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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踏上歸途

  • 碎星殘陽
  • 夢溯千秋
  • 5466字
  • 2020-06-08 22:13:48

這年鑒最近兩筆,其中一處記著“天道會二護法屠訓堯,四護法陸憲禎于東洲五一零年十月廿三日,遭難于岑水郡以東岑水河下游,歹人于兩日后伏誅”,“看來這就是之前我們師兄弟幾個發生的事了”李賀心想,想到這里,“也不知師兄他們幾個怎么樣了,待會兒去問問能不能傳信回去”李賀心里又閃過一念。

年鑒最后一處記著“天道會圣使于東洲東洲五一零年十一月一日去往雷鳴國,于八日歸來”。

“看來圣使也不是天天呆在總壇,還要去其他地方的”李賀看到此處心想。

這年鑒最前面的記載的主要事情,跟平日東洲各地的史書差不多,只不過在記錄天道會創立的地方,特別記載了一下詳細內容,“大周一八九二年,帝薨,都大亂,眾長老為避亂隨振仁(大皇子)南遷,十五日后,于中途,遇振垣(三皇子),仁命人襲之,有諸人不從,即遭仁害,后安國長老示于桓,率眾從之,始有傳道會”。

“看來又是一場令人厭惡的內斗,那安國長老也不知為了什么而帶人投靠三皇子”李賀疑惑的想。

接著李賀再找一本天道會記述的《中洲志》,記載了天道會最早的起源,其中“天降之人傳道于默”篇有詳細,說的是遠古時期,有少數神人從天而將,經過多番考驗,選中了中洲大陸的一個義人,叫做“默”。

這些神人先是教化默和其他的中洲人,后又教他們采集從天而降的隕石,將其熔煉加工,成為能夠汲取大地靈氣的靈石,并交給默這個人神兵利器,用于管理其他的中洲人。

天降之人并未表明自身的神性,為防中洲人傾心膜拜,從而告知中洲之人,天理循環,萬物歸一,人生而為靈,當恪守本心,進取修煉,不可逆天道而行。

再后面則記載著天降之人突然飛升離開中洲,此后默這個人通過修煉,活了九百多歲,再后來就是默的子孫如何憑借神兵攻城略地最終建立大周王朝,至于剩下的內容就跟其他地方的史書記載一樣了。

李賀看了一會兒,發覺也沒有太多令人有興致的記述,更何況里面寫著一個活了九百多歲的中洲人,便覺得這故事編撰的太過荒謬,接著離開了這個巨大的地下書房并回到客樓,問鳴風借來傳信的訓鷹,寫下一封簡短的信件回稟師門,接著便上到客樓的三層露臺,煉起周身靈氣來。

此時李賀才發覺,天道會地處一塊十足的寶地,地脈中的靈氣除了中午時分顯得明顯減弱,其他時候都十分充沛。

李賀的周身靈脈已通,便任由這充盈的靈氣在周身游走,他先試了試自己凌天派的靈力劍氣之法,將靈氣凝聚右手后,再調動靈脈反復讓靈氣在右手旋轉,并封閉右手回到身體的靈脈,最后靈氣達到右手靈脈存貯的極限,李賀右手捏個劍指,一道靈氣噴薄而出,只是缺乏靈石制成的兵器,這靈氣出來的一瞬,就立即向四周飛濺,無法集中于一點。

此時李賀腦中突然憶起昨日在保存殘陽的地宮中的一幕,那四道不同的靈脈流動方式,在他看來是那么的清晰,如何運轉也是有跡可循,不自覺中,李賀就將天道會兩位護法和兩位長老的靈脈修煉之法在自身運轉起來。

突然間李賀才發覺,自身靈脈出現了各種沖突,靈氣在身體內亂竄,他只好調整呼吸,重新引導體內靈氣,但除了凌天派學到的使用劍氣的靈脈可以調整,其他四種靈脈修煉方法,都不受控制,靈氣在他體內左右上下沖突,感覺有人在身體里面用拳頭不時擊打他,李賀疼的忍受不住,只得喊了出來。

這時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從樓下趕上了上來,在李賀后背探察一番,接著在他身上幾處點了幾下,再抬起李賀的右手,此時李賀就覺得體力的靈氣不斷從右手卸除,人再也不那么難受了。

