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佛門行走
- 凡子行
- 虞兮.CS
- 2709字
- 2018-06-17 15:15:36
樂聲特殊,但子虞卻不認為這水道之上會有埋伏存在,沿途之上上個州府都會出兵護送,生怕子虞這載了貴人的船隊出現(xiàn)任何差池,而且這種規(guī)模的船隊,尋常的江湖草莽是恐怕是沒有機會截的。
本想去晉王那里去看看,但想到了晉王那嘴邊總是掛著口水的笑意,子虞還是打消了自己的念頭,他并非嫌棄晉王的癡傻,都是去了是在也不知道說些什么,無法溝通的那種虛假問候,在子虞看來還是算了吧。
實在閑的無趣,讓子虞忽然覺得清凈也并非真的就是一件好事,尤其是船還在自己畏懼的滾滾水流之上行進著。
幾日后,船隊行至吳州,船隊靠岸停泊修正,吳州的地方官也照例來此問候,不過本應該出現(xiàn)的子虞卻謊稱有病,連船都沒下,子虞也不認為這水港出有什么熱鬧可尋,而這也就只能有一笑還帶著些許口水的晉王前去了。
不過,一次路面也并沒有出了什么意外,但回來的時候船隊之中卻多了一個人,一個身著僧袍的小和尚,還是白色的僧袍。
小和尚法號一合,他的那一身白色僧袍可不是水人都能夠穿的,因為他來自的須彌山,那里是佛家的圣地,而他是佛門的當代入世之人,亦是須彌山中的當代帝釋天,是傳說中的佛門護法,是佛門的二十諸天之一。
子虞認得這個小和尚,他幼年的時候就曾在乾安城與自己的師父講法論道,也曾在祭祀院中休息,子虞的師父曾夸過這個一合是個很有慧根的小和尚。而當子虞問慧根是什么的時候,身為當世圣人的子摯卻并沒有用“二十二根”來與子虞解釋,只是很淡定的說道:“一種高深莫測的東西。”
而子虞對子摯話語的解釋就顯得粗陋許多,他認為那不過就是一種很裝逼,很唬人的東西。
船隊又開始行進,而一合一直矗立于晉王身邊,手拉著晉王的手聊的的很是親密,絲毫不在乎晉王因為歡笑過度而滴在他潔白僧袍上的口水,也不在乎晉王是否能聽懂話他說的是什么,而他就好像能聽懂晉王說的是什么一樣。但子虞出現(xiàn),一合看見子虞的時候,一合的手卻突然松開,很值還特意的拉開了和晉王的一點點的距離。
“原,原來,原來是,是圣子……”
一合說話甚至已經(jīng)開始結巴起來,而后更是對子虞躬身行禮,聲色還略顯緊張,而和晉王在甲板上閑聊時,一合小和尚說話可是很流利的,并沒有結巴出現(xiàn)。
在眾人的眼神之中走到了晉王和一合身旁,子虞很正式的對晉王行禮道:“見過晉王。”
晉王也是大笑報以回答。但隨后子虞的動作卻有些讓人意外,他直接身手摸住了一合的頭頂,也或許說是一巴掌排在一合的光頭之上才更確切,因為子虞的手掌與一合光亮的頭顱一結合的時候,出現(xiàn)了“啪”的一聲脆響。
一合的身體明顯的顫抖了一下,不過這并非是頭疼所指,而是被驚嚇到的,畢竟在一合的眼中,自幼認識子虞的他,一直認為子虞也是二十諸天之一,但卻是閻羅王。
子虞帶著略顯怪氣的聲音問道:“跟晉王聊什么呢?”
一合結巴的回答道:“佛,佛,佛……”
結巴的一合沒說完,一旁的晉王就說道:“佛法,呵呵,佛,佛法,佛,佛,佛法……”
子虞奇怪的看了一眼明顯是在學一合結巴的晉王,子虞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笑意,他的手也隨之下滑,而后他的手落在了一合的脖頸之上,用力的掐住了一合的后脖頸處。
并沒有在繼續(xù)的問一合什么,子虞轉過頭對著晉王笑著說道:“晉王,這穿上風大,是不是有些冷了?”
