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今天她推你怎么不還手,為什么不躲。你可以躲開的,你在想什么?”
“不記得。”
“你曾經發生過什么,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明白。”疑惑的神態出現在她的眼中,記憶深處的童年模糊不清,不是很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一問一答,王惜夢的答案逼瘋葉慕寒啊!這兩個人根本就不在同一頻道上,簡直是對牛彈琴。葉慕寒想賭一次,賭王惜夢對他得到信任,賭王惜夢會告訴他什么,“你有什么是明白的,知道的,可以告訴我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如何說起,又從何說起。我的記憶不知道是缺失了還是怎么了,出現了斷層。模糊不清,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透過她的清澈的眼睛,葉慕寒知道她沒有說謊。這也讓葉慕寒有了新的懷疑,她跟自己一樣?審視的目光落在王惜夢的身上,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陰沉著臉。王惜夢的心七上八下的,下一秒他也許就會離開。過度的擔心,巨大的壓力讓她默默的流淚。他也不再追問,“既然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沒有生氣。”
“嗯”葉慕寒的理解讓她感動再次哭出聲,低聲抽泣。他撫摸她的頭發,無聲的安慰。許是緊繃的弦松了,也許是哭累了,她再次睡著。徒留葉慕寒無奈的感嘆又要受累,抱她回房間。
夜里忽然下起暴雨,電閃雷鳴,一瞬間將房間照的明亮,轟隆的雷電聲將睡夢中的王惜夢驚醒。雷聲使她害怕,時而明亮的房間窗外的樹木在風中搖曳倒映在房間,黑乎乎的影子蜘蛛網般密集,沙沙作響的樹葉猶如黑夜的魔鬼使她恐懼。當這份恐懼達到地點就是爆發,“啊!”縮卷著身體,躲藏在被子里。
尖叫聲傳到葉慕寒的夢里,驚醒在漆黑有明亮的夜晚,不斷吞噬閃電,發出陣陣怒吼。床頭柜上的臺燈打不開,想來今夜的雷劈斷線路導致停電,手機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的耀眼卻又很渺小。開著的窗戶使悶熱的房間冷卻。葉慕寒快速的關上窗戶,雨水砸在身上,冷風的撫摸,他的牙齒不停的打冷顫,急忙炮灰被窩取暖。漸漸回歸的暖意讓他有了思考的動力。隔壁的房間窗戶似乎還沒有關,很是不放心。
微弱的光下,他隱隱看見床上圓滾滾的一坨在雷聲中顫抖,原來她害怕雷聲。他的手慢慢拉扯被子,毫無防備的尖叫聲也嚇到他,“夢夢,別害怕,我在這兒。”抱住發抖的王惜夢安慰。
“葉慕寒,我害怕。”轉身抱住自己現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活在恐懼下的她如此的脆弱渺小,不自覺打開心扉,腦海中模糊的童年越見清晰。
“不怕,我一直都在。”
“你不在,我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那里有很多人,但是就是沒有你。那群兇神惡煞的人。”幾聲巨雷讓她內心深處別封鎖丟棄的最恐怖的事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
“跟我說說什么事讓你這么害怕?我們一起分擔,好不好?”
“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人綁架我,那天也同今天一樣,下了很大的雨,很大聲的雷,好可怕。”響起當年的事,葉慕寒察覺肚子上的手在收緊,他快呼吸困難了。原來,她也被綁架過。沒想到兩人還挺有緣分的。回想當初因為綁架的事,自己也曾精神恍惚出現問題,在醫院的神經科呆了好久,還是因為家人的陪伴才走出來。可是,她呢?自己來了這么久都沒有見過她父母,“現在我陪你,快睡吧。”
“那你不許在我睡著的時候離開,你要一直陪著我。”
“好,我不走。”
這晚,王惜夢睡得很安穩,像只兔子老老實實在他旁邊睡去。有人替自己分擔的感覺真好。葉慕寒睡得并不好。一整晚都夢到曾經的噩夢,夢中那個恐怖的男人。也夢到救回自己的偶像。
太陽高掛,時針指向十二點,外面的與在清晨就停了,燥熱的天氣,路邊的積水在陽光的照射下蒸發,半夢半醒的葉慕寒終是被催命的電話鈴聲吵醒,斜著身子,伸長手摸索吵醒自己的罪魁禍首,卻不小心掉到地上,發出巨響!不用迷糊了,終于清醒,對上王惜夢朦朧的睡眼,“寒哥哥,你睡到地上去了?摔得疼嗎?”