“少俠感覺如何”老者問。

“已經好多了,多謝趙長老相救!在下李賀”李賀喘著氣說。

“哦,李少俠知道我的名諱”老者訝異的說。

“聽鳴火兄提起過您,聽說您醫術高明,今日若非您相助,在下恐怕要,要……”李賀不好意思的說。

“哪里哪里,救人乃是我天道會的本分,我看少俠周身靈脈通暢,并無大礙,但少俠靈脈修煉的還不夠,須知即便少俠通曉多種強大的靈脈修煉之法,卻不如專修一種,使得靈脈修煉集中,如此也更容易有所成就”趙明紳帶著勸誡語氣說。

“趙長老之言,在下一定謹記”李賀誠懇的說。

李賀聽出這趙長老已經知道他妄圖導引天道會兩位護法和其他兩位長老的修煉方法,只是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發覺這功法的由來,但覺得他說的還是十分有道理,當下心悅誠服的拜了一拜。

“李少俠,我今天還要先為他人療傷,你可自行下去休息,圣使已經傳話給我,我明日再為你好好調理一番”趙長老說完便一個閃身,身形已經到了下去的樓梯那里,再一個閃身,就已經看不見了,李賀這才回想起趙長老所說,天道會護法和長老修煉的都是高深的靈脈術法,不是他這樣剛入門三年就能冒然修煉的,煉氣一途,從來只有勤學苦練,來不得半點虛假,李賀當時就暗下決心,再不能耽擱時日,必定要全力修煉,以達精深。

第二日,鳴風一早便叫李賀起來,跟隨他來到客樓對面的一座房子里面,李賀見趙明紳長老在一堆藥材中間擺弄,見李賀過來,便讓鳴風退下,領著李賀到這房子的一塊屏風后面,接著再讓李賀在后面的一個三尺高的石質法陣上盤腿調息,李賀便照做了。

趙長老則在這法陣的四塊靈石上交替催動靈力,李賀只覺得體內靈氣右左半身進來,右半身出去,全身的靈脈關口不斷張開閉合,經過一上午的調理,李賀覺得自己依然能控制自身靈脈,但趙長老則告訴他,這法陣只是讓煉氣士自身的靈氣往復運行,以達到疏通之效。

李賀因為殘陽的緣故,全身靈脈皆可運轉,但他修為太淺,若在靈氣充沛之地,還是難免會不斷汲取靈氣,李賀還須在這陣法調息兩天,已使自身靈脈開合牢固,不至于全身靈脈同時運轉,傷害自身。

接連兩日,李賀便接受了趙長老更加精心的調理,期間還服下趙長老制作的靈藥,說起這靈藥,是將反復提煉的靈石碾碎,取細微顆粒與人參等珍貴藥材混合制成,靈石粉末的比例有特殊講究,太多能使人靈脈中靈氣引入過量,太少則不夠引入足夠靈氣,由于是反復提煉,其用量更要小心分配,天道會因奉行濟世之故,對此頗有心得,趙長老這才放心的給李賀調配靈藥。

李賀自調理的第后兩日服下兩次靈藥,第五日,李賀已經覺得自己的靈脈明顯有了變化,能夠汲取的靈氣更多了,而且靈脈開合也能夠隨心而動。

這一日,他找到圣使,將在放置殘陽的地宮中所窺見的白光中刻印的部分細節,說與了圣使,圣使立即召東方河清與齊道尋長老前來,將李賀所說的細節吩咐給他們,讓他們立刻去地宮驗證一番。

而后,李賀提出明日離開天道會,請圣使準予自己,圣使則告訴他,這過路的商船經常停靠于三山島上,若明日正好有順水的,他可自行離去。

這一日晚上天空無云,李賀興奮的夜不能寐,便來到露臺賞月,天空中一大一小兩輪明月照耀著三山島周圍無盡的大海,往被眺望過去,依稀能見到望海城城墻上的燈發出的白光,更覺得海天遼闊,將來自己一定可以建功立業。正在他沉浸于遐想中,耳朵中聽到后山聽濤殿的下方中傳來悠揚的琴聲,那琴聲起初是低沉的音弦,中段也是婉轉曲折,像是嘆息,又像是悔恨,最后戛然而止,想必是有什么人的到來,打斷了琴聲。

