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厘公大夫大廳,俠累機和公厘對坐。中間放著茶幾。兩人耷拉著腦袋。
“俠累兄,在下以為,今日申不害這賤吏,虛偽透頂。筑高臺,拜他為相。他居然三辭三讓。”公厘說道。
“公厘公大夫,恕俠某直言,這是禮節。”
“還是俠累公大夫家學深厚。在下長見識了。”
“小事一樁。閣下專心斂財去了。哪管這些繁文縟節。”俠累機說道。
“說到家學,在下好奇,殺害令尊大人的兇手,到底是誰?抓到沒有?”公厘問道。
“眾說紛紜。只知殺手的姐姐名聶蓉者,前來認尸。尸體是否聶政,莫衷一是。因為,殺手面容已經毀掉。既然毀容,憑何認定尸體便是聶政。”
“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無法弄清。”俠累機嘆氣。
“盡是倒霉透頂的事情。幾日前,我請當今響當當的相面術士,自稱相術始祖姑布子卿的孫輩弟子,給我相面。他說我有血光之災。源頭來自東方。”公厘說道。
“那就是申不害。”
“如何破解?”
“費了我五十金才做法。”
“另辟一個房間,做法驅邪。滿屋子幡符,黑幽幽。這術士還要一個面容姣好,年方十六,尚未許人的姑娘,一同驅魔。說是一陰一陽,雙界驅邪避兇。”
“后來呢?”
“折騰了半天,只見那姑娘跑出來,披頭散發,衣衫不整,見雞咬雞,見狗咬狗,見人就抓褲襠。一時間,搞得府上雞飛狗跳,眾人唯恐避之不及。”
“這術士,追出來,說驅邪成了一半。”
“何謂一半?”
“原來老天注定半年內,在下有血光之災。現在,老天說推遲了半年。一年內才有大難臨頭。”
“那一年后如何避兇呢?”俠累機問道。
“再做法。”
“再交五十金,并美女一個?”
“正是。”公厘說道。
“哈。。哈。。。”俠累笑了起來。
“俠累兄,為何發笑?”
“一年交一百金,捎帶兩位姑娘。十年便是一千金,二十位姑娘。比我等為國君祝壽的賀禮,貴一倍。這生意做得好。”
“我上當受騙了?”
“千真萬確,閣下被耍了。”
“我追上他,宰他。五馬分尸。”
“就算你追上他,說不定你還得多交一倍的銀子。”
“這又為何?”
“他們這行,套路深不可測。一番鼓噪游說,不知不覺,耍得你甘愿多多奉上白花花的銀子。”
“那災禍如何消除?申不害,已經摧毀段氏公大夫的封邑。雖說,鄙人沒有讀過多少書,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那我等怎么辦?說不定,明天你我的封邑,也會夷為平地。”公厘急起來。
“申不害,現在位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傾朝野,加之博學睿智。憑你我的才學能耐,加起來,還不及他九牛一毫。”
“俠累兄,你書讀得比我多,如何滅掉申不害?”
“只能采用賤招,陰招,損招,狠招。。。。”
“還有色招。”
“何謂色招?”公厘問道。
“色相招數。”
“我就喜歡聽這色招如何使用。”公厘湊近俠累機說道。
兩個腦袋,嘀咕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