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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仲子落腳齊國 聶政智取公子

嚴仲子一行來到了齊國境內。視野一片開闊,陽光燦爛。遠處的泰山,顯出一片巍峨的輪廓。

“主公,咱們終于到了齊國了。這一路上日夜兼程,辛虧有你的鹽業公使文牘,才順利到達。”二妮說道。她擦擦額上的汗水。

“是啊。這就叫未雨綢繆,以防萬一。”嚴仲子說道。

“咱們先到前邊馬車店住下,再尋得一個宅院帶店鋪。店鋪做咱們的老本行易貨買賣,后面住家。另外,就是遍尋齊國,物色俠士刀客,江湖豪杰,刺殺俠累。一則,為韓國富國強兵掃除障礙,二則,蒙冤不申,也不是君子所為。不報此仇,我嚴仲子算不得英雄好漢。”

“主公說的在理。”黑大說道。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大街上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于耳。在十字路口,嚴記貨棧開張了。人進人出。有人背著皮貨,有人背著大包食鹽,還有人背著成捆的藥材,一派生意興隆景象。

在韓國軹邑深井里,一片黃土堆上,三個由木材和茅草搭成的房屋連在一起。門前由樹枝圍成了一個院子。

三個人吵吵嚷嚷地走過來。兩個瘦子,一個又高又肥。瘦子甲踢開院子柴門。

“聶老兒,出來。”瘦子甲叫到。

坐在院中,正在攤開藥材晾曬的老婦人趕緊站起來。她佝僂著身體,滿臉皺紋。

“他病得厲害。起不了床。我正準備給他搗點藥草喝呢。”

“老東西,老奴隸,每天必須給我干活。偷懶不是?”胖子嚷嚷著,三角眼,顯得特別陰冷。

“老子干不了,得兒子替代。你們的兒子聶政在哪?”胖子又嚷嚷起來。

“我確實病得厲害。”老人由女兒攙扶著,從房里走了出來。

胖子看到老人的女兒,不由得眼睛都發直了。

“由女兒代替也可以。”

“休想。”老人說道。

“什么,你這個老奴。你死了,你們家就得出一人,替代你給我們俠家當奴隸。人死債不爛。賤籍世代不變。”

“就是不行。死也不行。”老人邊咳嗽,邊說。

“老奴隸,敢頂嘴。”胖子邊說,邊走過來。當胸給了老人一拳。可伶老人,立刻仰面倒下,口涌鮮血。再也不動了。

“裝死。”

“咱們走,走。”胖子吆喝著。將柴門踢開一些,走出門。兩個瘦子,跟在后面。大搖大擺走了。

可伶這邊母女倆,哭天搶地,一片凄涼。

“爹,您這是怎么啦?”聶政跨進院子問道,并隨手將裝殺豬刀的工具袋,放在院子角落。

“孩子,你可回來了。你爹被俠家,二公子,給打死了。”

“父親,您死得好慘。”聶政跪在老人身邊,哽咽著。淚水順著臉頰,嘩嘩就落下來。

“不行,我找官府說理去。”聶政抬腳要走,被母親拉住了。

“別去了。咱們家是奴隸,是賤民。告是沒有用的。”姐姐說道。

“官府跟國相俠家是一伙的。他們會污蔑說是父親自尋短見,惡意躲避債務。父債子還。又要將你拉去做工抵債,當奴隸,永世不得翻身。還是先把父親后事給辦了吧。”姐姐說道。

“這是什么世道。我一定要報殺父之仇。”聶政說道。

國相府,書房內,國相俠累站著,二公子胖子跪在地上。同跪著的還有瘦子甲和瘦子乙。

“瞧你們做的什么事情。打死了人,還是要惹麻煩的。聽說他們家還有個兒子,叫聶政,有點力氣。他要來尋仇,你們在明,他在暗,如何防備?他們告到官府,倒沒有什么問題。可以擺平。”國相說道。

“我哪知道那老頭,不經一拳,就死了。”胖子說道。

“等他們辦完喪事,就叫兒子過來世襲頂債,作奴隸。這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后再想辦法整死他兒子。。聶政。這些天,你們不要輕易外出。”國相說道。

“是。父親。孩兒聽您的話便是了。”胖子應道。

國相府圍墻外,停著一輛馬車。二公子胖子正在翻墻出來。

“小心啊。公子。”瘦子甲說道。

胖子將腳踩在瘦子甲的肩膀上,兩人一塊跌倒。

“公子你太重了,我頂不住了。”瘦子甲爬起來揉揉屁股。

“國相叫你暫時呆在家里,不要出來。這才三天,你就耐不住寂寞,要去私會歌姬陶艷艷了。”