聽濤殿下方的山體中,圣使召來了兩位護法和三位長老,并示意東方長老,東方河清長老說:“我與齊長老一起試過了,李賀所說的刻印術法,可以用來煉氣,使靈脈運轉,更好的抵御他人的靈氣侵襲”。

“可惜他明天走了,我等不知道何日才能再窺得這秘寶中的一二”齊道尋說。

“無妨,殘陽和三國的神兵一樣,歷經千年,現在的王朝后裔,能窺見一二便很不容易了,想要全力發揮,只怕那樣的人也早已成為黃土了”趙明紳說。

“我今日召你們來,還是想說說二護法和四護法的事,你們怎么看?”圣使問。

褚楓跟褚海棠手心一緊,三位長老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自天道會接到褚海棠和褚楓的信,此事就一直在眾人心中揮之不去,前幾天褚楓三人剛一回來,圣使就問了他們詳細情況,知曉褚楓已經就地火花了兩位護法的遺體,但此事畢竟太過重大,當時圣使也沒有下一個決斷。

氣氛一時僵住。

“知曉殘陽秘密的,也就我們幾人,但我想你們確實沒有動機”圣使自言自語。

“莫非是那個人?”東方河清想起了什么。

“哪個人?”褚楓問道。

“不,不可能,當年他被,當年我看到他掉入海中了”東方河清神色凝重的說。

“東方長老,你說的究竟是何人?”褚海棠問。

“哦,沒什么,都是過去的事”東方長老岔開話題說。

“褚楓,海棠,你們先回去吧,我有事跟三位長老們商量”圣使說。

褚楓和褚海棠在一片疑惑中走出聽濤殿,褚楓忍不住說:“阿姐,圣使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們?”

褚海棠說:“我估計圣使是懷疑此事另有其人,我想時機成熟的時候她會告訴我們的,別多想了,回去吧”。

“那就聽你的,走吧”褚楓說。

此時聽濤殿下方的石室中,圣使說:“東方長老,你還是繼續說吧”。

“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知曉殘陽秘密的,就這么幾個人,只有他當年犯下大錯,而后被我們圍攻受了重傷,打斗中因為下山的叢云梯被損毀,他無路可逃,最終被打落山崖,那日海浪也大,等我三人下去之時,也早尋不到他的尸身了”東方河清說。

“是啊,他掉下去之時我也在場,都是同門,我也不愿意走到那一步,可他卻……”齊道尋遺憾的說。

“我只聽說那一日海上風高浪急,但也說不好會有船只過來,還記得他之前是怎么回來的嗎?”趙明紳說。

“你是說有其他人接應?”東方河清瞪大了眼睛說。

“我只是說可能,那幾日連著幾天都是大風大浪的,你們可曾見過有大船經過?”趙明紳說。

“這些年我也到處尋訪了一下,并未有他的消息”齊道尋平靜的說。

“你們還記得,他當年告訴我們殘陽之于其他神兵的妙用嗎?”圣使說。

“當然記得,他說是從盛天國的天道教中尋到的,我會自分裂以來,所存典籍也多有不全,他既然機緣中得到,我自然是信的,何況他回來之后,制作的那個存放殘陽的法陣,也是有奇效的”東方河清說。

“他應該沒有告知我們全部的真相!”圣使說。

“何以見得?”趙明紳說。

“當年他回來后,我知道他的經歷,本以為不幸,后來聽聞,聽聞煜啟也遭難,……他一連幾天都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突然有一天,他制作了那個法陣,再后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圣使這一句中頓了頓又說。

“我問過他,那個法陣為何于殘陽有奇效,他只說是天道教那里看到的,當時我也沒有在意”圣使說。

“不錯,這里他應該沒有什么隱瞞”趙明紳說。

“奇怪的是,他那天妄圖搶奪殘陽,還未觸碰到已經被激發的石臺,他便像受了傷一樣,右手滲出血來”圣使說。

“那一日只是圣使與前掌教還有他三人在地宮中,我等竟不知還有此事”齊道尋說。

“他應該是臨時起意,勸說掌教不成,才動起手來,掌教以為他受傷嚴重,便放松了警惕,這才被他觸碰到殘陽,并啟動法陣,還重傷了掌教,但殘陽畢竟不是俗物,他右手還有傷,最終才被我……”圣使這句還未說完,話鋒一轉。

