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之后,蕭明溪一雙清澈的水眸迷迷糊糊,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師兄大人。
誰知東方子珩將她抵在粗糙的花樹樹皮上,貼近自己幾寸,嗓音低啞,問她道,“后悔了么?”
“后悔死了。”
蕭明溪咬了咬唇,這般回答他,半挑起精致的眉眼時候,是帶著女兒家氣呼呼的嬌憨味道,教人不得不忍住去揉她紅暈滿面的臉頰的沖動。
她隨后繼續(xù)說,興許是還沒有被方才那一番突如其來的師兄大人哄人的法子清醒過來,因此嗓音帶著低喘。
只是聽的她說,“哪里有師兄你這樣的哄人啊。”
“你不是說想要我哄你么?”東方子珩很無辜,見她這一副模樣,只是低低的在她修長的脖頸旁輕笑,“可我分明就是同你說了我不會哄人,可是你又是非讓我哄你,說了不后悔,這就哄你了。”
“如今你又怪我做什么?”
“……………”
蕭明溪無言以對。
師兄說的好有道理。
可是………
可是…………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人說哄人,然后就親的,她哪里受過這樣的哄人法子啊。
分明就是想占她的便宜不是。
她咬了咬唇,頑強(qiáng)拼搏道,“可是說好的哄人啊………哪里有這樣的………”
看起來小姑娘生氣了。
這要如何去哄?
東方子珩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伸手碰了碰她鼻尖,“那你希望我怎么哄?”
蕭明溪咬了咬唇。
臭不要臉的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師兄再哄哄我好不好?”
“…………”
東方子珩眼眸中的顏色沉了沉,一如他嗓音的愈發(fā)低啞,“明溪,你可是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啊。”
蕭明溪難得的不糾結(jié),笑得慵懶而又勾人。
她隨后在東方子珩的眼神下,道,“我想師兄哄我吶。”
“如何哄你?”
他又問,素來冰冷如玉的指尖帶著炙熱的溫度。
“嗯………”
蕭明溪想了想,道,“那師兄親親我好不好?”
“好。”
東方子珩這樣的回答她,卻是出乎了蕭明溪的意料,她微微的愣了愣。
似乎是沒有想到清冷寡淡如東方子珩,竟然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除了稀奇之外,更加的叫她感覺到疑惑不解。
師兄應(yīng)該是不會騙她吧?
蕭明溪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抬眼去看他。
可是眼前風(fēng)姿綽約的一身筆直而又修長的白衣勝雪毫無動靜,一雙清冷寡淡的眼眸中都不知道浮動的都是一些個什么樣的情緒,根本就是沒有半分看起來說是想要哄她的樣子,反倒是襯得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十分的尷尬。
師兄怎么這樣啊。
蕭明溪咬了咬唇,本來消了的氣此刻又起來了。
她正打算說什么,面前的那一片薄唇就覆了上來。
仿佛天老地荒。
碧空如洗的天空上若隱若現(xiàn)的星辰倒影著這一刻,身旁的那些灼灼絢麗的梅子花那般的絢麗好看,寫滿了時光中兩個人的最年少無知的鮮衣怒馬的那些年少。
倘若以后的以后,你還能夠一如昔日見時那般的同我說話,那么只愿君心似我心這樣的愿望,應(yīng)該是實(shí)現(xiàn)了了吧。
今后的在整個南欒驕縱跋扈的明溪帝姬,整個北沐以乖巧聞名的攝政王妃,每一次想起來這些回憶,都忍不住為自己的這些青春笑出聲來,遑論如今,她還不過只是九霽劍宗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喜歡師兄的小師妹。
唔。
師兄吻技真好。
蕭明溪被親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