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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傳聞

  • 重生之奴隸崛起
  • 呆萌的黃瓜
  • 2972字
  • 2018-11-20 23:56:05

穿過內城門道,車隊行駛在相較外城更顯寬闊的大道上,這是一城乃至全國的政治中心,沒了外城的繁華喧鬧,道兩旁的高墻大院靜謐森嚴,處處都透出一種高人一等的莊嚴肅穆之感,讓人不自禁的壓低幾分嗓音,放輕幾分動靜。

馬車沿著大道行進不遠后拐了幾拐,一片初具規模的樓臺豁然出現眼前。

上百輛馬車發出的動靜縱然再小,也不會小到哪去,不片刻就有幾名官員模樣的人被驚動出來,面對封不寒的下馬道明來意,其中一個官員皺著眉頭,似有推諉之意。

車隊停了下來,四周只有馬鼻咻咻的聲音。

靠前的秦蕭在這種安靜的氛圍里依稀能聽清前方的談話內容,只見僵持的剎那,另一人恰合時宜的站了出來,呵呵笑道:“鄧司木,你看封執事等人風塵仆仆的趕來,倘若此時你不接收,又讓他們去何處安置?”

從稱呼里,秦蕭大概猜到先前拒絕之人應該是隸屬掌水利以及營建等事物的司空府屬官,只是司木、司土與司金等等這類屬官都是分管的實權人物,此刻出現在這,不知是巧合,還是趙況的安排,再或是工程的需要。

不過怎么說也是國君蓋房子,派個司木監工也算合情合理吧?

鄧司木聞言微一猶豫,為難道:“鐘少府,非是我有意刁難,而是你看這天色見晚,不片刻內城亦要關閉,這上百車貨物,若是點驗少不得兩三個時辰,我也是為他們著想。”

原來是少府監的頭頭,還真是大人物,不知怎么今日剛好出現在這里?

疑惑間,只見鐘少府稍作沉吟,又笑道:“鄧司木所言甚是,不過你看這樣可好,先喚幾人過來略作清點接收,然后尋一空地擺放,封執事今晚不妨也留下幾人看管,待明日一早,雙方再細細點驗交接。”

封不寒當然巴不得這樣,連忙應諾表可。

鄧司木微一猶豫掙扎,還是不敢太得罪這種大王身邊的近臣,也連忙強顏裝出爽快的樣子笑著答應,揚手喚過幾人吩咐下去。

趁著這個機會,封不寒立刻問起鐘少府為何會在此處,看樣子,兩人竟有幾分交情。

“大王今日命我前來查看工事進度,不意想剛好碰到封執事押貨前來。”鐘少府笑瞇瞇的解釋完,瞥一眼強顏歡笑下難掩悻然的鄧司木,似是有意無意道:“貴府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大王也有所聽聞,前幾日召我入宮時,還關切的向我問起過女公子,不知女公子這段時日可好?”

“啊?!”封不寒驚訝的樣子不似作偽,半是惶恐道:“沒想到此事竟驚動王上,真是罪過。”

鐘少府擺了擺手,寬慰道:“與女公子無關,是女公子的表兄每日在城里叫囂,到現在整個城內如果說還有人不知道,那才叫稀奇……”

清點的間隙,兩人開始在那絮絮叨叨的訴起家常。

而另一邊,先不說聽到這番話的鄧司木后背猛地驚出一身白毛細汗,暗責自己怎么忘了這么重要一茬,光是秦蕭也早就震在當地,聽不清兩人后面還說了什么。

范嫣然曾跟他說過在宮內有人,對此他也深信不疑,因為作為一個京城大賈,如果在宮內誰都不認識,那才屬稀奇事!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她的靠山似乎竟是安王!

那她到底和對方是什么關系?

難道是安王對范嫣然有意?秦蕭腦中剛冒出這個又一起老牛吃嫩草,滿是花邊的念頭,又覺得不怎么可能,畢竟旁邊還有著趙況的所作所為。

作為安王的權臣,趙況不可能對君王的心思一無所知,如果安王真對范嫣然有意,他難道真還大膽到去和王上搶女人?

這種假設很難成立,作為權臣,倘若色欲熏心到這般不知輕重,恐怕也難有資格成為權臣,除非他的君王更要昏聵。

但從以前封不寒的透露中可以得知,安王也算是當世難得的明主。

因此安王與范嫣然的關系也就只剩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愛之情。

秦蕭從驚訝中醒來,瞥眼想要從范嫣然臉上瞧出些許端倪,卻毫無收獲。

忽然間,他憑感覺發現所有事情透著一股耐人尋味的難以捉摸,比如這次遇到的麻煩,只要她入宮一說,不就所有問題都輕易化解嗎?

