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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織染巷的秘密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3312字
  • 2019-03-17 16:22:56

五天后,司徒府的批文終于下來,據(jù)說上意還有交代,倘若有人問起此事,就回答這是安王的意思,不過是找范府試行罷了,這無疑將范嫣然可能存在的一應風險全部承擔下來。

可令秦蕭想不通的是,這明明是件好事,為何主上卻那樣一副反應?

而讓他更不解的是,范嫣然似乎早已忘記當初邙山上的雄心壯志,完全放飛自我,整日里耽于游樂,疲于嬉戲,還真有點除卻巫山不是云的味道。

那她這到底是再次蟄伏,還是本性使然?

秦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就他想來,無論哪種,不都相當于以前的事都是白做嗎?留下舅家和表少君幫她打理商事,她豈非可以更好的練習蟄伏,或者更加投入的去游樂玩耍,又何必多此一舉?

不過他也牢記想不通的事就不要去想這一準則,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生活,每日里記記日記,馴馴馬匹,再口花花的調(diào)戲下府內(nèi)俏婢,日子倒也過的滋潤無比。

憑借一副美貌而又可憐兮兮的討巧模樣,婉兮快速在府內(nèi)混熟,便也少了許多行事上的畏怯,每日里都抽空前來找他,將對他的依靠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而這樣一個充滿魔力的小妖精經(jīng)常陪伴在側(cè),他當然也是小小的虛榮一把,樂得如此,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話,那也只有失語帶來的交流不暢。

只是人生本就沒有十全十美,又何必過多強求?

就如那個看起來似乎每天都無所事事的趙德芙,就會隨時借著探望然姊的理由來找他“麻煩”,害得他天天都要想盡辦法躲著對方,苦不堪言。

這可是趙況的女兒,他實在不敢惹得太深、太甚。

這日,送走了執(zhí)意要去邙山再為主君管上兩年的姚平等人,秦蕭又在外面躲了半晌,估摸著這個時辰趙德芙應該已經(jīng)離開,這才施施然的背靠著雙手,信步回府。

剛到府內(nèi),遠遠就看到婉兮站在走廊的盡頭正對一個仆人比劃著什么,而對方則不停的點頭哈腰。

她是范嫣然的貼身婢女,地位自然不低,不過像這種場景倒也少見。

“婉兮。”

婉兮循聲發(fā)現(xiàn)了他,揮退那人,然后赧顏垂首,一副嬌滴滴的誘人模樣向他走近。

直至那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秦蕭這才將目光落在她身上,微一示意道:“陪我去那邊亭子走走。”

婉兮瞧著腳尖點點頭,亦步亦趨的看起來似乎惴惴不安。

“他們是你以前的親族或仆人罷?”秦蕭的手搭在欄桿上輕敲著沉吟片刻,剛才他注意到離去的那個仆人臉上并沒有烙印,這說明對方是應他向范嫣然的請求,如今不再在臉頰烙字的新晉奴隸。

果不其然,婉兮微一遲疑的答案印證了他的猜測。

其實這也不難想象,如果是府內(nèi)其他的老仆或者不認識的奴隸,以她的性格也不太可能這樣,所以答案也就呼之欲出。

秦蕭嘆了口氣,覺得還是有必要對她小小告誡一番,于是就大致講了些什么雖然你以前可能出身不差,但你看現(xiàn)在,主上對你還不錯罷?都留下你的一部分親族在府內(nèi)辦事,讓你也不至于太過孤單,但你可不能恃寵而驕,弄自己一家的那一套,對罷?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人就要學會滿足,如果換做以前,你可要像我這樣,也在手腕處烙個‘范’字呢。”秦蕭說著將側(cè)臉湊到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婉兮面前。

這么明顯的話,婉兮自然能聽出意思,頓時可憐巴巴地扯著他的衣擺輕輕搖晃,就似在告訴他事實不是這樣,又似在討?zhàn)埰驊z。

秦蕭心中一軟,無奈的微微嘆了口氣,岔開話題道:“你們是安人?”

婉兮搖了搖頭。

接著秦蕭又問了姜宋兩國,都被她否定的正要再問,遠處忽然傳來呼喚。

婉兮循聲瞥去,放開扯著他衣袍的小手。

陳珣剛一靠近,就忙不迭的佯做抱怨道:“城門處剛送走姚監(jiān)領等人,轉(zhuǎn)頭就不見你,在府內(nèi)找了近兩個時辰都不見身影,卻原來是躲在這里與美相伴。”

說著輕掃垂首作小鳥依人狀的婉兮一眼,又擠眉笑道:“當日還以為蕭老弟只是同情,今日才知道甚么叫做眼毒,你可是有福啦!”

感受著挨在身旁的婉兮那輕輕一顫,秦蕭頓時一陣汗顏加委屈,心道怎么都這樣看我?我看起來很像紈绔嗎?自己都覺得難以理解的連忙輕咳一聲錯開話題,苦著臉解釋道:“陳兄你真是誤會,我也是剛回來不久,你也知道我最近日子很不好過,每日里都要出去躲上一陣才敢回府。”

陳珣露出同情的神色,他是參與過那次夜襲的人,自然對事情原委一清二楚,更明白他們這些人只會與趙況越行越遠,如今被對方的女兒盯上,雖說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卻實在算不上甚么美差。

替他默哀了一陣,始奮然道:“那正好,我今日來找你,正是要幫你再尋一處藏身之所。”

秦蕭一怔,狐疑道:“甚么藏身之所?”

