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夢回校園
- 陌路逆行
- 別古張老三
- 4041字
- 2025-03-04 12:50:40
白澤騰是一個極端的人,應該說是或許的吧?!自己都沒看明白自己,更何況他人呢?道聽途說的終歸是有些夸張的成分,且不論是真是假的問題。白澤騰一向是這樣自喻自己的——我是一個沿著墻根走路的人,小心而謹慎地邁出每一步,只顧著腳下的溝壑,卻從未考慮墻頭是否會有東西掉下來傷人,或許會有墻頭草掉下來呢?
與曾經熟悉的人別離之后,有的被你刻骨地思念,有的被習慣地淡忘。被刻骨思念的人,你總能從路人甲身上看到他(她)的影子,被你習慣性淡忘的人,即使對方站在你面前也是形同陌路。
假期結束了,白澤騰站在操場上看著如候鳥歸巢的學子們正在陸陸續續的在往自己的宿舍趕,行色匆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為了開始白澤騰的新生活,白澤騰也開始重新慢慢融入這個校園的生活。白澤騰順其自然地結識了一些人,而且似乎也都很投緣的樣子。因為白澤騰的內心一直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圍繞著,但愿那些只是過往的擺脫不掉的陰影。所以,白澤騰一直都不敢和她們走的太近,白澤騰在內心深處還是保持著屬于自己的孤獨的。
盡管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都快樂,也很開心,但是白澤騰始終還是無法擺脫心中的那道陰影。白澤騰只是一直都在看著她們的幸福,白澤騰并不想參與其中,白澤騰知道這樣的幸福美好是短暫的。大家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兄弟,這一刻,白澤騰們是親如一家的兄弟姐妹,等這個時段過去了,大家就開始各奔東西了,那時的他們倘若還是純真如此時,那么才能叫做是真正的幸福吧。
彼此在轉身離去的那一刻,無論是相向還是背向,都已經產生了距離,無論是遠是近,都是不可拉近的距離,也或許慢慢就變成了陌生人。
在空曠的腦域田埂里,白澤騰肆意地撒下哀傷的種子,以血淚促使它滋長蔓延,直到把整片腦域都塞滿,白澤騰早已經沒有可以收獲的莊稼,白澤騰所擁有的僅僅是蒿草——任秋風吹起時惹得片片的荒涼。白澤騰在艱難地朝前走著,心頭的負荷無法放下,夾雜著無奈與悲哀,白澤騰做了一名孤獨的行者,凄涼盈滿了雙眼,在身后留下的是長長的一串痛苦足跡。放不下心頭的負荷,負重前行的白澤騰,不知道會堅持多久,只是這樣會活的很累,只是放不下又怎么會走的遠呢?
春天來的時候,為了迎合這個沖動的季節,少男少女們也開始尋找對象了。而白澤騰腦海中立時反應的是趙忠祥那充滿磁性的聲音:春天來了,萬物復蘇,動物們又到了交配的季節。人,嚴苛地說也是動物,只不過是高級動物而已,可惜的是,白澤騰貌似是一個另類的高級動物,并沒有隨波逐流,依舊孤單行走。
下鋪的老王告訴白澤騰,哥,也該給咱兄弟們找個嫂子了。白澤騰一下子就愣住了,該找哪家的嫂子呢?然后,下鋪就直接沒有下句了,估計是被白澤騰的話噎住了吧。
次日,整個宿舍的人都出去了,拉著白澤騰一起,要去最近的集市上逛街。在西北這個地方,雖然能叫做是城市的地方,卻不一定會有商城,所以只能是小商鋪,或者等著集會了。
不知道是誰挑的日子,剛好是趕集的日子,窄小的街道更加顯得擁擠了。幾人在人群中穿梭一番,決定還是買個衣服,畢竟是春天來了,連鳥都知道梳理羽毛吸引異性呢!這一群青春小伙兒豈能連鳥都不如嗎?那還談個鳥的對象啊,畢竟連鳥都搶不過。
