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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表白

  • 赴塵緣共千年
  • 三月陌
  • 3627字
  • 2018-07-09 13:36:01

東方溶與魏叢一走席間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先是蘇氏兄妹似乎一下子就輕松了許多,蘇暻瑜舉杯敬東方淏,笑道:“這酒確是好酒。”

東方淏哈哈大笑道:“暻瑜既知好酒就要多喝幾杯啊。”

幾個人推杯換盞喝得面熱耳酣,東方烈向來在這種場合不太飲酒,今日只替清淺擋了那一杯之后便不再喝了。只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手中的一只琉璃杯,看著另幾個人喝得酣暢淋漓。不時與清淺說上幾句話。

清淺對面坐著蘇雪璃,她對這女子一直傾慕,上次在街上未曾謀面,今日見面更覺得這女子溫柔可親。論長相蘇雪璃與魏瑾都算這天闕的個中翹楚,只是蘇雪璃的美讓人覺得可親,而魏瑾帶了幾分驕蠻任性,幾分飛揚跋扈,她本來的那些美全被性格遮掩了。

此時蘇雪璃正往她這邊瞧過來,清淺舉起酒杯,道:“蘇小姐,今日相識三生有幸。我便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蘇雪璃忙舉起手邊的杯笑道:“葉姑娘客氣,早就聽聞烈王府住著一位奇女子,今日得見是雪璃有幸。”

二人相視一笑,飲盡杯中之水。隔的不遠二人便閑聊了起來,越聊越開心,清淺干脆坐到了她的旁邊,二人竊竊私語時不時的開懷一笑。

東方烈看她們在一邊聊得起興,清淺少有的笑得這樣歡暢。眸中閃過不明意味的光。

沒有人太過注意他們三個,但是有一個人倒是一直在旁盯著東方烈的表情變化,癡迷地看著他,似乎一眨眼他就會跑掉一般。魏瑾看著東方烈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倒是對那個沒有規矩吃了一半就跑到別人席間的女子盯著看。心下十分氣惱,想要發作,又想到東方烈的性格不喜人在一邊矯情生生忍住沒說。這席間的氣氛越發熱烈,只有她一人似乎是多余的。

魏瑾心中氣惱,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再看向東方烈,那人依然連半分眼視都沒有分給她。再喝一杯,心中暗自罵了不知多少遍那個勾去東方烈眼神的人。忽然她瞇了一下眼,心頭一動往東方烈身邊又蹭了蹭,伸出手拉了一拉他的袍袖嬌嗔道:“四哥,這酒也太烈了,怎和才喝這幾杯就頭暈的厲害。”說著身子慢慢向東方烈的身上靠去。

東方烈側首看了她一眼,伸手扶了一下靠向自己魏瑾,皺眉道:“酒烈就不要再喝了。叫魏青送你回府。”

“四哥!”魏瑾拖著聲音喊他,雖然沒有真醉但也有些許的酒意,再加上心中的那份濃濃的情意,叫出的這一聲真是說不出的酥醉。

“叫魏青進來送他家小姐回府。”東方烈不理會她,只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不要,我不要回家,四哥,你為什么這么討厭我。是不是我做什么事你看著都不順眼。”魏瑾見東方烈面色無波,根本不理會自己,一下子提高了聲音質問。

這一鬧別人都看向這邊,清淺也淡淡轉眸看過來。東方烈抬眼正看到清淺的目光,他神色微動,皺眉看著身旁的魏瑾冷聲道:“你醉了,早點回去休息。”

此時魏青已經進來,看到這情形趕忙著兩個丫頭過來扶她。魏瑾被她們這樣一扶倒怒了,掙扎著喊道:“都給我滾出去,本小姐什么時候說要走了。”

那幾個仆從平時就很懼憚她,此時見她發怒更不敢硬來,只得退到一旁。

魏瑾隱忍了一晚的怒氣一下子爆發了,她沖著清淺叫道:“都是你這個妖女,你用了什么妖術迷惑了四哥!”

清淺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但并不與她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然后又轉向東方烈。

東方烈的神情更加冰冷,剛要開口卻聽蘇雪璃柔柔的聲音響起:“魏小姐,你怎能出口傷人呢?”

“有你什么事?我傷不傷她與你何干?不要在這里裝清高,你還不是整日纏著三哥,如今在這里裝什么裝!”

“你!”蘇雪璃被她這一嗆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眼圈瞬間紅了,眼底水氣朦朧。

“咦!我說很瑾,不是你纏著四哥嗎?干嘛隨便攀咬別人。”東方瀠插嘴道。

“哼,我隨意攀咬別人,你沒見過嗎,但凡三哥出現的地方,她差不多每次也會出現嗎?說你沒有非份之想誰信呢?”魏瑾口無遮攔地道。

“瑾兒,住口。”大家全都愣住了,因為說話的人是澹王。

“三哥!”魏瑾被她這一句給嚇住了。

“誰說雪璃纏著本王了?”澹王起身緩緩走向蘇雪璃,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樣子繼續道:“是本王纏著她。”

“……”

“……”

“……”

一片啞然,鴉雀無聲。

蘇雪璃驚訝地看向他,眼中的淚瞬間流了下來。連平時話最多的東方淏亦張口無言。

魏瑾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局,她也許多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清淺拉了拉蘇雪璃的袖子,笑道:“雪璃,人家跟你表白呢。”

“我就說嘛,雪璃和三哥最般配了。”東方瀠俏聲聲的聲音響起,打破了這份寂靜。

蕭落看看她,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東方澹就那樣如清風朗月般立在蘇雪璃的面前,面帶微笑地看著她。清淺離開座位笑笑道:“二位慢聊,我回去了。”說完回到自己的位置。

