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刺殺(上)
- 庶妃當道:王府甜妻太撩人
- 冬菇魚
- 2045字
- 2018-05-21 09:38:01
枝菱正出神思索著,三世子揉了揉她的發心便拉著她進了其中一間門口由兩名大漢看守的包房。
“三殿下,快請坐!”剛打開門,一位年近六十的滄桑老者捋著白花花的胡子連忙恭敬做了個“請”的姿勢迎接。
包房清雅干凈,不似樓下滿含女兒脂粉以及煙柳風塵的俗不可耐。
梨花木圓桌前還坐著位大約與三世子歲數相差無幾的年輕公子。
這位公子著一身尊貴鯉紋圖騰玄裳,腰間懸系如意青玉佩,頭頂墨玉冠。
他的面貌雖不及三世子驚艷,卻生了一雙獨具特色的桃花眼,嘴角若如春風含笑,氣質灑脫。
“御史大人不必客氣?!比雷狱c頭就坐,轉即不忘向年輕男子作揖,“許久未見,攝政王別來無恙。”
三人互相客氣禮讓,御史大人沏了一壺香氣撲鼻的上等茶水往杯里添了添。
“這位是?”攝政王正喜笑顏開,注意到枝菱的剎那一下子征住。
也的確,他們三人皆是公事公辦的朝廷要員。
且另兩位大人此番不曾帶個仆從隨身伺候,而枝菱此時喏喏站在三世子身后,儼然是最尷尬的存在。
她齜著整齊的牙,笑的極其不自然。
“她是我的近身侍女?!比雷佑朴平忉?,“兩位大人有何要事相商,但說無妨?!?
御史大人沉下臉色,重重嘆口氣,壓著嗓音道:“殿下不知,這蕭績霍現如今是越來越膽大妄為了,竟然與前朝余孽廝混!”
攝政王接憧而至皺緊眉頭,應和著躁怒道:“可不是,以為平定邊塞戰功顯赫便能放肆么!誰不知朝廷并非無人,不過皇上賞識他才有機會此生榮耀。我看,他如今敢與亂臣賊子來往密切,日后怕是還會做出大逆不道之舉。”
枝菱饒有興趣聽著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她雖不懂朝廷國事,卻明白他們議論之人心高氣傲,甚至有居高于皇上的威脅,顯然是被朝廷重臣暗地里盯上了。
“蕭績霍手握兵權,的確是個威脅?!比雷幽克妓?,反復將茶杯在手中捏轉,“他身處塞外,極少回蕭府,不在皇上布置的耳目范圍之中,所能調查的遠遠不夠證實他與逆賊串通一氣,著實是個難題。”
蕭績霍想必正是蕭太守的獨子,也即是紅袖提及二姨娘生的庶出兒子,常常馳聘沙場的那位大將軍了。
枝菱只覺蕭績霍若真深藏謀逆之心,可憐蕭太守要被唯一的兒子連累到拖家帶口。
不過二姨娘暴躁跋扈的脾性連掌權在手的大夫人也不避諱沖撞,養的女兒卻懦弱膽小不成氣候,兒子英勇善戰雖成氣候卻繼承母親傲慢囂張這項缺點不想成了圣上的眼中釘、肉中刺。
攝政王進一步開口道:“我派的人跟蹤到幾名前朝逆賊竟在滄州城中有親戚家屬。若他們一旦入城必被抓獲,到時候嚴刑拷打還怕供認不諱么?!?
三世子忽穩穩放下茶杯,眸里精光掠過一剎即逝,“此計甚妥。不過此次進京還得須兩位大人舉薦新賢前往邊塞赴任,畢竟那邊多些咋們的人定有一用之時?!?
“自然!”御史大人作揖,三人相視一笑如同盟約舉杯,以茶代酒碰杯欣盡。
若有朝一日掌握蕭績霍罪證呈稟皇上,那蕭府定然難逃一劫,極有可能會被株連九族。
待三人相約好下月商議之時間,枝菱才明白他為何要選青樓與兩位重臣共商國事,青樓風花雪月,委實可做掩人耳目之地。
午后時分才出了藏紅院,枝菱瞧著他云淡風輕的臉龐擋住去路,“蕭太守與大夫人且為你姑父姑母,你忍心看皇上因蕭績霍而治整個蕭府的罪么。”
她并未有過相勸之意,只是糾結于他在這段關系中如何取舍。
先不提姑父姑母這層親緣,蕭沐卉再如何不濟也都是他的未來王妃。
蕭家落罪后,知道的會夸他公私分明,不知道恐怕會損他無情無義。
三世子一頓,臉上表情復雜,沉默好一會兒后,嘴角只噙著淡淡的笑。
他不肯透露半字,一切情緒皆是那么難以猜透,之前的憐城是如此,現下又是如此。
真是暗藏神秘的男人!
枝菱識趣未問,不耐煩噘嘴。
她自行一路小跑到另一條死胡同里,前方只有一堵厚厚的墻壁,四周寂靜,鴉雀無聲。
享受完片刻的安靜,忽聽覺兩側瓦礫灰塵松動,莫名碰擊的叮叮聲逐漸靠近。
枝菱警戒探望周圍,卻見并無異常,不禁放松心態。
也許是只路過的貓!
“小心~”
背后一聲緊切驚呼,枝菱回過頭,已然被及時出現的三世子扯了過來,順著力道跌進他的懷里護緊。
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手握利劍的蒙面刺客,刺客的雙目兇煞,右手手背刻進一道厚疤引人注目。
她心中大駭,那刺客剛剛欲殺的人竟然是她。
可她并未與人結過能引來殺身之禍的深仇大恨。
“你是何人?”三世子握緊拳頭,仿佛已經做好預戰之備。
刺客未刺殺成功豈會輕易爆出身份來歷,所持長劍折射出寒氣逼人的光,心帶目標直直朝著她刺過來。
三世子不慌不亂摟住她腰部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迅速躲過一劍。刺客飛躍揮灑長劍,身手極為敏捷。
一眼便知應是專業殺手,受人指使辦事。
一道劍氣來之兇猛,三世子干脆扔出去折扇如同高山流水一般自空中畫了個圈,一瞬間像是變作利器阻停劈開刺客的劍氣。
那刺客只好將劍調偏方向,趁其他左手護住枝菱來不及防備這弱點,劍鋒不偏不倚剛好劃過他的左肩,剎那間,鮮血汩汩濺濺。
枝菱嚇壞了,她不懂為何會招惹來仇敵追殺,更不懂為何多災多難的人每次都是她。
一時既后怕又怨恨,她咬牙拔下頭上尖銳的木釵不顧一切沖上去,對著男人握劍的手臂胡亂捅下去。
刺客痛的大叫,打掉釵子,運了一掌將她打飛出去老遠。
眼瞅動靜太大會驚擾到附近街道的官兵,刺客丟下劍,飛上屋檐,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