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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仲子遭遇殺手 俠累反失心腹

國相被抬進府內。國相滿頭虛汗,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口吐濃痰。

國相夫人一把手帕頻頻拭淚。

“那個挨千刀的嚴仲子,把我家老爺害成什么樣子。”

“郎中到了嗎?”國相夫人問道。

“郎中到。”一個丫環應道。

老郎中把脈,翻眼皮,查看口腔。

“中了蒙汗藥。劑量很多。”

老郎中坐在桌邊,擬好方子。

“按照這個方子,去藥鋪抓藥。另外,多喝水。休息幾日便好。”

“謝謝老先生。請您到賬房取酬勞吧。”

“謝謝夫人。我走啦。”

嚴大夫在花園度著小步。黑大走過來。

“稟告主公,我扮作貨郎在國相府門外,與細作接上頭了。他出來告訴我說,國相中了蒙汗藥,已經臥床吃藥三天了。現在,才恢復了健康。”

“那原本是國相預備給我的。倒被他自己吃了。”嚴大夫說道。

“另外,那女人不知情,只知道哪個醉倒,就誣陷哪個。”黑大說到。

“一步錯,步步錯。這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主公,我不明白,要是國相在菜里下毒,您該如何對付?”

“那天,每盤菜,我都要夾出來一片,放到盛水的碗里浸泡一會。如果水變得微微泛紅,我就不吃了。他們這次沒有在菜里下毒。”

“現在,市面上能夠搞到的便是紅礬,就是砒霜。但是受制于提煉制作技術,純度很低。遇水浸泡,便泛紅。他們那天沒有使用紅礬。那是一種劇毒物。當場死人,他們不方便掩蓋嫌疑。”

“主公好險。”

“他們肯定會狗急跳墻。這樣,明日開始,你帶上兩個人。其中一個要裝扮成我的模樣,穿著和我一樣的官服,坐著和我一模一樣的馬車去上朝。讓他們無法分辨。以防萬一他們派來殺手,在路上動手殺人。”

“是。主公。我現在就去準備修整一下馬車。”

國相幾天調養,身體逐漸康復。

“羞煞我也。”

“羞煞我也。”

“叫豹子王進來。”

“是,國相爺。”一個丫環應到。

“國相爺,小的聽候吩咐。”

豹子王進門,跪到國相床前。

“起來吧。豹子王。”

“謝國相爺。”

“好個嚴仲子,讓我折了銀子,賠了身體,還出了丑。”

“國相爺,請息怒。要我做什么,直接吩咐。”

“我要你殺了他。直接殺了他。簡單直接。一了百了。”

“得令。”

“殺了他之后,你就遠走高飛。”

“遵命。”

清晨,大霧籠罩著京城。街道,小巷,集市,彌漫著霧氣。在嚴大夫上朝的路上,一前一后,跑著兩個外觀看起來完全一樣的馬車。馬車拐彎后,停了下來。不遠處,一個大樹,倒在路上,完全擋住了馬車。

豹子王,全身黑衣打扮,黑布遮住臉,俯身趴在房屋上,緊緊盯著那兩輛馬車,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后面馬車上,簾子掀開,一個人先探出頭看了看,然后下了車。轉身,扶著穿著卿大夫官服模樣的人,也下了車。一個家丁跟著出來。

兩個家丁護著卿大夫,向前走去。

三人接近了。豹子王一個空翻,輕輕立定在三人后面。在凌空接近地面時,豹子王的長劍,直直插向卿大夫的后背心。

只聽“當”一聲,卿大夫雙腳并攏,直直先前倒去,如同一個木樁傾倒。就在卿大夫接近地面約莫五寸時,雙手在胸部左右平平伸出,撐在地上。轉身,一個鯉魚打挺,又直直立了起來。

“不好。倒地功。”豹子王驚出一身冷汗。迅疾跳后一步,成立正站立之勢。

“哪里逃。”黑大抽出衣服內的鐵板,扔掉卿大夫官服,右手拿出長劍,右腿成弓步,當胸刺了過來。

豹子王一看,馬上左右手合并拿劍,虎口向右,由下向自己左前上方斜擋并頂高刺來的劍。頂在高過自己的頭部并將來劍撥在傷害自己身體范圍之外時,豹子王的劍,突然翻轉劍鋒,右腿弓步向前,直接朝黑大的脖頸,砍了下來。這招在劍術中,毒辣至極,非十年練習,不得精髓。一旦擁有,一招便可將武功技術不精的對手送到閻王殿,且尸首分離。

黑大一看,抽回劍已經來不及,因為脖子已經危險。好個黑大,身體右旋,盤腿,斜蹲,右手握著的劍,也順勢右旋,直接朝豹子王的腰身,斜劈過來。這一招,也是經典化解對手的招數。既下蹲解救了脖子,又順勢將旋轉的腰身集聚的力量,用在了斜劈對手的有效力量上。非二十年專心琢磨,練不出腰,手,腿,眼,力的完美結合。

豹子王一看此等叫絕的武功技藝,自知不是對手。慌忙中,只好將斜劈脖子的劍,直接向自己的右手方向劃去,阻擋來劍。

只聽“咔”一聲響,豹子王的劍,斷了。

“不好。扯呼。”豹子王轉身跳出八步外。

黑大緊跟著追了過去。剛拐過一個胡同,迎面看到推著豆漿車叫賣的板車。黑大端起一桶豆漿,朝著豹子王扔了過去。

“啊。”豹子王被熱豆漿澆了個透,消失在了迷霧深處。

韓哀侯議事廳。

“嚴大夫怎么還沒有到?”韓哀侯問道。

眾大臣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嚴大夫到。”門外通報聲響起。

“陛下,下臣罪該萬死,遲到兩個時辰。”

“平身。愛卿,出現什么事情?”

