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為了躲避仇家,孫少安把孫思淼送去北美學習藥理研究。
腫瘤一直都是世界醫學上的最大難題。人們望而生畏,談之色變。
醫學技術越來越發達,但真正能抑制腫瘤的還是很少,根治幾乎成了奢望。
孫思淼學成之后就一直以“黑豹”這個代號活躍在中越邊境,直到去年她的父親把她召回中國。就是要讓他把在外學到的醫學技術,研發出類似杜冷丁的抗癌藥品,可以抑制癌細胞擴散速度,又能快速緩解疼痛。每500克嗎啡提煉出一到五克原液,再綜合到原抗癌藥品中。這就是孫思淼回來的目的。實驗進入到白熱化階段,一旦成功,孫家將會是名利雙收。不過前期投資巨大,如果能拉攏費向天,那么一切都將不是問題。
孫思淼跺步走在研究所走廊,父親的話一直在耳邊回響,無論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成功。
“只要能成功……”孫思淼默念了好幾遍。
孫思淼回到家中,就見孫少安坐在客廳沙發上假寐。
“爺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孫思淼放下包,好奇地問。
“沒什么,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同意沒?”孫少安之前并沒有將25年前的事告訴孫思淼。
“沒啊”孫思淼尾音拖得老長,似在嘆氣般,然后靠在沙發上扶額,想著從何處下手才能制服趙云飛,為自己走這趟貨。
孫少安同時也在想警察廳鄧廳長的話。只要沒有證據證明吳天勤是被蓄意謀殺,那么只能定梁啟明一人的罪。
唯一的人證就是費錦程,當年的操作者是他,協助者是李管家,知情者費錦程,李管家已死,只要費錦恒早點閉上嘴巴就沒誰了。
孫少安眼里閃過陰狠,隨后站起了身。孫思淼也同樣露出奸笑,回了臥室。
第二天早上,趙騫吹著口哨,甩著車鑰匙,走到地下停車場,突然身后竄出幾個黑衣人,朝他后腦勺就是一棒,趙騫“啊“聲還沒來得及出口,就暈倒在地,隨后被扔進一輛面包車,疾馳而去。
而孫少安也來到了費宅,費錦程依然被管家推在門外曬太陽,這幾天的天氣實在是暖和,有一種進入春天的感覺。費錦程只要不痛的情況下都會出來曬曬太陽。看一看外面蔚藍的天空,聞一聞花草的香氣。這世間的美好事物對于他來說,看一日是少一日了。
孫少安是這里的常客,門衛沒有阻攔,直接放行。司機把車停好,就沒再下車。孫少安一個人拄著拐杖下了車。遠遠就看到費錦程蓋著厚厚的毯子一個人坐在太陽底下曬著太陽,兩眼微瞇著。
“老弟,一個人曬著太陽呀”孫少安上前打招呼。
“啊“費錦程被嚇了一跳,睜開雙眼,抬了抬頭,迎著光看向他。在光線的照耀下,仿佛看到孫少安那猙獰地面孔正似惡魔般的盯著他。伸出爪牙向他撲來。
“老弟,你沒事吧“孫少安假睲睲地詢問道。
“噢,是親家呀,不好意思,剛睡著了“費錦程坐直身,扯出一絲微笑。
管家聽聞聲音走了出來。費錦程叫管家推他進去。
在書房里,孫少安喝了一口管家倒來的熱茶。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老弟,梁老板案子昨天開庭審理,結果臨了了還來個自首,把25年前的事抖了出來,你說這是不是傻呀?“
“他不傻,至少這樣拖延了宣判的時間”
“是,但是事情很明顯了,不過是擇日宣判,數罪重罰。更何況我是不是讓警方有任何別的動作。他吳隊長也沒那個能耐查得到什么,所以老弟你就安心養病吧。“孫少安說的好像此次前來就是來寬慰加慰問的。
“多謝老兄了,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難得你還經常來看我,不像我那些個子孫呀,向天出差都不跟我打聲招呼了,兒子兒媳也一樣,哎“費錦程故作心痛的表情。
“向天肯定出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也別怪他。“
兩人閑聊一會,孫少安起身告辭。
出了門口,就派人盯好費錦程,只要一出門就結束他。給他來個痛苦,讓他出了聲,開不了口。
果真如孫少安所料,孫少安一走,費錦程就坐立不安了。他覺得這個時候自己若再不走出去,梁啟明好不容易翻起的浪,就又會被壓下來,到那時真的就沒有辦法讓25年前的事情真相告白天下,讓洛云父母沉冤得雪。
費錦程立馬叫來了管家開車送他去個地方。
一路出去經過一個高架橋,突然迎面一輛小車飛快向他們沖了過來,情急之下管家向右一個急轉彎,車子撞到橋欄直接翻到了河里。
費向天接到消息,趕往現場時,警方己經在開始打撈落水的車輛。費父抱著悲傷的費母站在一旁落淚。
趙云飛也趕了過來。一起協助警方的調查工作。沒有人發現趙騫的失蹤。
直至到第二天的下午,趙云飛才發現聯系不上兒子。問了好多人都說沒看到。也沒有去上班。趙云飛開始緊張起來。
費向天知道后,自己脫不開身,就讓劉少瑾協助趙云飛一起去尋找。
被關在郊外廢品站一間黑屋子里的趙騫,早己被強行注射了毒品。由于注射的量大,這時候己經開始發作起來。
同孫思淼一起回國的二道巴子,拿著手機拍著視頻,完了之后又給趙騫注射了一針毒品。
“放開我,你他們有本事殺了我,只要老子出去了,弄死你。“趙騫發狂一樣的怒吼著,不斷地在地上掙扎。只奈何自己雙手雙腳被綁得死死地。
“溜子,把他嘴堵上。吵死了。“
二道巴子吩咐完就走了出去。這個廢品站就是他們的據點。二道巴子原名叫楊二貴,剛好后頸上有兩道疤,所以都叫他二道巴子。他是唯一一個同孫思淼從中越邊鏡過來的人。他只聽從孫思淼的吩咐。
也因為費錦程的去世。洛云把打官司的事往后推遲了。葬禮那天,洛云穿著一只黑來了。
費母一臉的不高興,但是這么多人在她不好發作。只是把臉甩向一邊,不去看她。洛云當作沒看到,向前躹了一躬,點著三根香,拜了三下插上。
孫思淼站在一旁擦著眼淚,眼睛卻瞄著洛云和費向天,生怕漏掉一些細節。
洛云沒有看到小海,但這種場合下她也不好撒潑讓費向天交出小海,只好悻悻地離開,連一句話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