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可以
- 醫行天下
- 紫苑湘
- 2079字
- 2013-08-03 04:39:53
看得憐清好不生氣。這個,臭流氓!
“哼。”憐清一把從楚殘蕭手中抓過衣服,偏頭,不看他,自顧自的穿衣。
楚殘蕭見此,也沒說什么,就近在憐清的床沿邊坐下,玩弄著憐清那精巧的手術刀,面上有些猶豫。而后,又似乎想明白了,把玩著手術刀,狀似無意地問了聲:“小清兒,昨夜你為何要去盜聚魂草?”這個問題,他從昨天想到今天,仍然想不明白。
原本,他以為憐清盜聚魂草是救了她的那兩位高人的指示,可最后聚魂草得手后,憐清卻并沒找他要。這讓他十分不解。
“幫你盜的。算是還十一年前的救命之恩。”憐清聳聳肩說道。她本就不是個喜歡欠別人恩情和人情的人。
前一句話剛說出口,楚殘蕭眉眼一挑,心跳竟有一瞬的加速,腦中像是在放煙花,可后面一句,卻讓他瞬間將臉黑了下來。
說什么還救命之恩,這不是將他當外人對待嗎?難道在小清兒的眼中,他是需要還人情的人嗎?
憐清見楚殘蕭臉都黑了,有些莫名其妙,她這話沒說錯啊,有恩必報是她的原則。
楚殘蕭腦子轉的快,很快他便想到,這聚魂草并不完全是小清兒盜的,她這救命之恩并沒有還完。再說,他對她來說,只有救命之恩嗎?不是還有養育之恩,想他當年幫她洗澡、喂她吃飯,這恩情多了去了,她一輩子都還不完。
想要與他撇清關系,不欠他的,哼,太難了。如此想著,楚殘蕭的的臉又陰轉晴了。憐清看著楚殘蕭不斷變換的臉色,嘴角抽了抽。都說女人變臉像翻書,男人也差不多嘛。瞧瞧眼前這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楚殘蕭還想問什么的時候,便聽見屋外傳來慕容的聲音,有些急:“清清,醒了沒有,快跟我去看看爺爺,他,吐血了!”
屋內,憐清與楚殘蕭對視一眼,憐清略有迷茫,楚殘蕭卻一臉的平靜,好似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
憐清微微一挑眉,別過頭,回了句:“馬上好。”手上動作也加快了。片刻后,屋外似乎傳來阿佑與慕容的爭吵聲。
“阿佑,讓慕容小姐進來。”楚殘蕭此時已經坐回了桌旁的凳子上,手中拿著憐清的小手術刀。
屋外的阿佑聽自家王爺如此吩咐后,便不再阻擋慕容輕雪。慕容輕雪“嘭。”地一聲將門推開,掃了眼一旁好整以暇的楚殘蕭后便徑直走到床邊拉起剛穿好衣衫的憐清就朝外走。
走過楚殘蕭身邊時,憐清狠狠地從楚殘蕭腳上踏過去,順便從楚殘蕭手中將手術刀奪了過來。
楚殘蕭接下了這報復性的一腳,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無奈搖搖頭,心想,小清兒的氣還沒消呢。下次再也不叫小清兒叫豬了。
待兩人走遠后,楚殘蕭吩咐了句“將那幾個丫鬟弄醒。”便飛身消失了。只留下一肚子怨氣的阿佑。
阿佑一臉苦逼地朝著楚殘蕭離去的方向吐槽:“本公子好歹也是堂堂蕭王府的第一護衛,怎的如今卻老是做此等跑龍套的事。”
今夜無星也無月,偶爾吹過刺骨的寒風,那凌冽的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憐清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跟在慕容身后快步走著。
許是慕容來得匆忙,沒帶上個掌燈的小廝或丫鬟。憐清也只能看得清三米之內的風景,比那更遠些便只剩下一片黑暗,黑暗給人的感覺是不可預知的,而不可預知的便是令人恐懼的。就像齊玉謙對憐清那般。
慕容拉著憐清走得很快,三步并兩步地走。一路上向憐清述說著事情的來龍去脈及慕容老莊主的癥狀。
原來,今日傍晚時分,慕容山莊嫡系子孫向往常般在晚膳時齊聚餐廳,眾人等了近半個時辰卻依舊沒等來老人家。以往,慕容老家主是十分準時的,眾人有些擔心,現任慕容山莊莊主慕容瓚遣了老管家去請慕容老家主。誰知,沒過多久,老管家連滾帶爬,氣喘吁吁地跑回說,慕容老家主似乎是走火入魔,樣子極其恐怖。眾人不敢怠慢,慕容瓚趕緊率眾人去了慕容老莊主的院子里。
據慕容形容,慕容老家主當時眼睛猩紅得像要滴出血來,面色十分猙獰,眉頭皺到了一起,幾乎成一條線。這樣的描述太寬泛,憐清還無從判斷病因。
兩人經過一花園時,忽然聽到假山后傳來一陣吟哦聲。憐清雖兩世未經情事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一時有些尷尬,黑暗中小臉一陣羞紅。慕容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如今這么大,娘親也都與她講過這些,可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表少爺,嗯,您真棒,再快些!”這是個女子的聲音,酥軟而魅惑的聲音帶著別樣的吸引。
“你個小賤人,還真是不容易滿足。”那男子的聲色聽起來還很年輕,話語中似乎是有另一層意思。
“表少爺,您給我榮華富貴我便滿足了。”那女子嬌柔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兩人迅速離開現場。
兩人走遠后,慕容沉默了會兒,開口道:“那丫頭是三叔那房的,長得像個狐媚子,總是四處勾引男人。那男子是我一遠方表親,老想著從我們慕容家得到些好處。”慕容諷刺的笑了笑:“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外表光鮮亮麗,風光無比,其實內里早已腐爛不堪,隨處可見的便是骯臟與黑暗。”說得有些沉重卻也是事實。
憐清聽著慕容這一番話,有些愣住。畢竟在她印象中,慕容一直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她也一直以為慕容很簡單很快樂。現在看來,她還是不夠了解慕容。慕容心里應該藏有很多東西吧,她是個懂事兒的女子,將所有的心事都埋在心中,用笑容來掩蓋心中的孤獨與落寞。
“這樣的家我早就想離開,真不知他們為何還要趨之若鶩。”慕容沒有停下腳步,只留下略帶嘲諷的話語飄在空中。
“慕容,若是你想離開,我給你做后盾。”憐清上前一把勾住慕容的肩膀,兩人并肩前行。她的朋友不多,慕容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