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怒發沖冠為紅顏
- 絕世冷妻
- 九月木
- 3267字
- 2018-07-06 10:51:42
“蝶兒,我雖然知道你不喜歡汐霧,但也有數年沒有提出讓她離開古月莊了。今天為什么會怒氣沖沖的提到這件事情呢?莫不是汐霧有惹到你了?”
胡蝶不語;她剛剛看到了呂頊陽和裴汐霧在一起,她便特別的來氣,今個兒,無論如何,也要將她趕出去。
“我不管,我就是討厭她。”胡蝶撒嬌的扯拉著胡霸天的手。
“蝶兒,你究竟為什么這般討厭汐霧呢?”王如意似有明知故問的嫌疑。
胡蝶不語的淚眼望著胡霸天;有些理由,她說不出,就算能說得出口,她也不會說。
“我想該不會是因為呂家的少爺吧。”王如意笑瞇瞇道。
“呂家的少爺?他...”胡霸天這時才想起;呂祈明并沒有告訴他隨他而來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你見過呂家的少爺?”
胡蝶臉紅卻不回話;可精明的王如意卻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看來胡霸天的寶貝女兒是喜歡上了呂祈明的兒子,只不過,這呂家的少爺對胡蝶....
王如意轉了轉眼珠,決定暫時不把心中的想法說出,她要好好的觀察一下,在做打算。
“蝶兒,你可喜歡呂叔叔的兒子?”胡霸天同樣懷揣著不明意圖的問著臉紅如蘋果的胡蝶,再他看來,若蝶兒對呂祈明的兒子也有好感,那這門親事就更加的穩妥了。
胡蝶低著頭;她來這里找胡霸天是為了將裴汐霧趕出去,可沒想到...話題竟然扯到了她親事上,這怎么能不讓她難為情呢?
“哇。”的一聲,胡蝶無任何預兆的大哭起來。
“爹,我不管,你剛才答應過我的,爹騙我。”
這丫頭一哭,胡霸天馬上投降舉白旗。
“寶貝兒,別哭。你是爹的心肝寶貝,爹疼你都來不及呢?怎么會騙你呢?”
機靈的胡蝶一聽這話,馬上把握住了絕好的機會,問道:
“那爹是不是答應了我,將汐霧趕走?”
為了表明決心,她有恐嚇的補充道:
“如果你不將她趕走,我就自殺。”
“唉。傻孩子,你...”胡霸天玩玩的想不到胡蝶如此糾纏這個問題,一時之間,讓他無法做出更好的解釋和抉擇。
無可奈何之下,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王如意,希望她可以幫他解圍。
王如意心領神會的輕點了一下頭,幾步來到了胡蝶的面前,先是大量了她好一會兒,然后,笑著拉起她的手,笑望著她。
胡蝶不解的抬起頭,望著小茹花朵的王如意;但見,王如意彎下腰,俯在她的耳邊,低語著什么?
“真的嗎?”胡蝶瞪大了眼睛。
見王如意點頭,胡蝶樂開了花,笑也掛在了嘴邊,然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書房。
胡蝶這一系列的反應讓胡霸天猶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剛剛還哭得梨花帶雨的胡蝶怎么這會兒竟然...開心不已?
“你剛才對她說了什么?”胡霸天問。
王如意臉上嫣笑如百花齊開,搖了搖頭。
“這可是我們女兒家的秘密,不可說哦。”
廚房外的空地上,裴汐霧正坐在小矮凳上,朝著小火爐有一搭沒一搭的扇著風,爐上擺著個瓷壺正在煎藥呢。
廚房的老廚娘從廚房中走了過來,給了她一瓶蜂蜜。
“這個你拿著,放進藥里。”
裴汐霧抬眼看了看廚娘手中的蜂蜜,并沒有伸手接過,而是繼續默不作聲的煽動著風。
“你這孩子....”廚娘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孩子太不活潑了。一整天也不見她說句話,更不用說笑了,恐怕更是難以見到。
廚娘轉身離開,裴汐霧盯著小瓷壺,出神的想著什么;現在,她身上的病癥越來越厲害了,只泡藥浴根本就已經壓不住那病痛的折磨,現如今,她不得不每個半個月喝一次湯藥。義父對她恩重如山,不辭辛苦的為她求來了這個藥方,她唯有按時的吃才對得起義父。
裴汐霧小心的拿起一旁的布,墊著壺把,將藥汁倒入小碗中,剛把瓷壺放下,突如其來,一點黑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在她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用極快的手法點住了她的穴道。
那黑影笑瞇瞇的來到她的面前。
“是你?”裴汐霧一怔;這不是在荷花塘前遇到的少年嗎?他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你記得我?”呂頊陽開心的問道。
裴汐霧不語;她生來性格清冷,對外界的事情并不太在意,如今見到了這個只有兩面之緣的少年,她更加的不在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沒想過要干什么啊。你為什么總是想我干些什么呢?”
呂頊陽壞壞的一笑,沖著裴汐霧眨了一下眼睛。
裴汐霧別過頭,不去看他;呂頊陽無奈的眨動了一下大眼睛,繞道一旁的桌子前,彎下腰,嗅聞了一下碗中的藥汁,眉頭蹙起,好奇的問道:
“你生病了?為什么要喝這么奇怪的藥呢?你哪里不舒服?”
