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你祖母懷了我，那個混/蛋對你祖母的態度開始有了變化。他開始夜不歸宿，接口忙于生意，實則是在外面有了人。再后來，在我的出生后，你祖母對那個混/蛋也都了些許變化，但卻不大。在我學會認字的那一年，你祖母給了我一本書，那是落氏占卜的卜籍。”

“再后來......咳咳咳......咳咳......”說到這，落君辭有些激動，又咳出幾口血，嚇得小落白衣急忙去拍他的背。

“再后來，落氏沒了，不，是落沒了。”

“從那時起，我才明白這不過是南宮家的一場計謀，為的就是想要得到落氏的占卜之術。可他們一直沒有得到，終于到了我一年比一年長大，知道有一年我是在你祖母一族長大。他們怕你祖母一族將占卜之術教于我了，所以決定動手。在我回到南宮家的那一夜，落氏一族沒了。沒了的，還有你祖母，只留下了一封血書。”

“原來，你祖母早就知道了那個混/蛋的計策，她告知了自己的家族，讓我遠離她身邊一年，為的就是想讓落氏一族帶著我走。然而你祖母沒想到的是，南宮一族從未放棄他們的野心，他們一直派著人守著落氏，落實族人根本無法逃脫。落氏的族長自知逃離已是不可能，那一年便將我帶在身邊，避著南宮家的人教我占卜之術。”

“落氏一族覆滅，我也不想再在南宮一族呆下去，于是，我逃了。去了南宮的姓，冠上了落姓，落氏一族還有我，只要還有我便不會消失，它只是落沒了而已。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是在我身上下了毒，而現在，毒已壓制不住，毒發了。”

說著，唇邊又是一抹血色。

看著自己風華絕代的父親變成這樣，聽著自己嘶啞著聲音講述著的一件件，一樁樁的是，小小的少年險些崩潰，嘴里不住得喊著：“不要......不要......”

“白衣，生老病死為人之常情，爹爹不過是快了些，沒事的。”落君辭笑著安慰小落白衣。

“有事的！”小落白衣幾乎是吼出來的。

落君辭心疼地看著小落白衣，曾幾何時，他也曾這樣崩潰過。

“白衣，落氏一族，不能滅，占卜之術，也不能斷。”落君辭將手摸上了小落白衣的頭，輕輕的拍了拍，眼睛看向另一處，“凌墨。”

凌墨？

小落白衣照著落君辭說得看去，只見一個一襲青衫的男人踏步走來，走至落家父子兩人面前，凌墨皺眉看著落君辭，“你不該那樣做的，君辭。”

落君辭笑笑，“不該嗎？”

“至少可以抵擋一會兒。”

“總比浪費了好。”落君辭不甚在意，“白衣，日后，你便跟著你凌墨叔叔學習武藝，學習藝術，占卜之術的書籍我也放你凌墨叔叔那兒了。顏顏已送去你母親的家族了，若想見顏顏，你讓你凌墨叔叔帶你去，嗯？”

“嗯。”小落白衣低低地應了一聲。

落君辭深深地看了小落白衣一眼，似要將他烙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