。”耶律阿蘭說道。
秦淺陌三女沒有異議,便是各自回房間,喬裝打扮去了。
現在正是深夜,可是她們都是找好了衣服,便是匆匆出了客棧,畢竟,現在的她們著實沒有什么困意。
而此刻,在牢房之中,秦鑰兩個人被分開押到了不同的審訊室進行審問。
對石君寶進行審問的是安民縣的縣令張士德。
張士德望著跪在地面的石君寶,道:“你叫什么名字?”
“石君寶。”
“哪里人?”
石君寶道:“自幼在山林之中長大,無父無母,只有一個已經過世了的師父。”
張士德道:“如此聽來,你倒是習武之人。”
“正是。”石君寶說道。
“那你可知道,習武之人講究什么?”張士德畢竟是縣令,最是明白循循善誘的道理。
“道義。”石君寶道。
“既然你知道是道義,那為什么還要行竊皇家之物?”張士德眸子一瞪,嚴聲喝道。
石君寶淡淡的說道:“道義小的一向很是看重,因此決計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出來。”
“那那個簪子你是從何處而來?”張士德喝道。
“買的。”
“買的?”張士德冷冷一笑,道,“你當本縣令是傻子不成?這是進獻皇家之物,誰敢拿出來販賣?”
石君寶道:“天地之間自有膽大之人,既然敢行竊皇家之物,那又有何不敢來販賣?”
“你小子倒是嘴硬!”張士德冷哼一聲,說道,“你就不怕受刑?”
“受刑?”石君寶也是冷冷一笑,說道,“我要是受了刑,明天縣令大人的開堂受審豈不是要遭人說閑話?”
張士德語氣一噎,卻是自知這人說的此話正中他的下懷。
畢竟,明天若是壓到堂去,民眾看到他受刑的樣子,豈不是會認為這是屈打成招?
更何況,這人招不招還是問題。
張士德也是沒有了什么辦法,頓時說道:“來人,先把這人押下去!”
而此刻,那楊家小姐正在審訊秦鑰,這石君寶審問的是針鋒相對的劇情,而在這里卻是險些撩起熊熊的燎原大火。
楊家小姐怒氣沖沖的望著他,說道:“你的嘴怎么那么臭?”
“臭?”秦鑰微微一愣,然后很是無辜的說道,“不臭啊,不信你聞聞?”
楊家小姐氣的那酥胸上下打顫,道:“我楊妙可活這么大,外出闖蕩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還是第一次見你這么無恥的人!”
秦鑰呵呵笑了笑:“妙可姑娘,難不成你沒有聽過一句圣人說的話嗎?”
楊妙可道:“什么話?”
秦鑰道:“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聽到這句話,楊妙可有些迷糊,她大字不識一個,哪里知道這些東西,不過聽得到還有些道理,于是問道:“這是哪兒個圣人說的?”
秦鑰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聽到這話,楊妙可漂亮的眸子一愣,旋即意識過來,頓時罵道:“無恥!”
秦鑰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這個人一向高潔如玉,怎么會‘無齒’呢?你看看我的牙,這還好好地呢?”
秦鑰說著,露出了那锃亮的牙齒。
楊妙可一扶額,怒道:“你到底說不說,那些獻禮被你們藏在了什么地方?”
秦鑰道:“談獻禮多傷感情啊,不如咱們探討一下人生,或者說...生人也行!”
楊妙可那俏臉氣得通紅,卻是忽然面色一黯,傷心的道:“你若是不說,你可知道我楊家會受到什么處罰?”
秦鑰聞言,淡淡的說道:“既然是給永親王的獻禮,那可是當今皇上最親的弟弟,獻禮如果不能如期送達,發配你們楊家為奴都是輕的。”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要什么?”楊妙可淚珠子都快出來了,這幾天她不寢不思,為這件事情可是操碎了心,而且這兩個縣令又是極為不可靠,竟然是互相猜忌了起來,這讓她更覺不安,若是牽連整個楊家,那她生生世世都會難過的。
秦鑰聽她的語氣里有了哭腔,這才知道不能再和她亂七八糟的亂扯了,見已經達到了他要的效果,便是見點就收,正色道:“妙可姑娘,我要的只是事情原原本本的經過。”
聽到這話,楊妙可拍桌子而起,狠聲說道:“你到現在還在和本姑娘裝蒜,本姑娘就算是死,也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秦鑰淡淡的冷笑,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只要你告訴我事情原原本本的經過,什么事情都好說。”
“這么說,你依然不肯承認你是偷竊之人了?”
“沒有做過,談何承認?”秦鑰正色道,“說實話,我也是來乘船的但是因為你的事情,不得不耽擱,因此在下決心插手進來。”
楊妙可聽到這番話,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可是見他面色端正,又死活不承認,心道,死馬權當火馬醫,我就告訴他經過,看他還能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