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聽到這句話,微微舒了心,然后便是打開了簪子。
盒子被打開,只見這簪子通體碧綠卻隱隱之間夾雜著些許的紅色,而簪頭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彩鳳,簪尾一朵雪蓮悄然綻放,還有一個蓮花子似的吊墜,而最引人注意的是,這蓮花子的吊墜上,竟是有龍鳳欲飛之態(tài),一個白衣女子在這龍鳳之間,如飄塵的仙子般,極為引人注目。
看到這個簪子,小娘的眼神之中甚是迷離。
而秦鑰也是看出了這個簪子的與眾不同,但是想到那一千三百兩銀子,自是知道不值。
于是他問道:“這簪子雖然奇特漂亮,可是斷然值不了一千三百兩銀子啊?”
小娘從發(fā)呆之中回過神來,說道:“其實,這個簪子因為淺陌姐姐和阿蘭姐姐的競價,從一百兩叫到了一千三百兩....”
聽到這句話,秦鑰直接想特么的罵娘,這兩女人閑的沒事,蛋疼了吧,錢多的花不了是吧....我....我真特么的不想罵人了....
秦鑰讓小娘收起了簪子,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氣,這個時候,秦鑰看見了一個隨從,便是走過去,問道:“那三輛馬車賣了多少錢?”
“八百五十兩銀子。”那隨從說道。
秦鑰道:“那錢呢?”
聽到秦鑰這句話,那隨從目光就變得很奇怪了,說道:“公子,這錢你不是說給阿蘭姑娘了嗎?”
秦鑰心中隱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說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剛才四位姑娘出去的時候,阿蘭姑娘找到小的,說,這賣馬車的錢交給她自己。”
這隨從還怕不詳細,又說道:“而且,阿蘭姑娘說公子你是同意過的。”
秦鑰一聽,險些氣炸了,當即噔噔噔的跑上二樓,門也沒敲,便是推門而入,看著在床上正嘆著氣的耶律阿蘭,差點給氣暈過去。
秦鑰忍著怒氣,道:“你嘆什么氣?”
耶律阿蘭聞言白了他一眼,說道:“我花了一千三百兩買的簪子,就這么沒了,本公主不嘆氣難道還笑啊?”
“那...我那賣馬車的八百五十兩銀子呢?”
耶律阿蘭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什么你的,是我們的,老夫老妻何必說的那么見外?”
聽到這話,秦鑰道:“那你的意思是...你買簪子,有八百五十兩銀子是本公子的了?”
耶律阿蘭面容忽然很是凝重,凝聲說道:“夫君,奴家再說一遍,什么是你的,是我們夫妻兩個人了好不好?”
秦鑰一聽,直接給氣笑了,道:“你這個敗家女人!”
耶律阿蘭不高興的道:“吃里扒外的男人。”
“你!”
“你什么你?”耶律阿蘭嬌哼道,“幫著小娘,不幫本姑娘,你還有理了不成?”
秦鑰也真是拿著女人沒辦法了,最后說道:“行吧,你就這樣敗家吧,看哪個沒眼光男人會看上你這么個敗家娘們。”
“這膩就不用擔心了...”耶律阿蘭很是驕傲,“追求本姑娘的,都能排到十萬八千里之外了....”
秦鑰悶哼一聲,便是走了出去。
他走到二樓圍欄處,眼光一撇,卻是見到了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正走出這家客棧,他不知怎么的,竟然覺得那背影有點眼熟...但是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便是沒有多想.....
秦鑰回到房間之中,平息了心境,這才是琢磨起了船行的事情。
心道,不走水路,勢必會耽誤很長時間,可是這船行的事情又不知什么時候能解決,因此,他此刻很是為難。
這該怎么辦呢?
時間過去了大約半個時辰,一個戴斗笠的男子進入了一個破舊的小屋之中,這小屋之中還有兩名男子。
那男子摘下斗笠,露出面容來,竟是那牙子山的三位頭領之一的二首領,宋成。
而在這破舊小屋之中的另外兩名男子,不是宋威和宋肅又會是誰?
宋威見到二弟回來,說道:“二弟,那簪子賣了沒有?”
宋成點點頭,說道:“賣了。”
三弟宋肅笑道:“這下終于可以吃頓好的了。”
而宋成卻是眉頭皺起來,道:“大哥,三弟,你知道買這個簪子的人是誰嗎?”
