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鑰回到燒烤店的時候,看到了安樂候之子蘇玉正在店中吃烤串,他走過去,笑道:“蘇兄,這烤串如何?”
蘇玉這是這些天來第一次來吃烤串,第一次吃這種美味當真是上了癮,他說道:“好吃,人間美味啊。”
秦鑰最他的對面坐下,然后對這一名店員說道:“再上五十個烤串。”
蘇玉看著他,說道:“這兩天,秦兄可是大出名頭啊,竟然把健康第一才子謝安給打敗了,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秦鑰說道:“僥幸,僥幸。”
蘇玉說道:“不過,我倒很納悶,你閑的沒事去青樓干什么?”
聽到這句話,秦鑰不由得一陣無語,心想,那可是男人們的圣地啊,怎么聽你這話,倒還十分嫌棄那里呢?
秦鑰心中一陣誹謗,拿起了個烤串,吃了口,說道:“蘇兄,我也是不放心,這萬一顏如玉那家伙給我使壞,我又對青樓的事物什么也不知道,那到時,可就真完蛋了。”
蘇玉聽到這句話,說道:“本公子陪著,你還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只是陰謀自古便是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么,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陰謀詭計這是這么個性質。”秦鑰說道。
這個時候,又上了五十多個烤串,秦鑰肚子也有些餓了,說道:“咱先不說別的,先吃飽了再說,剛從青樓回來,餓得慌。”
蘇玉一聽,問道:“可是去向那個柳媚兒道歉去了?”
秦鑰點了點頭,說道:“順便還和李香蘭姑娘見了一面。”
“李香蘭?”蘇玉一聽,然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聽說這李香蘭最近和顏如玉走的挺近,秦兄以后還是少和她接觸為妙。”
聽到這句話,秦鑰也是一楞,心想還有這么一回事?
不過,我也只是寫了個譜子,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秦鑰笑了笑,說道:“蘇兄這話,在下定當謹記。”
蘇玉笑了笑,沒有說什么,兩個人當下吃著烤串,也顧不上說話了。
然而,這個時候,門外走來一名翩翩公子,問道:“請問,這可是秦鑰兄弟的店面?”
聽到這句話,秦鑰抬起頭來,看著蘇玉,笑道:“大才子來了...”
“謝兄,我在這里。”秦鑰站起身來,看著風度翩翩的男子,擺手笑道。
謝安見到他,英俊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后走了過去,說道:“打很遠就聞到這家店傳出的香味,聽說這家店是令尊開的,不知是否屬實?”
秦鑰笑道:“我準許了,以后謝兄來這里吃燒烤,一律免費如何?”
謝安一笑,打趣道:“哈哈,那秦兄這家店可是要破產了...”
秦鑰正想說什么,一旁的蘇玉說道:“秦兄,這你可就不地道了,我這和你認識這么長時間了,你不給我免費,卻給一個才認識了一天的人免費,這未免不厚道啊...”
謝安看去,心想呵呵,原來是你啊。
蘇玉也看著他,神色有些陰晴不定。
兩個人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對勁,這感覺像是八輩子也不對付似的,秦鑰一陣頭疼,心想這尼瑪看樣子這倆人不僅認識,而且仇還不淺。
秦鑰邀謝安坐下,又要了些烤串。
這謝安吃了口烤串,神色一僵,然后又是吃了一口,倒是沒有說話,一連吃了十多串才停下來,說道:“好吃,好吃啊...”
秦鑰笑道:“好吃就多吃點。”
蘇玉說道:“瞧你那吃樣,絲毫看不出這健康第一才子有什么修養?”
謝安聞言,笑了笑,道:“這出言就懟我,你的修養看樣子也不咋地。”
“呵呵,聽說一天前,建康城第一才子輸給了我姑蘇城的第一才子,謝兄,你可不知道,那個時候,高興的我多喝了幾杯酒,可是頭一次破了我立得喝酒規矩。”蘇玉說道,那語氣似乎在傾訴著一件讓他覺得無比興奮的事情。
謝安聞言,說道:“蘇兄,這么多年,看樣子你還是忘不了那年的恥辱,我看這都四年過去了,你也忘記了,怎么還像個小人似的這么耿耿于懷?”
蘇玉聞言,一拍桌子,陰沉著臉看著他,說道:“你敢說我是小人?”
謝安咬了口烤肉,慢慢地咀嚼咽下去后,說道:“我哪兒敢,你這不自個承認了嗎?”
蘇玉陰著臉,眼神似乎都要噴出火來。
秦鑰聽著他們的談話,心中一緊,心想這得多大的仇恨啊,怎么殺起這么重啊...不行,看這陣勢,這是有拆我店面的前奏啊..
秦鑰當即說道:“這烤串也快涼了。涼了不好吃,兩位,先別說笑了,快吃快吃,快吃啊!”
蘇玉聞言,也吃不下去了,看著這人就生氣,于是他起身,說道:“秦兄,明天便要前去參加青樓首魁大比了,我便先回去了....不過,秦兄,有些人很招晦氣的,最后不要離他太近...”
他說著,眼神看了謝安一眼,這才自行離去了。
秦鑰一陣的無語,見他走后,說道:“謝兄,你們之間這么大的仇恨,不會是你把他老婆給搶了吧....”
謝安聞言,不由的翻了陣白眼,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是那樣的人么.....不過,也差不多了....”