下午的時候,校園里亮出了一道風景線——四個西裝革履的少年齊排走在校園中,打眼一看還以為是哪個品牌做的時裝秀呢,其實仔細一看,就可以發現端倪:四人的打扮一模一樣,搞得跟四胞胎一樣,除了高矮胖瘦的差別。卻不知有沒有人會想到,這幾個人完全是像剛從批發市場回來的,要不然也不會四個人都一樣的吧,嗯,應該是按批發價的吧!其實,有這種想法的人確實想對了,四個苦逼的確是圖便宜的,跟老板苦苦哀求半天才有了這一人一套的西裝皮鞋,另一個目的就很明顯了,就是吸人眼球,只有這樣才能提升自己的知名度,以便為勾搭到更多的妹子提供一個契機。
幾個人又在外邊溜達了半天,一直等到沒有能見度的時候才返回宿舍,白澤騰則早早地逃回了宿舍,跟這群貨實在丟不起那個人啊,白澤騰是習慣于孤獨的人,白澤騰可以不愿意讓人當猴子一樣看來看去,指手畫腳,評頭論足的,白澤騰還是習慣躲在安靜的角落里。
三人回來的時候是滿面春光的,似乎那多溜達的一段時間就被春光蕩漾了一樣,白澤騰默默地抽了顆煙,默默地聽著他們似有所得的收獲。
“你小子也太不仗義了吧,說好了一起在校園晃蕩,吸引眼球的?!庇腥孙@然是對白澤騰的過早逃離是心存不滿的,
“我可能肚子疼,就先回來了”白澤騰隨口回應了一句,
“可能?這是什么說法?”幾人對白澤騰的回答沒有一絲滿意,畢竟,要么就是肚子疼,要么就不是,哪里會有可能這一說呢?很明顯就是滿滿的嫌棄啊。
幾人還在叨叨不休地口伐白澤騰,過了許久,也許是真的累了,也許是看白澤騰一副默不作聲老實認罪的模樣,也就不再說什么了,一人順了一根煙叼在嘴里,分享炫耀他們的收獲。
手里的過濾嘴快要燙到手的時候白澤騰才發現不知道何時香煙已經抽完了,打開窗子隨手扔了出去.猛地,窗外就傳來了一聲暴喝,幾個家伙趕緊探頭望去,原來是學生會的開始檢查衛生了,幾個家伙也趕緊熄滅了手里的煙,把窗子都打開散散風。
“誰在往樓下扔煙頭?看到了啊。”樓下的聲音響的更亮了,不由得使白澤騰一陣心驚,莫不是剛才扔出去的煙頭是搞好扔到他面前的吧,也不知道是否看的真切。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的聲音在樓道里傳開,接著門就被人猛地推開了,宿舍里幾個人還在裝模作樣地談天說地,門外幾個掛著學生會字樣牌子的人滿帶狐疑的目光在屋子里搜索了一陣,轉身離開了。
白澤騰暗暗在心底松了一口氣,看來還是沒有確切地找到門號啊。幾個家伙也是暗暗慶幸,不懷好意地看著白澤騰:“剛才你是不是把煙頭扔到他們頭上了?”
“滾一邊去?!卑诐沈v沒好氣地回了一句。
接著,樓上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有人在扯著嗓子喊:“少裝模作樣了,我明明看著是從你們窗口扔下去的,我就在樓下看著呢,趕緊出來,到校務室去!”聽這話語,是有人背了黑鍋了,也許那個時候真的就是樓上剛好也在扔煙頭呢,畢竟這個年紀的少年又有幾個不抽煙的呢?
幾個家伙又把目光投向了白澤騰這里,大家心照不宣的笑了,這樣的事情,能逃過當然是好的,又有人背黑鍋那更是再好不過了,那種做錯事情害怕被罰的惴惴不安的小心臟頓時歸位了,瞬間就被慶幸塞滿。
沒有過幾天,幾個家伙回宿舍的頻率明顯少了,除非是宿舍鎖門,幾乎都是趕著熄燈鈴跑回來的,看來這幾個家伙似乎真的找到春天了,看來幾個人拼了半天砍價買來的一套裝備還是起作用了吧。白澤騰真的就成了孤家寡人了,不過既然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這幾個家伙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白澤騰的意思,一起買衣服的那次就放他們鴿子了,集體活動這種事情,怎么可能讓白澤騰一個人繼續逍遙呢?
