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路人帶頭的叫做白子睿,是個傭兵團的副團長,看上去弱不禁風的。
據他們自己說,他們是來找他們的團長的,而當他們講到他們的團長為什么來這里的時候,卻見他們的眼神躲閃著不去看白子睿,而白子睿則是笑容抿緊了唇瓣。
看到這個樣子,落白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估摸著就是為了這位副團長了。
白子睿曾經是個很活潑的少年,張揚、熱情、開朗,身手也是極好,頗受各方傭兵團的尊敬與崇拜。
一枝獨秀的又何止一個白子睿?
應涪也是。
隨后,他們兩人組建了一只傭兵團,應涪為團長,白子睿為副團長。
當時迅風傭兵團還是一支小隊伍,其余的傭兵團還不將他們放在眼里。
直到后來迅風傭兵團的勢力越來越大,勢頭極好,引得多方羨妒。
一次設計,為救應涪,白子睿重傷,修復期間又因為沒有得到好好的休息,落下了病根,身子骨終究是撐不下長時間的行動,不得已由幕前轉向幕后,當起了軍師,由歡脫變得逐漸沉穩。
對于一個傭兵團來說是不可能不去引進新的“血液”的,然而矛盾這就來了,新來的傭兵們,絕大多數都不服白子睿,在他們眼里,白子睿一個“文弱書生”根本不配!
應涪看不得白子睿受擠兌,偏偏白子睿卻又不讓他將人趕走,應涪也就只好依了白子睿。
直到前段時間,應涪聽說南疆有一物可以醫治白子睿落下的病根,于是便趁著白子睿不知道的時候偷跑了過來。
當白子睿得知了消息的時候,氣得險些昏厥,當即帶著人趕了過來。
看了眼白子睿,落白衣道:“南疆有物可以治愈你的病根?”
這在落白衣看來并不真實,若真的有這樣的東西,天底下有病根的人多了去了,怎么說也輪不到一個白子睿。
不是落白衣看不起白子睿,而是事實如此。
事實也確如落白衣所料,白子睿搖了搖頭,回道:“沒有,那不過是人胡說八道的罷了,與幾年前不過是相同的技倆,只不過他卻是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不管不顧地就跑了過來。”
“介意,讓我看看嗎?”落白衣發問道。
這樣的落白衣不常見,縱使外表再過溫柔,具有極強的欺騙性,落白衣也樂得偽裝,但是不該改變的也不會一次而有什么改變,他的本質上依舊是個冷心冷情的人。
這一次的發話,只因應涪對白子睿的這一份情。
因為,這件事如果發生在落千顏的身上的話,落白衣也會采取同樣的行動。
白子睿顯然是愣了一下,有點沒反應過來,先反應過來的是白子睿手底下的一個大老粗。
他的語氣帶著明顯的不屑,“就你?你也會醫術?還是免了吧,神醫自然會幫我們副團長看得,還用不著你。”
“金禾!”
白子睿輕呵一聲,金禾說的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隨后又朝落白衣道了聲歉。
落白衣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你剛剛說,神醫?”
這話,落白衣是問金禾的。
金禾冷哼一聲,沒回答。
白子睿看著金禾的舉動頗有些無奈,金禾哪里都好,就是脾氣不太好,太爆了。
“是凌神醫。”回話的是金禾旁邊的一個人,高高壯壯的一個人,叫做王越。
落白衣:“神醫凌墨?”
“對啊,”王越應道,“對了,副團長,凌神醫是不是還說如果可以叫我們找人來著?”
白子睿點頭,“對,叫落白衣。”
聞言,落白衣笑了一下,如三月暖陽。
不巧,這一抹笑被剛剛轉過頭的金禾給捕捉了個正著,大老粗瞬間又不爽了,大聲道:“你笑什么!”
落白衣不做聲,只笑著搖了搖頭。
白子睿細細地打量了一下落白衣,突然,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你莫不是……”
落白衣見白子睿已是看出,主動道:“認識一下,我叫落白衣。”
落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