晉王的眼神之中略顯呆滯,不過在聽了子虞的化后,也很應色的打了一個冷顫,抱著雙臂略顯苦澀的說道:“冷,呵呵,冷……”
又轉過頭,對晉王身邊的幾個丫頭道:“送晉王回去吧,別著涼了。”
帶著笑意的子虞明顯的在拆散著兩人的談話,可一旁晉王的隨身婢女卻在聽了子虞的話之后,急忙報以一絲感激的眼神,躬身道:“是,圣子。”
眼見晉王被婢女攙扶著回了船上的額房間,子虞轉過頭對著一合道:“佛法?看來是個很高深的東西,不如你跟我聊聊好不好,畢竟我們之間是很有共同語言的。。”
一合的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絲漢意,結巴道:“不,不……”
話沒說完,子虞就打斷道:“你在結巴,我就切了你一只耳朵。”
聲音略帶陰冷穿入一合耳中,一合急忙的點了點頭,回道:“是,圣……子。”
雖然說話略慢但卻沒有在結巴。而一旁的子虞臉上也露出了笑意,道:“這才像話,我又不能吃了你,你說你怕什么呢?”
一合帶著一絲苦笑,細聲慢語的回道:“一個當然不是懼怕圣子,只,只是圣子的修行高深,沒有什么一合能夠講解的。”
子虞松開了一個脖頸處的手,站在一合面前,臉上的笑意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說道:“自大乾帝國立國之日起,普通高僧無所謂,但你這種身份的和尚是不允許私自的與皇族之人見面,如過要想面前皇族,必須得到圣上或祭祀院的許可。你幾天這么私下的面見晉王,這要是有哪個不開眼的上圣上那知會一聲,那你恐怕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不過你人頭落地不要緊,這須彌山大不了就關一個入世之人,但你可要知道,那個晉王在乾安城可算的上孤兒寡母的存在,你這樣,會連累到他們母子的。”
一個急忙說道:“小,小,小僧絕無別的想法,而,而且當年的那條規(guī)矩也是針對有皇位繼承權的人所說,晉王殿下也并非皇族內可繼承皇位之人,小僧這……”
沒等一合說完,子虞一只手就抓住了一合的耳朵,他的手十分用力,讓一合不得已的跟隨著自己的手向上,他只能翹腳而立。
“你少跟我揣著明白裝糊涂,當我是傻子么?晉王雖然不是圣上的皇子,但只要是個皇族,他就有資格繼承皇位,你們想找空子,不要在這上面下功夫。”
子虞的呵斥讓一合只能說道:“不敢不敢。”
其實,子虞在說道晉王不是圣上皇子的時候,很像在上面加上一個“表面上”,但還好自己控制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松開了掐住一合耳朵的手,隨后說道:“圣上這些年對佛門很是關照,命祭祀院放開了很多對你們佛門的限制,所以佛門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應該是很不錯,怎么你們還不滿足?而且作為須彌山的入世人,你不是應該在亂世的時候才入世行走么?”
子虞雖然是接連的問話,但語氣開始平和起來,一合也逐漸的放松了下來,他站立子虞身旁,等子虞說完話之后,他才回道:“小僧今日也確實有些魯莽,還好圣子提點,不過小僧這也是因為之前的入世之人已經(jīng)一百多年沒有入世行走了,即使出須彌山也是出門講說佛法經(jīng)意,所以今日見到晉王,小僧還當以往是在乾安城呢,還望圣子莫怪。”
臉上又一次露出笑容,子虞問道:“怎么?一百多年都沒行走了,就不會行走世間了是么?也確實,不在世間行走,總去乾安城那種地方,讓你們也有點手高眼低了。”
一合略顯尷尬的回道:“圣子說笑了。”
而子虞又繼續(xù)道:“不過,從大乾帝國建立之后,一百多年了,你們這入世之人可沒有入世過,就算天佑之亂你們也沒有出現(xiàn),怎么?現(xiàn)在比那時候還亂?”
聽了子虞的問話,一合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顯然是有些話不敢說,而子虞見狀則說道:“沒事,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你我都是神棍,是真是假我能分得清楚。”
而子虞說完,一合才輕聲說話,而他也不在結巴了。
“亂世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