聽到這句話,秦鑰眼珠子一瞪,心中那是一個勁的無語。
沒想到啊,這么一個翩翩公子,還干過那種搶人老婆的荒唐事...古人真是誠不欺我,人,不可貌相啊....
這謝安見到秦鑰那種表情,便知道他想偏了,于是解釋道:“其實,四年前,我和蘇玉都在京城,是個公子哥般的存在,那個時候,我便名動大秦,心高氣傲,目中無人,覺得世人也不過如此,盡皆入不了我的法眼。”
“那個時候,京城的人都說京城有兩個霸王,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蘇玉。不過這霸王不是在欺橫霸市上的,而是在文采上的。”
“我一直都不服,心想這天下第一就是第一,怎么能有兩個第一,于是便在一天找上他的門去,揚言進行切磋。我們那時皆都心高氣傲,立了個賭約,便直接進行比拼。比試無非是作詩詞什么的,由一位老師做品評,不過,不出我的意料,我贏了。”
“因此,我便讓他履行賭約。”
謝安說到這里,一陣的羞愧,說道:“他也真履行了賭約,不過這一履行賭約,便是徹徹底底的完蛋了。”
秦鑰好奇的道:“什么賭約?”
“誰輸了,誰就要把老婆送給勝利的一方當小妾。”
秦鑰一聽,直接想吐血,臥槽,比老子還牛逼,高人啊...
“那時才十三歲,有什么老婆?倒是都定了樁婚事。”
“可是,你知道蘇玉的未婚妻是誰不?”
秦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當今圣上的第三個女兒秦夢公主。”
秦鑰正喝了一口水,聽到這句話,直接就噴了出來,一臉的震驚,說道:“我真是去...公主他也敢賭?”
謝安說道:“這不,這事情不久鬧大了嗎?這我和蘇玉直接被押去面圣了。”
“這圣上一氣之下,直接把我父親從禮部尚書降為了戶部侍郎,而蘇玉直接讓圣上攆回了老家,還下了道圣旨,五年不許進京,不許娶妻。”
秦鑰聽得那是目瞪口呆啊,這時,謝安又道:“其實,因為這事,我也被圣上下了道圣旨。”
“什么圣旨?”
“不到十八不需參加殿試。”謝安苦笑了一聲。
秦鑰又喝了口水,說道:“不至于這么狠吧,賭壓公主的又不是你?”
“其實我那時的未婚妻,也是公主。”
噗。
秦鑰直接被嗆到了,看著他,直想俯首頂禮膜拜,心想,我滴個去啊,這哪是高人啊,這直接是大神好不好?
秦鑰被他們的故事搞得半天沒緩過神來,一遍遍的喝著水,神色有些木訥。
謝安也是面現愧色,說道:“之后的四年,我們兩個都是變化很大,也都把心中的傲氣收了收,而蘇玉這四年也是沒有聽說他作任何的詩詞。”
“而且,最讓我們兩個人愧疚的是,那兩位沒有見過面的公主,至今都還沒有訂婚,畢竟,我倆把堂堂公主的名聲搞臭了....”
秦鑰聞言,也是嘆了口氣,說道:“這事...也確實是兩位做得不對。”
謝安吃了點烤串,半天才恢復正常,然后問道:“你說要和蘇玉去參加明天的首魁大比,不知道可邀請在下與你一同前去...?”
“可你們兩個...”
謝安說道:“我想借此機會,和他把心中的嫌隙化解掉,這也是我大婚臨近,來這里的緣故。”
秦鑰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當下,謝安吃飽喝足之后,便告辭了。
秦鑰又和他父親交談了一會兒,然后便向桃花村走去。
在半路上,秦鑰的前方出現了一個蒙著面的人。
一身黑衣,蒙著面,手中拿著一柄七寸長劍,把他攔在了半山腰。
秦鑰的后背頓時起了冷汗。
轉身便想跑,可誰知那個蒙面人身影一飄,便來到了他的面前,直接把他給打暈了過去。
然后,這個蒙面人抱著他,迅速的消失在了這里。
而此刻,顏如玉的府邸之中,一名蒙著面的黑衣人翻身來到了顏如玉家中,把昏睡的秦鑰放在地面上,見到顏如玉,說道:“你要的人我已給你帶到,錢呢?”
顏如玉看著地面上昏睡的秦鑰,冷冷一笑,眼神里閃現兇色,然后看向黑衣人,給了他一百兩的報酬,說道:“來的時候,可有人看到?”
那黑衣人說道:“江湖人辦事,就是看重信義,你放心,拿人錢財,我便把會把事情做的天衣無縫,你放心,這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見到。”
他點了點頭,然后那黑衣人拿著錢便迅速消失了。
顏如玉看向昏睡不醒的秦鑰,緩緩地蹲下身來,說道:“秦兄,沒想到吧...我可沒想在首魁大比上對你動手....”
他的話語說到這里,臉色突然間變得很猙獰,說道:“明天,我便讓你身敗名裂...姑蘇第一才子,那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這個時候,穆子陽還有兩位男子走了進來,看著昏迷不醒的秦鑰,說道:“那個女人,已經準備好了...”
顏如玉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笑,然后說道:“三位兄臺放心,只要處理掉他,云老學士必定會舉薦我前往朝中做官,那時候,絕對不會虧待三位兄臺的...”
穆子陽還有另外兩名男子彼此對視一眼,眼神中都閃現了一抹欣喜之意。
穆子陽說道:“顏兄,放心,這些事情,就讓我們來作就行,其他的,顏兄便靜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