宋肅問道:“誰啊?”
宋成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成輕寒!”
聽到這三個字,宋肅頓時一怒,道:“可是那個害我們丟失牙子山的女子?”
宋成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雖然她戴著面紗,可是聲音是不會變的,而且為了印證猜測,我還若無其事的跟隨她們到了他們居住的客棧之中,見到了那個給我們設下計謀的男子,好像是叫成鑰來.....”
聽到這話,宋威道:“賣簪子時,可否被他們懷疑?”
宋成說道:“賣簪子的途中,我壓低了嗓子,應該沒有受到他們的猜疑。”
宋成頓了頓,說道:“而且,這個成鑰的隊伍里又多了幾個人,其中有兩個人應該是個練家子。”
聽到這話,宋威沉吟一會兒,道:“我們如今已是喪家之犬,娘親又是去世,我們可要怎么辦?”
宋肅怒道:“當然是殺了他們!”
宋成道:“那成輕寒一個人便可以擒下我們三個,更何況還又加了幾個練家子,我們怎么會是對手?”
“那怎么辦?”宋肅道,“三弟我可咽不下這口氣!”
宋成卻是神秘一笑,道:“既然明的不成,咱們便和他們玩陰的如何....”
宋威聽到這句話,卻是道:“你的意思是....”
“別忘了,那簪子來自何處......”宋成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晚上,安民縣縣令和五川縣縣令在安民縣的府堂之上,你瞪我我瞪你,彼此都是沒有說話。
“張智德,我還是那句話,你安民縣丟了要進獻給當今永親王的獻禮,你必須快速給我個說辭,并且著令找回!”五川縣縣令孫一策說道。
“孫一策,你自己做的好事,何必要問本縣令?”張志德冷哼一聲,說道,“現(xiàn)在,你把獻禮交出來,這件事情本縣令便替你瞞過去,不然等本縣令拿到你的什么證據,你可知你會定什么罪過?”
孫一策說道:“本縣令做事光明磊落,怎么會做那種事情?倒是你,本縣令便不說了吧....”
張志德聞言,怒哼一聲,道:“別在那里標榜你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孫一策道:“哼哼,這事情發(fā)生在你這里,你最好還是考慮考慮怎么和楊姑娘解釋吧....”
“你以為發(fā)生這種這種事情,你這個五川縣縣令也能脫的了干系?”張志德冷笑道。
“這張縣令就不必多管了....”
孫一策這話說完,忽然之間便是一道飛鏢迅速飛過,竟是直接進入了那堂木之中。
這一幕,瞬間嚇壞了兩個人。
他們定睛看去,卻是看到了一個紙條在那飛鏢之上。
他們取下來,看了看,張志德瞬時喊道:“來人,去請楊姑娘來.....”
.........
夜色之下,一眾官兵迅速出動,很快便時把一家客棧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而這家客棧,則是秦鑰所居住的客棧。
所有的客人連同客家都被感到了大廳之中,而一群官兵則迅速的搜尋起來。
不多久,一個官兵便是拿著今天小娘剛剛得到的那個放簪子的盒子來到了張志德面前。
那姓楊的女子見到那盒子,頓時奪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喜道:“就是這東西,這就是其中的一件東西。”
張士德的道:“那間房間是誰的?”
小娘畏畏縮縮,遇到這件事情,很是害怕,卻還是準備走上前去。
但是這個時候,石君寶道:“是我的!”
而這個時候,秦鑰對身邊的秦淺陌,說道:“不到必要的時候,不要公布你的身份,讓陳老暗中保護我們。”
他悄悄說完這句話,便走到石君寶身旁,說道:“那是我兄弟的房間,怎么了?”
張士德眸子一張,喝道:“拿下!”
成輕寒和耶律阿蘭便是想動手,這個時候卻是見到了秦淺陌的眼神,便是停住了動作。
而秦淺陌則是緊緊抓住小娘的手,小聲道:“小娘放心,不會有事的,這是你君寶哥哥和秦鑰的計謀。”
小娘淚花閃閃,半信半疑的看了秦淺陌一眼,卻是忍住了內心的沖動。
因此,四女眼睜睜的看著秦鑰石君寶兩人被官府的人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