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如期而至,各家的小姐都換上華麗精致的宮裝,希望可以在宮宴上找到一個心儀男子,或是希望可以給芳心暗許的公子們留下一個好印象,當然也不缺乏一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
南宮淺與云蘇謠坐在象征御王府的馬車上,他們離開的早,南宮淺一早就有準備,她早就將衣裳放進空間了。
南宮羽因為聽了南宮淺的話,與南宮雪做的同一輛馬車,所以方氏不知道她的衣裳是南宮淺給的,好在南宮雪與南宮羽之間沒有多大矛盾,所以南宮雪也是大方的讓她進馬車了。
宮門外,蘇九溪幾人已經到了,南宮淺下車,幾人這么看著,隨后都笑了起來。
“檀知一會就來了。”蘇九溪笑道,她可是盼了好久,一想到今天南宮淺的計劃就有些激動。
話音剛落,一輛樸素的馬車在宮門前停下,顧檀知下車,看著南宮淺幾人,臉上的冰冷也消去了幾分,竟還帶了些許笑意。
“檀知!”蘇曦兒走過去抱住顧檀知,她難得見顧檀知一次,就不肯撒手了。
南宮烈和南宮辰也到了,唐柯一看見南宮辰眼睛就放出光來,跑過去撲進南宮辰懷中:“辰哥哥!”
南宮辰也是一個冰塊,但臉上終于帶了些笑意,他看見南宮淺,對她點點頭。
南宮淺回他一個微笑,便挽著云蘇謠的手臂進宮。
華麗的宮殿中,絲竹管弦的聲音響起,舞姬們在中間的場地上跳著舞,一舞完,皇上便揮手讓她們下去,他總覺得這宮宴不如以往的有趣了。
“不如讓在場的女眷來表演吧。”皇上笑道,他早就聽說各位女眷一早就在準備了。
皇后擺著大方得體的笑容:“好,那就依皇上的。”
南宮辭走上前,跪下道:“臣女有一舞,不知皇上是否喜歡。”
“哦?那你便第一個吧,跳曲開場舞。”皇上繞有興趣。
南宮辭走出殿堂,過了一會就回來了,她換了一身霓裳羽衣,走到大殿中心,隨著音樂翩翩起舞。
“南宮大小姐舞技不錯啊,這東陵國應該沒有一個人能比的過她了。”一位公子說道。
一曲下來,南宮辭的小臉有些紅了,這曲舞她可是練了好久的。
接下來就是別家的小姐上臺表演了,有的吟詩作對,有些也是跳舞,只不過眾人看了南宮辭的舞后就覺得她跳的不怎么好。
蘇九溪準備的是彈琴,她彈了一曲《比目》,玉手輕挑銀弦,雙手在古琴上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有節奏,宛如天籟之音,過了許久,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緩緩站起,那個身著淺藍色宮裝的女子也得到了皇上的贊賞。
蘇曦兒準備的才藝是泡茶,只見她倒了第一道茶,留下的茶葉用來泡第二道,茶水倒進紫砂杯中傳出一陣陣茶香,讓人驚嘆。
皇上喝完后大笑,直呼好茶。
唐柯表演的是作畫,潔白的宣紙放在桌上,唐柯細心的磨好墨,拿起畫筆,快速地畫了一副牡丹圖,那牡丹栩栩如生,若不是黑色的,人們都會認為畫上長出一株牡丹來,皇上笑道:“唐侍郎的妹妹果然是個人才!”
畫氿辭不善女紅,因此她準備的是舞劍,她熟練的動作,配合著云弦卿的笛聲,兩人配合的天衣無縫,笛音,劍鳴,一開始平靜,突然情緒高漲,好似將士們上戰場一般,畫氿辭的劍鳴和云弦卿的笛聲都落盡在場的男子們的心田,他們也是一個有著熱血的男人啊!
終于,輪到南宮淺了,她走上前,方氏和南宮辭準備看她出丑。
南宮淺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長發直垂腰間,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
見她搶了自己的風光,南宮辭心中一恨,只是方氏沒有想到,南宮淺居然沒有穿她給的那件衣裳。
只見她啟唇唱道:“剝落墻壁上飛天舞敲碎斜陽,瓔珞響,衣袂揚,兩袖香,黃沙迷亂了銘刻千世的絕望。
輪回茫,宿命蒼,難忘,樓蘭荒城記憶枯黃,劍斬荊棘焚火的路上,瀚海駝鈴卷走希望,指向夜的彼方,誰在遠方胡笳琵琶聲聲響。
一弦傷,一弦恨,惆悵,圣殿中祭祀譜寫下多少輝煌。
石壁涼,風嘯狂,彷徨,寂寥彌漫紫陌紅塵空曠。
黃泉淌,碧落往,緣殤,血霧夕暮刺破哀傷,荼靡怒放如殘紅蕩漾。瑰麗繪彩終將褪色,幻化一襲月光,徘徊夢中昨日孤魂流浪。
試練場,誰吟唱,過往,剝落墻壁上飛天舞敲碎斜陽。
落花揚,對影雙,飛翔,黃沙迷亂了銘刻千世的絕望。
浮生愴,分陰陽,匆忙,斷雁叫離別云霞長,渲染廢墟中生死癡狂。亙古傳說無言落幕,萬壑銀雪飄蕩,圣殿中祭祀譜寫下多少輝煌。
石壁涼,風嘯狂,彷徨,寂寥彌漫紫陌紅塵空曠。
黃泉淌,碧落往,緣殤,渡滄桑,前塵亡,緣喪;淚凝傷,淚凝霜,緣葬。”
悲傷的歌詞讓在場的女眷都紛紛流淚,不停用帕子抹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