尷尬不已的葉慕寒發誓,絕不能讓她知道這種蠢事,影響在她心中的形象。偷瞄王惜夢,手繞道后面,揉揉摔疼的地方,開始編謊話進行中,“床上有點熱,我下來涼快涼快。”
狐疑的打量,“真的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了,”嘴撅的可以掛油瓶了,最后的倔強,十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出去打電話。”火速脫離現場,太丟臉了有木有。手機里99+個未接來電,均來自死黨們,“你們到機場了?”
“我**,你小子終于接電話了,你再不回電話,我們都想報警失蹤人口了。”吵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過來,不能再明顯的嫌棄的目光透過電話傳遞給另一頭的人,“你們在哪?”
“在一個滿是灰塵的房子里。咳咳,有點臟,還有點嗆。”
“……你們被綁架了?不能啊,老大的戰斗力誰敢去綁架你們,找死呢。”
被調侃的老大的怒火,“姓葉的,信不信我揍你。”“就是,還綁架呢!送你倆字,呵呵。你才被綁架了。在你小女朋友家待久了,忘了自己也是有家的人了?”有些生氣的口吻傳出,葉慕寒的心放下了,還好沒出什么事,“我去接你們,別亂跑。”
電話掛的快,他似乎忘記這里的主人不是自己,忘記了這不是自己家,沒有權利讓他們過來住,慢吞吞的敲門,“夢夢,我有件事跟你說,你聽了別生氣。”
“什么事?”
“我從小到大的死黨們來了。我家很久沒人住了,我想能不能讓他們過來住?”
“好啊。”
“你若是不同意就算了,”“你說好啊,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太好了,我這就把他們接過來。”欣喜若狂的他跑出去,沒有注意她的欲言又止的表情,“只要他們不怕危險就行。”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憋回去,狡猾的神情出賣了她的偽裝,‘接下來有意思了。’“也不知道他們喜歡吃什么?該買什么菜?唉,好煩啊。”王惜夢還在為買什么菜而煩惱,跑出去的葉慕寒卻很開心,即將見到朋友的欣喜。
門口笨重的行李讓他開心的笑了,以后可以有人陪我面對滅絕師太了。“Hi,我的朋友們,好久不見了!”一聲好久不見讓這場不太完美的見面越顯親近。三個久別重逢的小伙伴緊緊的擁抱在一起,無聲的言語訴說對彼此的想念,昔日的三個小男生重逢,笑聲傳出好遠。
“阿堯,你也太不夠哥們了,一聲不響,背著我們提前來到華夏。你還拿不拿我們當朋友了?”長得最高的男孩給了他一拳。
“就是,就是!二哥,你不在我們被那三個魔鬼級別的人管得有多緊。還有啊,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你出現意外。”最小的男孩明明關心他,說出口就忍不住埋怨他。他都不知道這段時間大家有多擔心他。
“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任性,讓你們擔心的。”面對小伙伴的關心,他真誠的道歉。由于自己的任性害的大家跟著擔驚受怕。仔細想想,這些天爹地媽咪還有哥哥應該很擔心,就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游子離家在外求學,沒有那個家長不擔心的,只是他們從來不說出來。害怕影響游子的學習,最基本的想念也不會表現出來。每一次的交流只有報喜不報憂。
“阿堯,你不會是睡過頭了?我們早上就過來了,給你打電話好多遍你都沒接。你哥哥想來看看你,和管家叔叔一起來的。藍國那邊還有事,根本來不及坐車過來。最后,飛機要飛了,他們就走了”
“是嗎!可我睡過頭了。”臉上表現的無所謂,心里卻很難過。哥哥百忙中過來看自己卻沒有見到。說不難過才是假的。下次見面又不知是何時。“我現在住在隔壁,你們以后業主那里,走吧。”
高個子的男生拽住葉慕寒,“那家?我們去住不太合適。就一個女孩子,我們幾個男孩子都去人家住真的不合適。住在這里就行,我和阿麒收拾收拾,在打給清潔公司。”
“大哥,你放心好了,夢夢她同意了。我是經過她的同意才帶你們過去的。再說,她也停可憐的,一直以來都是她自己生活,沒有朋友。”既然好兄弟都這樣說了,其他兩人也不好在阻止,跟著葉慕寒走,“對了,還有一件事。你們要幫我保密,我現在的名字是葉慕寒。”
沒跟上葉慕寒的思路,差點被一口空氣噎死的慕堃愣在原地,眼里不停閃爍,“你小子在搞什么?”
“二哥,這件事,你家那位老人家知道嗎?”
葉慕寒心虛夫人望著天空,“不知道。”
“我見過有的人坑爹,有的人坑媽,原來二哥你就是傳說中的專業坑哥的。佩服佩服!你家皇太子要是知道了,應該會揍你一頓。”
“揍一頓是輕的,起不來床的幾率高達百分之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