“據我所知,以他的功力,能真正傷他的人不多,而他回來后右手有明顯的內傷,肯定另有隱情,當年也是事發突然,這些細節我都未曾留意,直到兩位護法罹難,我才驚醒,可能確有他現在人接應,或者他將殘陽的事透露出去,這才為天道會引來殺機”圣使說。

“那又是何人所為呢?難不成是他下的殺手?可這也不像是他的作風啊,又或是與他有關聯的人?”東方河清自問自答。

“現在敵暗我明,殘陽這事擱置也好,以后加強防范就成,我還會設法繼續追查此事的”圣使說。

“對了,那個年輕人怎么辦?他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東方河清說。

“我一向不喜妄言,至于此事,也只點到為止,我相信他是知曉利害的,即便他回去上報給云垂國的王庭,也只能給他自己增添麻煩,還有,兩位護法罹難至今,云垂國也給不出說法,以后就讓他們自己過來吧!”圣使說完,便讓三位長老回去了。

第二日辰時,李賀便早早起來,跟住在旁邊的東洲男子阿礫和他的兒子道別,阿礫客套幾句并說自己明天也要回去東洲,接著還囑咐他的兒子說:“這回是仙長開恩,看你以后還不聽話,亂跑到沙漠那邊去!”。

那小男孩剛剛露出不悅的神色,但看到自己父親神情,又想到這一路奔波,接著把頭貼在阿礫的胸口。

李賀道了一句保重,就迅速下山來到碼頭棧橋,因為他一早在三層露臺上已經看到有船只往返,只要這時在碼頭等著,用不了多久,過路船只就會停靠補充飲水,再搭船便可早一點離開。

李賀心里盤算著,忽然聽得后面有人在喊他,轉頭一看是褚楓和褚海棠來為他送行,還帶了足夠的盤纏和路上的食物,李賀又行了躬身大禮,對他二位拜了一拜,并招呼他們二位將來到叢篁郡他家里作客,隨后與停靠的船只上的伙長問詢。

那伙長本來態度冷淡,但見天道會兩位護法在后面對李賀喊保重,便立刻換了態度,錢也收的少了些,加完水即刻就載著李賀回剌澤城了。

李賀所搭乘的大船,是雷鳴國的商船,主要由剌澤城往返東洲各地,因而船上有不少東洲人,為了減少麻煩,李賀在與副財的交談中透露自己是雷鳴國岑水郡東蘭安縣人,此次是來天道會求醫問藥的。

副財聽他說起天道會,便夸贊天道會調配的藥真是藥到病除,說他海上奔波難免有個腰酸背痛的,平日里找的那些郎中,吃完了又復發,結果有一次路過三山島,厚著臉皮去求藥,人家鄭重的交給了他一瓶藥,服用后好久都不再復發,只不過天道會的山路太難爬了,他累的精疲力盡,從早爬到晚上,才到達山頂,說完哈哈一笑。

李賀稍微愣了一下,跟著也站起來,只是轉念一想,若天道會不給這些人一些考驗,跟路邊小溪一般,誰都能輕易的過來飲一瓢,只怕早就干涸了。

兩日多海上顛簸,商船終于抵達了剌澤城,這兩天里面,李賀每天加緊煉氣,海上靈氣稀薄,好在李賀修為也不深,他將這稀薄的靈氣一次引導進幾條靈脈,接著封閉其他靈脈關口,如此將全身靈脈都煉了一遍,待下船來到陸地,李賀感覺自己的身形都輕松不少,于是他前往剌澤城的馬市,打算買一匹馬騎著回去。

剌澤城作為商賈集中地,大部分涉及交通之物都價格高昂,李賀這才打開包裹,發現天道會給的盤纏相當足夠,甚至能買下三匹馬,于是李賀買了一匹好馬,并配好馬鞍,就旋即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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