東方烈看了她一眼,清淺有點尷尬地看看她。

“時候不早了,魏青,送你家小姐回府。”東方烈側眸看了一眼魏瑾。

此時的魏瑾氣惱不已,本是要讓蘇家小姐難看,不想成全一對有情人。本想借著酒意能在東方烈身邊多賴一會,沒想到成了人家打發自己回府的借口。就算她再跋扈畢竟是相府千金,平時被人奉承寵愛,再也受不得更多的委屈了,只好憤憤離席,一甩袖隨著魏青走了。

待他們走后,東方烈看了一眼清淺,又轉向蕭落道:“我們也回府吧。”

東方淏馬上附和道:“走,走,我們也走吧。三哥,我們就不與你們同路了。”說著起身,眾人告辭。一下子就只剩下蘇家兄妹和澹王了。

眾人出了歌坊東方瀠還沒從剛才的氣氛中緩過來傻笑道:“你們說,三哥什么時候會娶蘇姐姐?”

東方烈垂眸看了她一眼,那臉色紅樸樸地,一臉的興奮,“三哥要娶誰,能娶誰他自己做不得主。”

東方瀠一下子呆住了。忽然想起自己是公主,同樣的,喜歡誰并不一定能嫁給誰。這樣一想瞬間臉色蒼白,她轉向蕭落,動動嘴唇,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可是眼底卻涌上淚水。

而蕭落在聽完東方烈的話后轉頭去看東方瀠,她那蓄滿淚水的眼正定定地望著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他的手指微微蜷了蜷卻什么也沒有說。只閑然的轉身,狀似并不在意這一切,轉身向夜市的深處走下去。

清淺看著他們的樣子心底輕嘆一聲,走過去,撫著東方瀠的背以示安撫。此時的東方瀠看著蕭落漸行漸遠的背影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這個東方烈真是討厭,定要把這一層說破。”清淺在心里腹腓,看向東方烈的神情也不善。

東方烈似是沒有注意她的神色,只負手站了一會對東方淏道:“帶瀠兒回去吧。夜深了。”

東方淏點頭,拉著東方瀠走了。

東方烈看他們也走遠了才轉頭對清淺道:“走吧,我們也回去。”

清淺隨著他慢慢地走,心中似是堵了一塊石頭不想說話。夜色漸深,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上元夜的繁華喧囂似乎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那街邊明亮的燈火,清淺還以為之前的那些是一場夢。

“東方烈,你一直都是這樣嗎?非要把最絕望的結果提前說出來,讓別人連假裝快樂都不能嗎?”她抬頭見東方烈清冷的神情,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與他無關一般,終于忍不住問道。

東方烈停住腳步低頭看她,明滅的燈火中,東方烈的神情十分古怪,眼神中有一抹痛苦。清淺被他的這種神色驚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抬頭望著他。

“難道讓她一直抱著幻想越陷越深嗎?”東方烈聲音沉冷。

“可是也不必要在今夜說出來。”清淺別過頭,不看他。

“那要何時?待她被指婚不得不嫁卻沒有一絲一毫心理準備時,還是等她過了孩子氣的依賴之后明白自己是愛蕭落卻愛而不得的時候?”東方烈冷著聲音。

“可是,今天是節日啊!大家本來高高興興地,你這樣讓她哭著回去……”清淺的話說到一半,卻在東方烈的眼底看到另一種痛,那明顯的比東方瀠的痛更痛。

“為什么不說了?”東方烈眼底的痛更加深重,冷聲問道。

“她是你妹妹。”清淺說不下去了,只說了一個事實。

“愛而不得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東方烈上前一步抓住清淺的肩,聲音里有些許憤怒。

清淺愣了,這樣的東方烈她從未見過,痛苦,憤怒,甚至無力感流溢全身。

“你別這樣,弄疼我了。”清淺去拔他的手,再抬頭卻看到他眼底幽深的痛苦。她喃喃地問:“你這是怎么了?”

東方烈不語,只看著她猛然間將她擁在懷里,緊緊地抱住。清淺被他這樣猛然一抱嚇了一跳,她想推開他卻聽見他在耳邊說:“別動。”

清淺果然不動了,那兩個字似乎有魔力,那是她在這個世界里醒來時聽見的第一個詞。

許久之后東方烈在她耳邊低低地聲音說:“清淺,你是我在意的那個人,今天的話不止說與瀠兒聽,也是說給我自己,可是我放不開。”

清淺垂著手被東方烈抱著,聽著他在耳邊的低語。此時她明白了東方烈剛才的情緒,抬起手撫上他的背,她輕聲道:“我明白。”

東方烈松開她,緊緊地盯著她的臉,忽然他扣住她的頭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帶掠奪、占有、甚至是宣告。粗重的呼吸在耳邊響起,清淺閉上眼環上他的腰,張口雙唇回應著他的吻。這一刻無須多言。

許久之后東方烈才放開她,他抬手輕撫著她的唇,聲音有些沙啞緩緩地道:“清淺,你信我嗎?”

清淺看著他,點點頭。然后將頭靠在他的胸前,雙手環上他的腰,靜靜地聽著他依然有些慌亂的心跳。她貪戀這個懷抱,她也知道他憂心的是什么。但她不是個矯情的女子,愛與不愛干脆利落。

“做為皇家的子孫,我們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但是我會給你一個未來,你信我,等我。”東主烈再次開口。

“好。”只這一個字,東方烈那顆一直不安定的心似乎一下子找到了著陸的方向。他再次把清淺擁在懷中,頭埋在她的發間,久久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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