“就你多話。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

瘦子甲和胖子一起鉆進馬車車廂,瘦子乙駕車。

馬車慢慢走出街道,向郊外馳去。

郊外一座石橋,略顯拱形。欄桿也是石頭切成,約有成人一半身高。橋下是湍急的河流。橋上邊沿,有個頭戴巨大斗笠的人,蹲著,面前簸箕上擺著一些白菜。

“新鮮白菜有賣,一貫一斤。”賣菜人微微抬起頭,看看遠方弛來的馬車。

太陽光的照射下,聶政的眼睛,閃著仇恨的光亮。

就在馬車馳上橋,靠近聶政時,聶政掀開簸箕,抽出一扇半人高的銅鏡出來。舉高,對著馬的眼睛一小步一小步地走過去。馬車跑到距離銅鏡約莫三步遠的時候,馬受驚了。瘦子乙趕緊拉住韁繩。怎奈受驚的馬,瘋狂的向左躲避奔騰。一個騰空,連馬帶車,撞掉了石頭欄桿,栽進了洶涌的河流里。

聶政立刻動身,沿著河邊一路觀察。走過山坡,跨過溪流。馬車被河水沖得支離破碎。幾塊木板,浮了上來,隨波逐流。沒有發現胖子和兩個瘦子的蹤跡。

城墻外,一群人圍著告示欄。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向眾人讀著告示。

“茲有國相府二公子俠生,并仆從二人,失蹤十日有余。有知情者速稟,懸重賞500金。”

聶政擠出人群。舒了一口氣。提著殺豬刀袋,向城外家里走去。

“政兒,我都聽鄰居傳,國相俠家的二公子失蹤了。這事兒是不是你干的?”

“母親,不是我干的。您老人家放心好了。”

“那就好。”

“眼看這服喪的日子快要過完了。政兒打算怎么辦?”

“我正要和母親和姐姐商量這事。我要是去了國相家,這一輩子就是一個賤奴,沒有出息。再說,國相也會警惕我復仇,因為是他兒子打死了我父親,可能會加害于我。現在,加上他兒子失蹤,更會懷疑我殺了他兒子。反正,進俠家是死,不進俠家也是死。不如咱們遠走他國,離開這個鬼地方,興許還有活路。”

“說的也是。那咱們往哪走呢?”姐姐問道。

“皮猴李兄弟在齊國,咱們去他那兒吧。”

“對啊。他是你的師弟,情誼深厚。”

“母親,咱們全家去齊國,您看行不?”聶政問道。

“那也只能這樣了。”母親應道。

“那我今天收拾下衣物,明日早上動身往齊國去吧。”姐姐說道。

到了齊國境內,母親,姐姐,聶政一行三人,行走在集市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姐姐看到了嚴記貨棧。

“政弟,以后皮猴兄弟打了山貨,可以到這家貨棧換得些許銀兩。”

“是啊。這家貨棧看起來不錯。”聶政應道。

在這集市的東面,有一排肉市。

“新鮮豬肉,到貨羅。”吆喝聲不絕于耳。

“母親,姐姐,你們倆暫且在這屋檐下坐下歇息。我去那邊肉食檔看看。去去就回。以后,我想重抄就業。殺豬,剔骨,切肉,是我的手藝。”聶政說道。

“行。你快去快回。”母親說道。

聶政離開不久,人群摩肩接踵,哪還看得到聶政的影子。

母女倆坐在屋檐下休息。

“母親您先吃點吧。聶政差不多要回了。”女兒說著,攤開食品布袋,取出燒餅遞給母親。就在這時,蹲在旁邊的一個小乞丐,抓起一個燒餅就跑。

“哪里跑。”聶政碰巧回來,拔腿就追。

這小孩跑到一個板車與院墻之間。聶政將車把打橫,車尾擋住了小孩的去路。

“沒有地方跑了吧。”

這小孩轉身往車把方向跑。聶政一腳勾住車尾往外拉,車把擋住了小孩的的去路。

小孩只好往車地下鉆。剛出車底,一抬頭。看到一只大腳,迎面而來,踩在他的背上,叫他動彈不得。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著偷東西吃。”

“大爺饒命。我是餓急了。”

“起來。”聶政用手把他提了出來。

“你叫啥名,家住哪里?”

“我叫小毛。祭祠堂就是我家。”

“小毛頭,這次我就不把你送交官府打板子。但是有個條件:你得帶我們去租間房子,靠近肉鋪的房子。

“這個沒有問題。我對這一帶熟悉。”

“給你吃吧。以后可不許偷拿別人的東西吃。”

小毛頭大口吃著。

“我記住了。謝謝大爺。”

聶政帶著小毛頭回來。

“小毛頭帶著我們去找間房子。”

“那敢情好。小孩子家家的,要學好。”

聶政一家三口,走在后頭。小毛頭,蹦蹦跳跳,在前頭帶路。朝肉鋪后面的方向走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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