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鑰聽到她這番話,當即是笑道:“不知道令尊現(xiàn)在何處?”
丁夢璇有些難為情,道:“家父如今正在遂州。”
聽到這話,秦鑰有些無語,道:“遂州?這個可是有些遠了。”
丁夢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可是這家事奴家做不了主,奴家的哥哥如今也跟隨家父一起去了遂州,這..要不是公子和家母商量商量如何?”
秦鑰聞言,點頭道:“既然如此,夢璇姑娘就馬上帶在下去您母親那里吧,畢竟,這件事情拖不得。”
丁夢璇點了點頭,卻是看向了石君寶和上官凌云。
石君寶何嘗不明白這丁夢璇的意思,當即道:“夢璇姑娘,您去便是,在下在這里看看這花草。”
上官凌云也道:“夢璇姑娘只管去便可。”
聽到這話,丁夢璇一笑,卻是看向了她妹妹,道:“妹妹,你在這里陪陪這兩位公子。我?guī)Ч尤ツ镉H那里。”
丁夢靈到聞言眼珠子轉了一轉,道:“姐姐,不讓我?guī)グ桑易约嚎烧屑懿蛔晌还樱f一又得罪兩位公子可怎么辦?”
丁夢璇聞言,想了想,卻是嘆了口氣,心知自家妹妹口無遮攔,自己一離開,萬一自己這妹妹說出些過分的話,那可就是不好了。
而且妹妹在娘親面前極為乖巧聽話,也不會亂說什么,想到了這里,當即丁夢璇便是說道:“你可在娘親面前不要亂說話。”
丁夢靈一聽,古靈精怪的一笑,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當下,秦鑰便是在丁夢靈的帶領下,來到了她娘親日常刺繡的地方。
這是一座繡坊,此刻有幾位姑娘也在這里和丁夢靈的娘親學著刺繡。
丁夢靈把他請進接待客人的房間,便是喚她娘親來到了這里。
這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婦人,卻年輕的如同三十多一般,雍容華貴,保養(yǎng)的也是極為的良好。
當下,見到這婦人,秦鑰忙起身,道:“在下江南人氏,見過丁夫人。”
丁夫人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秦鑰幾眼,卻是也聽過了今天有關他的傳聞,當即又見他生的俊朗非凡,自家的長女聽說還對他有些情愫,當即是看著秦鑰很是順眼。
畢竟,她的長女夢璇已經二十來歲了,卻是因為自家女兒眼光太高,雖上門提親的不少,卻都是被她這女兒拒絕。以至于到現(xiàn)在還未定親,這要是再不嫁出去,可就難嫁一個好人家了。
丁夫人坐于主位,秦鑰坐在客位,丁夢靈則是俏生生的站在了她娘親身邊。
丁夫人看這眼前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格外俊朗,又是絕世般的高才,當即是越看越順眼,語氣變得很柔和,說道:“你可是今天在流云閣大出風頭的那個人?”
秦鑰道:“正是在下。”
“不知道,你找我丁家所謂何事?”丁夫人問道。
秦鑰當即便是把他的計劃說了出來,聽到這番話,這丁夫人卻是緊緊的皺起了眉來,沉吟半晌,道:“你的計劃可以,但若是出了差錯,恐怕也會牽連我丁家。”
秦鑰笑道:“夫人請放心,這件事情有十成把握,只要丁家肯出力幫忙,這武三思必當人頭落地。”
丁夫人沉吟一番,卻是女中豪杰,又對那武三思厭惡至極,當即說道:“這件事情,我丁家應允了。”
秦鑰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丁夫人看著秦鑰,說道:“不知道你如今家事如何?”
秦鑰聞言,卻是不知道她為何有如此一問,當即便是想了想,道:“在下乃是貧苦書生,家中一直務農。”
丁夫人聽這人出身貧寒,卻是心中一喜,心想貧窮一點也好,若是自家女兒喜歡,把她嫁給這人,給這人一份營生,多填些嫁妝,也委屈不了我女兒,而且這人才高八斗,將來定是當大官的人。
丁夫人心中雖喜,可是面色上一片平靜,道:“不知道你可有妻女?”
秦鑰道:“在下有一妻子。”
這丁夫人聞言,心中不禁一黯,卻是道:“不知道你那妻子所為何人?”
秦鑰聽這話,有了些思緒,當即道:“乃是在下的鄰居,我和她乃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最終結為了夫妻。”
這丁夫人卻是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是何功名?”
聽到這話,秦鑰當即一臉傷心之色,道:“在下哪里還有功名可言,前兩年,因為一些事情被永久隔除了功名。”
丁夫人聞言,當即是臉色一變,卻是見秦鑰那般傷心,也不像是裝的,當即是心中黯然,畢竟這永久隔除了功名,哪里還能做官?
恐怕這一生都要貧苦了。
丁夫人想到了這里,也便是斷了把長女嫁給秦鑰的念頭。
丁夫人收起了心思,道:“不知道你什么時候讓我丁家出力。”
“最好是從今天開始,在下猜測不過三天,這劫匪便會來到這清水縣城。”秦鑰知道這丁夫人斷了這嫁人的念頭,當即是笑道。
丁夫人道:“那好,等會兒,我便派些人手到你所住的客棧去。”
秦鑰想了想,道:“最好是分散開來,喬裝打扮一下。”
丁夫人贊賞的看了秦鑰一眼,點了點頭,道:“你可真聰明。”
丁夢靈聞言,卻是見事情已經談妥,當即便是動了報復的心思,道:“娘親,這位公子能不聰明嗎?女兒剛剛還好幾次吃了這人的虧呢?”
聽到這話,秦鑰真是一陣無語,心想這丫頭那么情愿的帶我來這里,準沒好事,沒想到竟是向她娘親告起狀來了。
這丁夫人聞言,卻是把目光望向了神色平常的秦鑰,然后又是看向她的寶貝女兒,道:“你還能吃虧?這倒是件奇事,快給娘親說說。”
丁夢靈聞言,裝作忸怩道:“這人,他他....當著姐姐的面調戲我。”
這話一出口,秦鑰滿腦門子黑線直冒,心想,這小妮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
老子什么時候調戲過你了,那是再和你開個玩笑,你這妮子還真是斤斤計較,小心眼啊你。
這秦鑰臉色不變,可是這丁夫人卻是面色大變,當即是斥聲道:“我家夢靈說的可都是真的?”
秦鑰面色不變,道:“在下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注重一個‘義’字,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和那武三思作對。丁夫人若是認為在下調戲了夢靈姑娘,那在下說什么也沒有用。不過,請丁夫人想一想,我之所以能到這里,還是因為和夢璇姑娘是朋友么?”
“若是我當著夢璇姑娘調戲夢靈姑娘,夢璇姑娘可還會認在下當朋友?”
秦鑰義正言辭的一番說辭,處處在理,讓丁夫人聽來不禁啞然,卻是望向她的女兒,心想我這女兒自小便是喜歡捉弄人,想必是夢靈對他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捉弄起他來了。
當下,丁夫人笑道:“看來是我誤會了,我這女兒就喜歡胡說八道,我一時情急,倒是糊涂了。”
秦鑰笑道:“沒事沒事,這夢靈姑娘天真爛漫,調皮些,理所應當。”
“切,總說我小,你才多大啊,不過就比我大那么一兩歲。”丁夢靈當即一撅小嘴,不滿的道。
秦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