呂頊陽邊說邊端起了碗,小抿了一口,眉頭蹙起的更加的厲害;這碗中的藥太奇怪了,感覺像是補藥但有不全是,究竟是什么呢?
“這藥是誰給你....”呂頊陽話未說完便見裴汐霧臉色有些難看,似在隱忍著什么?
“你怎么了?”
問話間,呂頊陽也解開了她的穴道,但見她臉色慘白,jin yao 住下唇,強忍著不吭一聲。
“藥。”她用微弱的聲音道。
“藥?是這個嗎?”呂頊陽方才注意到自己手中還端著藥碗。
剛將藥碗端近她的口邊,突如其來的一道黑影如閃電一般的飛了過來,準確無誤的擊落了呂頊陽手中的碗,湯藥撒了一地,呂頊陽和裴汐霧皆是一愣。
“你們在干什么?”一聲含怒的嬌斥聲響起。
“你是誰?”呂頊陽扶著痛苦發抖的裴汐霧很不爽的看著怒氣沖沖的人。
“我是胡莊主的女兒---胡蝶。”
胡蝶?呂頊陽心中了然了八九分;聽爹說過,胡莊主有個女兒,原來是她啊。
“你們干什么?干什么黏在一起?”胡蝶怒氣的質問,一雙漂亮的眸子中ran shao 著熊熊之火。
呂頊陽輕挑了一下眉頭,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痛苦難受的人兒身上,至于胡蝶,他根本就沒打算理會。
見呂頊陽不理會自己,一向心高氣傲的胡大小姐哪里肯善罷甘休,她一揮手,軟鞭如箭一般飛向了呂頊陽。
“啪。”鞭子一下子被裴汐霧抓住。
“別來惹我。”
“你...你個死丫頭,放手。”胡蝶被裴汐霧冷冽的目光嚇了一跳,強裝著勇敢的反駁。
“在整個山莊里,除了義父,我誰也敢殺,所以,你別逼我。”
“你...”胡蝶氣結。
裴汐霧松開手,可劇烈的疼痛讓她全身輕輕地chan抖著,神智也開始模糊起來。
呂頊陽一見此情,將她打橫的抱起就要離開;胡蝶見呂頊陽這般對待自己,甚為氣結,一咬牙,怒火使她忘記了剛才的警告,揮動著鞭子,向呂頊陽背后襲去。
呂頊陽的腦袋后面就像是張了一雙眼睛一樣,很輕松的避開了胡蝶飛來的鞭子,保持著向前的步伐。
胡蝶見他絲毫不把她的攻擊放在眼里,更加激起了她好勝的心,更是發狠的揮動著鞭子。
抱著發chan打抖的裴汐霧的呂頊陽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個華麗的轉身,躲過了飛鞭,然后,他將裴汐霧放在一處石凳前。
一個閃身,快如閃電一樣的來到了胡蝶的近前,一把扣住了胡蝶揮鞭的手腕,冷冷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
“你就怎么樣?我見過不少的大家閨秀,可惟獨沒見過你這樣無禮刁蠻的。”
呂頊陽心中突然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怒火;這個胡蝶這么的蠻不講理,任性妄為,心狠手辣,竟敢傷害一個生病的人,簡直不可饒恕。
“咄”的一下,呂頊陽扯過了她手中的軟鞭,將軟鞭扯斷,警告道:
“別在讓我看到你用鞭子,否則,你的下場就跟這鞭子一樣。”
“你敢?你可知道,我們....”
胡蝶的話還沒有說完,呂頊陽一伸手扣住了她的咽喉,狠狠地說道:
“我不管你是什么,你從哪里來就回那里去,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胡蝶一張的臉“刷”地一下子變得如白紙一樣白,喉嚨上下抖了幾下,可就是說不出話。
一旁的丫鬟怕出事,要上前解救胡蝶,可被呂頊陽傲然地掃視了一眼,丫鬟嚇得不自覺地退開。
“記住我說的話。”
呂頊陽話音落下,又折身來到了裴汐霧的身邊,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瓷瓶,取出了一粒紅色的藥丸,按住她的下巴,將藥丸她的口中,又擊了下她的頸側,讓她把嘴里的藥丸咽下。
裴汐霧無力抵抗,吞下了藥,只覺得口中有股芳香,可她太累太難受了,無力睜開眼睛,只感覺到她又一次被人輕輕地抱起,猶如珍寶一般的抱著她。
身體這般的虛弱,怎么可以強行的離開呢?她怎么這么不懂的愛惜自己呢?
“我...要去...”話沒有說完,裴汐霧便已經氣喘的厲害,身上也冒出了一層的細汗。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代你去嗎?是要取藥嗎?”呂頊陽著急的問著。
“不...藥池。去藥池。”
藥池?在哪里呢?他雖然在古月莊住了幾天,但對古月莊的環境并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她口中的藥池究竟在哪里?眼見著強烈的痛苦在不斷的折磨著她,呂頊陽連想也不多想,一下子將她抱起,邁步向房外走去。
“我不知道藥池在哪里?但是,你可以指路,我帶你去。”
裴汐霧隱忍著巨大的痛苦,輕輕的點了點頭,她此刻已經無法去思考任何的問題,鉆心的痛苦已經讓她快要精疲力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