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州王府的二小姐聶鳳英聯(lián)手五皇子趙璟宸一同綁了北州小郡主聶青嵐,這件事震驚朝野上下。
皇上匆忙趕來,一路奔跑,到殿門口時不小心被門檻給絆倒,高公公嚇的連忙上前攙扶。
“滾開!”皇上一把拍來高公公的手,一路跌跌撞撞的上前。
“啊!!疼。”
全身上下無一處好地方,聶青嵐趴在床榻上,太醫(yī)站在屏風外急的冷汗直流。
女醫(yī)官鎮(zhèn)定自若的為聶青嵐上藥,藥膏涂抹在傷口上,灼熱的疼痛感讓聶青嵐活生生暈厥了過去。
皇上坐在屏風外,急得心慌意亂:“到底傷的怎么樣了,怎么能疼成這樣。”
太醫(yī)跪地回稟道:“郡主身上皆是鞭子抽打的血痕,右手的筋骨被挑,雙腿恐怕也保不住了,再加之舊傷復發(fā).....”
啪!
皇上抬手將茶盞摔在地上,氣憤難平,連說話聲都顫抖起來:“若是醫(yī)治不好郡主,你們都擱職嚴辦。”
醫(yī)官趁著暈厥之際,直接迅速將傷口上藥包扎,用手摸著雙腿的骨頭,嘗試著為聶青嵐正骨。
過了快一個時辰,女醫(yī)官擦著額頭的冷汗,從屏風內走了出來,上前跪地回稟:“陛下,郡主身上的傷需要好生靜養(yǎng),雙腿若是好好修養(yǎng)或許還有機會能站起身,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恐怕往后再也提不起寶刀,奔赴不了戰(zhàn)場。”
凌王此刻站了出來,目光堅定不移,語氣誠懇:“陛下,外臣贏了比武,理因迎娶郡主,還望同意外臣帶郡主回北離。”
皇上擺了擺手,厲聲否決:“如今青嵐需要靜養(yǎng),恐怕禁不起長途跋涉,待凌王回了北離后再派人前來求娶為佳。”
“外臣明白。”凌王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悲涼,一直注視著屏風內聶青嵐的影子。
與此同時,大牢里聶鳳英癱坐在角落,一個身影出現在聶鳳英身前,身上披著披風,但是聶鳳英卻知道這是誰。
“你們北州王府的人還真都是瘋子,壞我大事!”
聶鳳英輕笑道:“我就是要讓她像廢物一般活著,怎么了,是不是也將你拖下水了。”
“你死了,我就不是摘干凈了嗎!”
話音一落,一道陰寒的殺意驟然閃過,匕首從衣袖中抽出,手起刀落,一刀割喉。聶鳳英雙手雙腳被鎖了起來,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刀刃劃過咽喉,終究是沒了痛苦的永遠離開了。
突然,聶青嵐猛的睜開眼,看著兄長跟太子殿下守在身邊,左顧右盼也沒找尋到茉莉的蹤影。
聶青嵐疑惑道:“茉莉呢?”
太子開口回答道:“她死了。”
聶青嵐突然笑了起來,想要挪動身體卻發(fā)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悲痛的情緒襲來,崩潰大路起來:“為什么!”
凌王氣憤難忍的走了進來,開口說道:“聶鳳英死了,被人一刀割喉,簡直太便宜她了。”
凌王瞧著聶青嵐醒了過來,立馬上前尋問道:“怎么樣,還好嗎?”
太子拿著手帕給聶青嵐擦著眼淚,輕聲安慰道:“嵐妹不哭了,有哥哥在,一定會讓那些兇手付出代價的。”
聶朝鈞面色凝重,開口紛說道:“怪我,若是我能早些看出二姐的真面目,也不至于讓青嵐受如此折磨。”
聶青嵐躺在床榻上,心里難受又自責,緩緩閉上眼不愿,不愿在多說一句話。
三人也不愿在擾亂聶青嵐休息,一同趕去了養(yǎng)居殿,勢必要為聶青嵐討個公道。
三人一踏入養(yǎng)居殿,就看見了五皇子趙璟宸站在一旁,服侍著皇上研磨。
聶朝鈞率先開口說道:“青嵐一事,恐怕五殿下難逃干系吧。”
趙璟宸立馬雙膝跪地:“父皇,兒臣冤枉啊!”
皇上嘆了口氣,伸手扶起了趙璟宸,開口說道:“如今聶鳳英已經伏法,此事到此為止,不必多說了。”
太子聽見此話,忍不住的輕笑起來:“父皇的意思,這件事只是北州王府的家事,與旁人無關?”
皇上搖了搖頭:“不全然是。”
皇上站起身親自將一封詔書遞到了趙璟宸手中,沉聲說道:“去吧,隨凌王離京吧。”
趙璟宸眼眸驚訝,傻傻的愣在原地,緩了好一會兒才跪下,不解道:“父皇是要兒臣入北離為質子?”
凌王面露笑容,拱手道:“陛下圣明,外臣明日便會返回北離,一定會好好安置貴國五皇子!”
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未曾想自己挖坑卻把自己埋了進去。凌王滿面春風的將趙璟宸強行從皇上面前拖走了。
聶朝鈞不解道:“陛下此意?”
皇上輕笑道:“宸兒跟英兒兩人做的事朕都一清二楚,每次的計劃總是布的天衣無縫,卻總能讓嵐兒逃脫,或許這就是天意不可違。”
太子很快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立刻轉頭看向聶朝鈞,只是一個眼神,聶朝鈞立馬心領神會。
二人拱手行禮:“兒臣告退,臣告退。”
如今聶鳳英跟趙璟宸都被徹底清理干凈了,只可惜種種害人不淺的事也只能終結與此。
凌王率領使臣回北離,聽說趙璟宸是被捆著雙手跟著馬一路跑著而行。
聶青嵐居住在東宮休養(yǎng)了快一月有余,坐在木輪上被宮女推著在花園賞花。
聶朝鈞帶著蕭月梨跟于明而來,三人守在聶青嵐身旁站了快一炷香的時辰,也不見聶青嵐開口說一句話。
“屬下已經查明,鳳鳴毛尖乃聽風閣里傳出,一直由一名姓毛的商人運送。這位毛老板查明也是南梁后人,一心甘愿為聽風閣做事,行的是復國之念。”
聽著于明的稟報,聶青嵐依舊面不改色,伸手觸摸著艷麗的鮮花。
蕭月梨雙眸含淚,略帶哭腔:“郡主,你怪我好不好,若不是為了救我,茉莉也不會死。”
蕭月梨跪在聶青嵐身前小聲抽泣,抬眼望著聶青嵐的眼里全是自責跟后悔。
聶朝鈞上前推著木輪,一邊走著一邊說道:“今夜皇上設有家宴,連一些小皇子小公主都會到場,我們北州郡主怎能不到場呢。”
于明跟蕭月梨跟在聶青嵐身后,看著聶青嵐成了如今這般模樣,心里難受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