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了落白衣,凌墨與白子睿三個人。
應涪和華大夫都出去了。
“落落。”
落白衣的睫毛輕顫,上前執起了白子睿的手。
另一邊,凌墨見落白衣進入了狀態,轉身出了門,再進來時,手中拿著筆墨紙硯。
對于凌墨的進出,落白衣沒怎么在意,倒是一旁閑著的白子睿有些窘迫。
怎么說落白衣和凌墨都是客人,本應該他們好好休息的,而做為東道主的他來招待他們,結果現在倒好,他是歇著了,落白衣和凌墨這兩個客人卻是為了他忙上忙下的,這是在讓他過意不去。
輕輕地嘆了口氣,白子睿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徹底無奈了。
一回到迅風傭兵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放松了的緣故還是為什么,他的身體迅速地垮了下去。
不過和以前比起來要好上太多太多了,以前是直接陷入了昏迷,清醒后也很快就會再度陷入昏迷,而現在他至少還保留著清醒。
感受到眼前的一抹黑,白子睿知道他是高興的太早了,他又要昏過去了。
還來不及說什么,眼皮子就磕了下去。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眼睛合上的那一瞬間,落白衣扭過了頭在看他。
不過短短三息的時間,落白衣又將眼收了回去。
他沒再繼續把脈,而是直接起身,將凌墨拿來的紙筆拿出了一份帶到了房間的案桌上。
好在,案桌上只擺了些書薄,不用讓落白衣在多花些時間去收拾。
坐在案桌前,落白衣執起了筆,開始在紙上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時不時還在上面畫一些畫。
一張紙能有多大,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是沒了空處,落白衣只好再拿一張,如此往返了三次之后,落白衣干脆就直接將所有的紙給拿了過去。
時間向來過得很快,如若不是應付的“破門而入”,想來,無論是凌墨還是落白衣,他們兩個誰都不會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么久。
看著窗外的夕陽,落白衣微怔。
好久不曾看到這樣紅的夕陽了。
鼻尖聞到一股味道,落白衣突然回神,聲音比以往的說話聲提了一個度。
“慢著!”
“慢著!”
前者是落白衣,后者,是凌墨。
彼時,正是應涪拿著手中的藥要喂白子睿的時候。
應涪微蹙眉頭,沉聲道:“怎么了嗎?”
“這藥有問題。”凌墨上前,“給我看看。”
應涪一驚。
藥?
有問題?!
怎么可能!
應涪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但他卻也明白凌墨不會胡言,砸招牌的事,誰會拿來開玩笑。
凌墨尋了塊毛巾來,讓落白衣將藥倒了些在上面,然后用手扇著聞,不一會又交給了落白衣。
同樣的方法,落白衣也用上了,不同于凌墨,落白衣說了段話。
“白術、黨參、附子、干姜、甘草。”
凌墨點了點頭,看著落白衣的眼中帶著贊賞。
“怎么樣,這要是有什么問題嗎?”應涪急急地問道。
凌墨看著落白衣。
落白衣抿唇,“里面的東西,過量了。”
過量!
應涪眼睛瞪大,這……
凌墨搖了搖頭:“藥方是沒問題的,我看過,問題出在熬藥的人身上,這碗藥倒了吧,用不得了。”
“好……”
應涪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吐出的這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