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秦鈺問道。

可是對方根本不準備理他。

“你這種人，永遠只能在下層仰視我們。”那人看著黑助，說道。

這是之前在晚上看到的那個人…

“是——立華流川…吧！”

立華流川，“四魔王”中的“無視的流川”，看來果然名不虛傳吶！

秦鈺憋著一肚子氣，但對方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這就是所謂的‘無視’嗎！太不講道理了！”

本來只是自言自語，卻被立華流川注意到了。

“道理？跟你們這種處于底層的平庸之人，沒必要講道理。”

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秦鈺不由得心生畏懼。他腿一抖，幸虧有蒼狼扶著，不然很可能就要坐倒在地上了。

“你這家伙，哪里來的啊！”蒼狼有些生氣。

黑助攔住了處于激動狀態下的他。他對立華流川說道：“我不管你想表達什么，就算是平庸之人，也有努力的資格，也可以懷抱成為強者的夢想。你不能否定我們的努力和我們的夢想。”

“白費力氣。”立華流川冷冷地說。

黑助的眼神越發堅定：“即便如此，我們也想要努力成長，想要頑強拼搏。上天沒有給我們天生的能力，那我們就靠后天來追趕。”

“你們這種底層的人，就算是追趕一輩子也追趕不上！”

“那我也要嘗試！”黑助的心里充滿不甘。這一句，是替所有生來就沒有天賦的人說的。

夜奈注意到，立華流川皺了皺眉。

“如果你們的天賦是一百，我們是十，那么，比你們加倍努力，總會有超越你們的一天！不行的話，三倍，五倍，十倍！絕對、絕對不會比你們差的！”

“如果…你們生來就是零呢？”

什么？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們是上天創造的殘次品，能力為零，不管如何努力都不會改變這一點。你們與天才的距離，會一直存在，還越來越大。”

“你…”

“不過說的也是，”立華流川冷笑一聲，“若是沒有你們這種平庸之人的存在，那么如何襯托出我們天才的強大？”

“不要再說了！”看著黑助已經被逼到無話可說了，夜奈忍不住要打斷他。

其實黑助內心很明白，即使努力了，也會有差距，但是，他還是愿意去努力。即使努力背叛了自己，自己也不會背叛努力。

但是現在，他已經無話可反駁立華流川了。內心都懂，卻無言以對。

“你也是，櫛名夜奈。”他的目光轉移到了夜奈身上。

“誒？”

“你跟你哥哥果然不一樣。”他的眼里充滿了遺憾和嫌棄，“你哥哥是天才中的天才，跟他比，你簡直就是個庸才。”

“不過，你跟他們幾個相比，”他掃了一眼四周，“跟他們比，你還算是有點能耐。你哥哥是一百，你就是五，他們就是零。”

“哥哥、哥哥、哥哥…為什么所有人都只關注他…他是比我強啊，可是…”她的聲音由起初有點小，但后來她直接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