感覺各自拿下自己的心儀妹子之后,幾個人開始把目標轉向白澤騰了,于是,白澤騰就成了一個超級電燈泡,吃飯、打臺球、看電影,除了白澤騰不方便參與的活動,幾乎都帶著白澤騰,貌似哪一樣白澤騰都不太方便吧?也許他們就是打算以這樣的方式來刺激一下白澤騰,既然白澤騰不愿意跟他們同流合污,那么他們便拼命地向白澤騰撒狗糧,看看白澤騰的心是否真的就那么堅決,讓白澤騰很無奈。
還好都是熟悉的人,也并不是很尷尬,誰說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這群兔崽子貌似都是吃的窩邊草,原來蓄謀了這么久居然都是班上的女生,讓白澤騰唯一感到尷尬的是那個經常找白澤騰問題的那個女孩居然也在這個團伙當中,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吧,雖然自己并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堅守,可是看到自己略有好感的女孩經常在自己面前和別的男生親密無間的時候,內心深處還是有些涼涼的,莫非春天真的來了?白澤騰的春心也開始泛濫了嗎?
也許只是一種不甘而已罷了,既然自己并不打算結束自己的堅守,那么又何必去影響別人的生活呢?人家你情我愿的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縱有不甘又如何?禁不住他們的刺激,來個第三者插足嗎?這樣的事情更是不愿意去做的。既然沒有勇氣告別過去,那么又何必對眼前的事情耿耿于懷呢?豈不是很可悲的嘛?
整天混跡于恩愛叢中,倒也顯得自在,至少伙食費偶爾是可以省下不少的,最不濟也是有狗糧可以吃的嘛!幾個男的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機會摳門的,在女孩子面前還不至于顯得太小氣,充個大頭的底氣還是有的,至于充完大頭之后,回去如何再從白澤騰身上盤剝回去就是另說了。又時候仔細想想,感覺像是白澤騰在養這一群人一樣,往復循環的,只不過效果不一樣而已。白澤騰可以看著他們在他們的女孩面前無限風光,卻不忍他們在窘迫時期對白澤騰的無限盤剝,誰知道瀟灑的背后是多大的酸楚?
看著他們一個個打扮的跟個人似的,一副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瀟灑模樣,誰又看到他們在宿舍里的臭襪子亂飛,烏煙瘴氣?很不幸的,白澤騰就偏偏成了這個見證者,感覺白澤騰在看一群演員表演一樣,也許人生就是個舞臺,每個人都有需要演繹的角色,而不是每個人的后臺都是別人可以涉足的。
都是雙面人,一個騙自己,一個騙別人,真正表里如一卻也是真英雄的。至少他不騙自己,也不騙別人,再說既然連自己都騙的人,騙個人還不是小兒科嗎?騙的自己都信了也是一種境界的。書上說經常給自己洗腦的人很容易獲得自信,這絕對是至理名言的,至少白澤騰到目前為止還是無力反駁的,很難想象一個連自己都騙的人又怎么會不自信呢?所以要堅定地做成一件事,首先就是要先給自己洗個腦,把自己都騙過去了才好去騙別人,不然,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又怎么會使別人相信呢?
周末,閑來無事的時候,自己一個人擺了棋譜安靜地躲在宿舍,不是什么高人也沒有什么境界,不會搞左手跟右手下棋的把戲,也沒有什么能力去研究什么棋譜,就是看著而已,或許有人會跟白澤騰一樣閑呢?第一個回來的是小包,這樣約會的季節居然回來了,讓白澤騰覺得很是驚奇,但是白澤騰按捺了好奇心,并沒有去問他為什么。
他一屁股坐下,壓得那張略顯簡易的上下鋪吱吱作響,白澤騰都有些心疼了,還好那并不是白澤騰的鋪位,白澤騰也就沒有過多的心疼,只是心疼了一下,真的,白澤騰發誓就那一下。而且這唯一的一下,白澤騰感覺也可能是他坐下的瞬間發出的聲響造成的,而并不是真的對那個床鋪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