可她卻寧愿選擇在最艱難的道路上行走,哪怕跌跌撞撞,甚至萬劫不復都在所不惜,這意味著什么?

還有,內城作為雍都的政治中心,無疑可以看作是身份的象征,向來被官商青睞,無不趨之若鶩的扎堆搬進內城居住,可她卻選擇魚龍混雜的外城,這是否可以看作是一種下意識的想要離對方更遠一些的行為呢?

秦蕭心里有著太多的疑問,但現在顯然并非尋根究底的時候。

思索間,前方的清點已經開始在有序的進行。

作為尋常武士,自然無須加入到這種枯燥的清點之中,可事情未了,同樣也不便就這樣離隊而去,是以三五成群的退到一旁讓開位置,閑暇之余的低聲議論紛紛。

“誒!沒想到這才二十余日不見,這府院的變化竟如此之大。”一名武士瞧著眼前的建筑群,感慨道:“我記得上次辦事時途徑此處,還只是一個輪廓呢。”

“呵!你也不看看這是在為誰修建府院。”另一人對他的大驚小怪很不以為然。

先前之人點頭道:“諾,也對,裕公子當年不過七八歲光景,便被遣至虞國為質,換來虞國的互不侵犯,這才讓我國能夠吞徐敗姜,國力強盛,在此事上,裕公子當真是居功至偉,唉!此刻想來,公子前往虞國亦是將近十年,尚幸大王今年派出使節與虞國達成協議,來年開春便迎公子回國,誒……”

說著小心的左右看看,再靠近幾分,壓低聲音道:“我聽坊間流傳這樣一種說法,說大王見自己年歲漸長,這是迎公子回來有所準備……你覺得這傳言有幾分可信?”

另一人嘿然一笑,戲謔的瞧著他不答反問道:“怎么?莫非傳言倘若屬實,你還準備去投奔裕公子不成?”

那人一陣干笑道:“嘿!就算我有這種想法,那也得先有機會接近公子不是?”

見他大言不慚的絲毫沒有避諱,另一人頓時也來了興致,打趣道:“機會未必就沒有,來年開春,大王定然會派出前往虞國迎接公子的使節團,到時你可尋些門路,再或奮勇自薦,或許能加入其中亦未可知呢。”

“哈,劉兄這還真是好主意。”那人對他的戲弄之言沒有表示否認,反而滿臉認可的笑了笑,片刻收起笑臉微微感慨道:“唉!投奔公子或許是假,但想去虞國看看倒是真心,可惜啰,終究不過是想想罷了。”

說著偷瞥一眼端坐馬車的秦蕭,再低聲道:“自從經歷過此次押送之事,我真的很想去虞國看看,暗地琢磨新戰術的虞國軍隊究竟是甚么模樣。”

另一人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言。

秦蕭垂首閉目老僧入定般的跪坐在馬車上,對偷偷投來的目光就似毫無感應,連眼皮都沒有掀動半分,而支著的耳朵卻將兩人壓低的對話聽了個明明白白,心中亦是感慨萬千。

無論范嫣然對他是利用也好,拉攏也罷,可有一點她絕對沒有說錯。

那就是如果他永遠呆在府內,那么他對外面的世界將一無所知,只有走出那片狹小的天地,他才能對這個世界有著清楚的了解和認識。

就比如這段常人看來稀松平常的對話,對他來說卻是包含甚多。

安王,裕公子,質子,虞國,來年歸國,坊間傳言,這些看似散亂的信息再結合腦中有關幾千年來宮廷斗爭的復雜性,很容易的就可以勾勒出一幅完整的關于此事來龍去脈的圖像。

而無風不起浪,對一個常年在他國為質的公子來說,至少表面上在國內幾乎沒有任何自身的勢力,為何會出現這樣的傳聞?

這一切,究竟是安王真有此意,還是其他公子興風作浪,再或這個裕公子的力量在背后推波助瀾?

總之若要深究,這看似平常的背后也就處處透著別樣玄機,難掩暗流涌動的端倪。

唉!

看來以后這使節團的虞國之旅恐怕也是多災多難、步履維艱吧!

秦蕭暗自一嘆,幾乎忍不住的就要提醒兩人:你莫要以為加入使節團就可以投靠那什么公子,而且這種投資未必就劃得來,這可是或許會丟掉性命的差事,你真當是旅游般輕松愜意?

不過轉念一想又連忙閉嘴:嗨!這又是操的哪門子心?這人還真不能隨便閑下來,否則就特容易“憂國憂民”啊!

烏七八糟的正胡亂想著,遠處的來人將他的思緒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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