“那當然是……”陳珣吊足胃口的拉長聲音,又話音一轉(zhuǎn)賣個關子道:“到了你就知道,今日是我請客,算是兌現(xiàn)上次的承諾,封執(zhí)事也已經(jīng)答應前去。”

“你指的不會是青樓罷?”

秦蕭雖然算不上見多,但也算識廣,再加上男人的心思不就那點事嗎?因此對著他猥瑣的表情微一尋思就立刻醒悟,再看到他沒有否認,忽然想到一事道:“你可有跟封執(zhí)事透露去處?”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更是大奇,訝道:“他真的答應?不會罷?”

“這有甚么奇怪。”陳珣不以為然道:“封執(zhí)事年富力強,正是大好時光,你難道還讓他過那種清苦的生活,這……這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罷?”

說完兩人對望一眼,心照不宣的同時露出只有男人才懂的賤笑。

要說這世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于將想象中固有的形象全部撕碎,比如冷酷古板的人去青樓釋放熱情,又比如高貴冰冷的仙子換到身下百媚橫生,光是想想就覺得刺激無比。

秦蕭滋溜一聲口水,連忙皺起眉頭:嘖,蕭怎么是個這樣的人!

暗地將真身一通鄙視,又興奮的迫不及待道:“那我們甚么時候出發(fā)?我也好去準備準備。”

陳珣卻是不慌不忙,笑瞇瞇道:“不要著急,再怎么說也要等用過晚膳才好前去,那里的膳食極貴,我這囊中羞澀的你就多多諒解,我們?nèi)コ渣c酒就好。”

至此秦蕭才算真的滿目欽佩,心服口服。

而此時他也終于猛地省起身旁還有另外一人,對方雖然失語,可并沒有失聰,怎么就能如此大意?

懊惱的想著低頭一看,果然正對上一雙幽怨的眸子,連忙裝作沒有看到的面容一肅,一本正經(jīng)道:“婉兮,今晚我與封執(zhí)事他們有要事去辦,你現(xiàn)在不妨先回主上那里,噢,對了,主上萬一問起我來,你就只管搖頭,知否?”

華燈初上時分。

三人當真用過晚膳,才騎馬出發(fā)趕往目的地。

秦蕭這還是首次見到雍都夜景,是以處處透著新奇,坐在馬背左顧右盼,只見賣小吃的,逛夜市的,吆喝的,討價還價的,漫步欣賞的,匆忙趕路的應有盡有,再加上川流不息的人潮,燈光點點的河道,一派熱鬧祥和的景象和氣氛。

“唉!”前行中陳珣一嘆,忽然大生感觸道:“看到眼前此等繁華景象,對我們這些常年在外之人來說,就尤為感到孤獨冷清,直覺無論怎樣,又或歷經(jīng)幾年,我們都很難融入其中,不知你倆是否亦有這種感受?”

秦蕭聞言卻猛地發(fā)現(xiàn)人還真是有夠奇妙。

當對某些事情還充滿向往時,明明表現(xiàn)得急不可耐,可當成為既定事實,就比如這都正式要去逛青樓了,又開始談起人生。

封不寒一笑道:“有時候也會有罷,對了,陳兄在家鄉(xiāng)可還有其他親人?”

陳珣臉色一黯,道:“有雖是有,可我在家鄉(xiāng)得罪權(quán)貴,又怎敢回鄉(xiāng)?而就算如今事情已經(jīng)過去,對方不會追究,就我現(xiàn)在這個一事無成的模樣,又哪還有臉回去?”

聽完他的感慨,秦蕭表示理解的嘆道:“常言道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陳兄對衣錦還鄉(xiāng)的追求我能理解,可相應的不還有無顏見江東父老嗎?因此就我看來,陳兄思鄉(xiāng)還要趁早,莫要等到無顏過后變成追悔莫及,況且那不都是自己的家鄉(xiāng)和家人嗎?又何必計較這些。”

兩人同時一愣,也忘了感慨,卻轉(zhuǎn)而向他追問起“錦衣夜行”的來歷。

“額,其實這兩句話出自同一個人,相傳遠古時代,有個人叫霸王項羽……當他一朝得勢將取天下時,他感慨‘富貴不還鄉(xiāng),如錦衣夜行’……直至后來兵敗,被追趕至烏江岸邊時,他感慨帶來的數(shù)千江東子弟死傷殆盡,無顏再見江東父老,于是便自刎烏江,因此也用此言來表達羞愧之情。”

粗略的將故事講完,撇頭只見兩人互相對視著露出驚異的復雜神情,不由心中一緊,連忙道:“怎么?你們聽過?”

兩人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片刻封不寒道:“你可知稍后我們要去的是何處?”

“織染巷啊!”雍都的地圖秦蕭早已背得爛熟于心。

“織染巷自然難不倒你,可你知道織染巷以前還有另一個名字,且這個名字背后同樣發(fā)生過一些故事嗎?”

“你是說……”秦蕭疑惑的看著他,不確定道:“它叫烏江?”

封不寒微一頷首,目光穿過繁華的夜景,望向深邃的黑暗,似憶似訴道:“這個故事還要從數(shù)十年前的一個主人說起,而提起他的名字,直至今日亦要稱一聲衛(wèi)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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