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切,蘇宸自然是不知道了,他也不想知道,不過他并不想事情鬧大,畢竟這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
擁有一噸的力量并不是想象中那么逆天的,阿狼給他敲響了警鐘,危險也許無處不在。
至少蘇宸如此整了程華鋒,程華鋒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找機會反擊,所以說蘇宸依然有著很大的危險。
面對危險,你要么去解決,要么使自己更加的強大,無懼危險。
而前者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程家集團蘇宸是知曉的,如此一個龐然大物,他根本沒法去抗衡,其中牽扯到的三教九流各行各業(yè)的人太多。
他對付程家必然要面對其他人的阻力,而現(xiàn)在的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
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盡快提高自己的力量,讓自己變得更強,以應對接下來可能面對的各種危險。
“兄弟,你這是整的哪一出啊,你是演戲的吧?”
沒想到出租司機竟然是之前送他的那個,這還真是太巧了。
之前被嚇到,這次見到蘇宸又是渾身鮮血的樣子,出租司機鎮(zhèn)定了許多,才會如此認為。
蘇宸也省的麻煩,回答道:“對。”
“你們這群演戲的還坐出租啊,不是都有豪車司機經(jīng)紀人嗎?”
“你說的那是有名的明星,那些小鮮肉小花瓶,像我這種跑龍?zhí)椎哪芴铒柖亲泳筒诲e了。”
司機嘆了口氣,悠悠說道:“是啊,每個行業(yè)都是金字塔,其實很多人詬病金字塔頂端的人,殊不知那群人也是努力上去的,不是一步登天。”
蘇宸現(xiàn)在疼得齜牙咧嘴,哪里有閑心和司機說話,此刻只想早點到家,然后找個小門診解決一下傷勢。
“師傅,你開快一點吧,我想回去盡早換身衣服。”
“好的。”
司機猛踩油門,速度提升了不少,不過一會兒便是到達了目的地。
“兄弟,看來你說的沒錯,你在這地方住當真有些貧苦。”
司機望著眼前的城中村,這地方臟亂差,是城市里面不愿被人提及的地方,然而這地方卻是包容了許多來此打拼的年輕人,這是他們最后的尊嚴之地。
“你以為我想住這里啊。”
蘇宸面帶怒意,遞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便是朝著樓梯口走去。
司機連忙說道:“兄弟,還沒找你錢呢。”
“不用了,算上今早上的差不多。”
蘇宸沒有回頭,他已經(jīng)沒那個精力,只想早點回去躺一下。
司機望著蘇宸背影,嘆息道:“年輕人,努力吧,這個世界終究會屬于你們的。”
樓梯口的房東老板張大媽,此刻正嗑著瓜子,見到蘇宸回來,臉色一變,直接迎了上來。
“蘇宸,你小子欠了三個月的房租了,這下總不能不給了吧!”
蘇宸此刻臉色有些發(fā)白,十分的虛弱,流血太多的緣故。
他平時必然會想盡辦法搪塞過去,可現(xiàn)在他沒有那個精神。
“張大媽,你再寬限我?guī)滋彀桑荫R上就能找到錢了。”
蘇宸嘴皮發(fā)干,說話的聲音無比的輕微,他是真的沒啥力氣。
張大媽并未因此而放過蘇宸,對付老油條她向來就是一視同仁,絕不姑息。
“不行,你別以為你裝作很虛弱的樣子,都坐計程車回來,這點房租費都交不上?!”
“張大媽,我是真的沒錢,你看我這出去跑龍?zhí)兹チ耍X還有幾天才結(jié)。”
蘇宸現(xiàn)在才是感覺沒辦法,之前的一切消散,感覺自己徹底的回歸了現(xiàn)實,心里多了一種無奈感。
人啊,有時候是真的命苦!
張大媽見到蘇宸一身的鮮血,也是露出了復雜的神情,這看著并不是裝的。
“你跑龍?zhí)走@么累,不都是躺在地上裝死嗎?”
“我是被吊著的啊。”
“吊了多久?”
“七八個小時吧。”
蘇宸倒是說的不假,現(xiàn)在很多跑龍?zhí)椎亩际侨绱耍皇茄b死一天,就是被吊一天。
“吊著錢多,這樣才能還房租。”
蘇宸并不是真的想欠下房租,他是真的沒錢。
家里母親沒有給他寄錢,而自己兼職的錢學費都不夠,早就虧空了。
也許有人說為何不住宿舍,其實宿舍的費用比起這疙瘩之地還要貴,不然他怎會搬出來。
他不怪母親,因為他知道家里困難,父親去世,這個家全靠她一個人撐著,畢竟小妹還在讀高中,也需要錢。
蘇宸之前就想過,大不了不讀這書了,現(xiàn)在出去找錢給家里減輕負擔,畢竟不能什么事情都聽母親的,他已經(jīng)二十歲了。
房東張大媽也有些無話了,她清楚蘇宸的處境,更知道蘇宸的身份,不然也不會讓他欠下三個月的房租。
“好吧,好吧,等你發(fā)了工資,可一定要還房租。”
“放心吧。”
蘇宸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這城市無情,但房東張大媽還是很和藹的,這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可蘇宸在邁步的時候,竟是一下子栽倒在地,直接不省人事。
他太累了,傷得太重,本就是羸弱的身體,堅持了這么久已是奇跡。
房東張大媽面色一變,急忙吼道:“蘇宸,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嚇唬老娘!”
“老娘這年紀你可碰瓷不到什么東西!”
張大媽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急忙跑進了胡同,讓一群人來幫忙。
大伙二話不說,直接跑了過來,將蘇宸抱到了旁邊的小診所去,這儼然不是什么疲憊。
因為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蘇宸身上的傷勢,特別是那血肉模糊的胳膊,簡直將張大媽嚇得渾身顫抖。
“我的媽也,現(xiàn)在跑龍?zhí)锥歼@么危險了嗎!”
“這日子這么不好過了嗎......”
蘇宸冥冥之中還有一絲感覺,他能聞到那汗臭味,這是王二叔,一個老實人,靠著棒棒的身份掙點錢。
家里四口人啊,全都指望他,他不得不每天起早摸黑的工作,而許多人都討厭他的汗臭味,這讓他很無奈。
“還是好人多啊!”
蘇宸露出了一絲笑意,心里無比的溫暖,如同積雪被融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