“臣,在來朝的路上,遇到刺客謀殺。辛虧我有防備,才得以幸存。我是步行過來的。”

“誰有如何狗膽,居然刺殺國之重臣。徹查。司寇王大人,請你親自督查。查出刺客。審清此案。報告給寡人。”

“是。陛下。”司寇王大人應道。

“今日刺殺之事,攪得我心緒不寧。退朝吧。”

濃霧散去,太陽高照。

刺客行兇現場,已被捕快們包圍保護起來。場外人群里三層,外三層。

嚴大夫,黑大,二妮,司寇王大人,提點刑獄使,捕快鐵頭一幫人,仵作都頭,和幾個轄區的伍長,陸續來到刺客行兇現場。

“刑獄使趙干,發現什么有用的線索嗎?”司寇王大人問道。

“稟告王大人,卑職帶人已經勘察過。尚無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只找到這一節斷劍。”提點刑獄使趙干說道。并端上放有殘劍的盤子,盤子邊放有一小塊白步條。

司寇王大人仔細查看,并用白布條翻轉殘劍。

“這是一把常見的劍,殘劍沒有任何紋路,沒有任何標示可供追索打造作坊。”

嚴大夫走過來,仔細看了看。

“光憑殘劍,無法追蹤何處打造。但是可以作為后續物證。務必妥善保管。”嚴大夫說道。

“稟告王大人,嚴大人,另外有一處現場,是黑大潑豆漿到兇犯身上的現場。”趙干說到。

“前面帶路,咱們去看看。”司寇王大人說道。

“是。卑職前面帶路。”趙干應道。

一干官員,走過街道。拐彎處不遠,地上一灘豆漿依稀可辨。再往前幾步,點滴豆漿,越來越稀少,直到痕跡全無。抬頭望遠,一片荒郊野外光景。

“兇手逃遁,線索全無,目擊者寡。這如何破案,找出元兇,揪出幕后黑手?”司寇有點著急了。

“這里的伍長在嗎?”

“在。嚴大夫有何吩咐?”一個伍長應道。

“這附近可有豆漿作坊?”

“有一家。”

“他們可有養豬?”

“有。豆渣用來養豬,不浪費。”

“命你速速將豆漿作坊的老豬牽來。”

“遵命。”伍長快步離開。

“嚴大夫,這豬牽來,有何妙用?”司寇王大人問道。

嚴大夫在司寇耳邊,如此這般,等等,輕聲說道。司寇大人含笑頻頻點頭。

不一會兒,伍長牽來一頭200斤左右的老母豬。

肥大的老母豬,哼哼唧唧地一步三搖的走來。兩耳寬大下垂,背脊已成弧形,眾人看了,在這勘察兇殺現場,突兀地出現一頭豬。有笑的,有笑彎腰的,有吃驚的,有吃驚到張大嘴,合不攏的。

老母豬,先在豆漿痕跡最多的地方,嗅了嗅,后用舌頭舔干凈了豆漿殘渣。接著,繼續往前走,嗅了,舔了。到了人眼看不到絲毫豆漿痕跡的地方,豬用鼻子嗅嗅,繼續往前走。邊走邊嗅。到了一片開闊地,豬開始一路小跑起來,向荒野的深處,跑去。捕快們趕緊跟上。

到了一片樹林。豬趴在地上,不走了。捕快鐵頭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個尖頂小棚子。

“弟兄們,包圍上去。”

眾吏提著長劍,躡手躡腳圍了上去。鐵頭用長劍撩開柴門,長劍直接頂在躺在地上一個人的胸口上。

“你是什么人?”

“我是個自耕農,在這休息。”

“那你頭部,臉部,手上,怎么燙成重傷?”

“我不小心,被開水燙傷。”

“胡說,這斷劍怎么說呢?”

鐵頭撿起地上的斷劍。

“隨便你怎么說。我又不怕死。”

“把行兇嫌犯綁了。”鐵頭一聲令下,一干捕快蜂擁而上,將豹子王五花大綁,弄了個結結實實,押出棚子。

“稟告嚴大夫,司寇王大人,嫌犯已經抓到。”

“可有證物?”王大人問。

“有。斷劍一把。”鐵頭呈上斷劍。

司寇王大人,將盤子上的殘劍,與斷劍合起,紋路對上了。

“押回大牢,嚴加看管。擇日審結,上報國君。”王大人吩咐到。

“是。”

在返回的路上,司寇王大人,嚴大夫邊走邊談。

“嚴大夫,你真乃神斷也。王某佩服至極。你是怎么想到用豬來搜尋疑兇呢?”

“狗的嗅覺比人要靈敏50倍,豬的嗅覺比犬還要靈敏十倍。公豬可以在5里地外,聞到母豬發情的氣味。可以嗅到地下深處的菌群的味道。疑兇被潑了豆漿,渾身就沾滿了豆漿,總會留有豆香味。豬就可以嗅著氣味,跟蹤而來。人的鼻子可沒有那么靈敏。”

“這下我可以向國君韓哀侯交待了。嚴大夫你又幇了我一回。我拿什么回報你呢?”

“別客氣。王大夫。找到疑兇,是咱們倆共同的愿望。”

兩人并肩走向馬車。落日的余暉,灑向他們的背影。天上的白云,潔白無暇。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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