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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神秘的隱形人

作者:張凱慶

蕭劍鋒的家已粉刷一新,墻上貼了個大紅“囍’字,屋頂上還掛著個紅色剪紙球,四邊墜著幾條紅絲帶。在另一面墻的正中,掛著蕭劍鋒和趙佳欣的結婚合影照。

蕭劍鋒穿著睡衣,靠在床頭上,趙佳欣也穿著睡衣,依偎在蕭劍鋒懷里。蕭劍鋒一手摟著新婚的妻子,眼睛盯著對面墻上的結婚照。

趙佳欣抬頭看看蕭劍鋒,輕聲說:“如果沒有這場戰爭,和你結婚的,應該是姜曉麗。”

蕭劍鋒的腦海中涌現出姜曉麗的影像。

蕭劍鋒說:“曉麗雖然是身在敵營,但她是個正直善良的姑娘,多次在暗中掩護我,最后竟用自己的生命保護了我,我愧對于她啊。”

“多好的同志啊,我為你有這樣一個好朋友、好妹妹感到自豪。”

“她是為我而死的,不管怎么說,我都不能忘記她。”

“是的,我們應該永遠記著她。”

“為打贏這場戰爭,犧牲了那么多好同志,我們能活下來,真是幸運啊。”

“是啊。”

沉默一陣后,蕭劍鋒說:“佳欣,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你說。”

蕭劍鋒猶豫了一下:“我,我想收養朱云鵬的女兒。”

“什么?”趙佳欣猛地一驚,直起身來盯著蕭劍鋒:“收養朱云鵬的女兒?”

“是,姜曉麗臨終前把朱云鵬的女兒托付給我,我不能食言。我見過嬌嬌,那個孩子很可愛。”

“你答應姜曉麗照顧嬌嬌我沒意見,可是,你也得想想,朱云鵬是我們的敵人,你收養他的女兒,你還有點階級立場嗎?”

“佳欣,你別激動,慢慢聽我說。不錯,朱云鵬是我們的敵人,可他的女兒是無辜的,嬌嬌那么小,就失去了雙親,夠可憐的了。朱云鵬在抗戰期間也是一條好漢,我們也曾一起并肩戰斗過。雖然我們分屬不同的陣營,但他也是個忠于職守、勇敢頑強的人,只可惜他站錯了隊,如果他是我們陣營里的人,那他也是一個出色的情報人員。”

趙佳欣眼前閃出慘痛的一幕——

刑訊室里,朱云鵬滿臉殺氣,厲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的真實身份是什么?”

趙佳欣毫無懼色,坦然回答:“你想讓我說,我是中共地下黨員吧?可惜,我不是。我也再說一遍,我叫趙佳欣,是軍情雜志社的編輯。”

“嘴挺硬啊,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馬王爺是三只眼。來啊,

讓她見識見識。”

幾個人撲上去,將趙佳欣綁在刑架上,掄起皮鞭,劈頭蓋臉打下去。趙佳欣

渾身傷痕累累,昏死過去。

憶起往事,趙佳欣滿臉怒容:“在我眼里,朱云鵬就是一個惡魔,難道你忘了?他是怎么折磨我的?”

“我當然不會忘記,可是,朱云鵬已經死了,我們不能把這筆賬記到他女兒的頭上。這場戰爭讓許多人喪失了親人,我們共產黨人不是惡魔,我們是有良知的人。你看,很多曾經與我軍作戰的國民黨高級將領,在我黨政策的感召下,紛紛加入到我們的隊伍之中,我黨我軍不計前嫌,一律將他們視為自己的同志,這也是共產黨能夠奪取天下的重要原因之一。”

“朱云鵬可沒你這樣的胸懷,他永遠是我們的敵人。”

“戰爭已經結束了,仇恨只能使我們變成目光短淺的人。佳欣,我希望,你即是一個胸懷博大的共產黨員,又是一個善良無私的母親。”

趙佳欣眼含熱淚,低語:“你、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臺北一所軍人監獄的會客室里,蕭劍琳和彭嘯天坐在椅子上,等待會見。

兩個士兵押著滕思遠從里面出來,他戴著手銬,面色凝重,步履艱難。走到會客室門口,一個軍官打開了他的手銬。滕思遠走進會客室。

“思遠!”蕭劍琳悲痛地叫了一聲,撲向前去。彭嘯天站起身來,望著滕思遠,心中百感交集。

曾經威風凜凜的滕思遠,鬢角平添了幾縷白發,臉上布滿滄桑。無情的歲月摧殘著他的身體和心靈,他顯得蒼老了許多。昔日的信仰和忠誠,在他心中早已蕩然無存。

蕭劍琳撲到滕思遠懷里,悲痛欲絕,淚水打濕了滕思遠的衣襟。滕思遠緊緊抱著蕭劍琳,熱淚橫流。

過了一會兒,蕭劍琳抬起頭,望著滕思遠心疼地說:“你瘦多了。”

滕思遠無奈的搖搖頭:“我還好,雪兒和悅悅都好吧?”

“悅悅挺好的,可雪兒她……”蕭劍琳又抽泣起來。

滕思遠意識到什么:“雪兒怎么了?”

“她得了急性腦膜炎,沒搶救過來。”

滕思遠大驚:“什么時候的事?”

“上月3號,她臨走時一直呼喚著爸爸,最后也沒閉上眼。”蕭劍琳痛哭失聲。

”這是上蒼對我的懲罰啊!”滕思遠仰望蒼天,悲痛萬分。

彭嘯天慢慢走過來:“局長,嫂子,請節哀,保重身體啊。”

滕思遠緩過神來,望著彭嘯天:“嘯天啊,謝謝你來看我。能有你這樣一位部下,我此生無憾啊!”他伸出雙手和彭嘯天緊緊握手。

“來,局長,坐、坐。”彭嘯天扶滕思遠坐下,“嫂子也坐。”蕭劍琳坐在滕思遠身邊,彭嘯天坐在他倆對面。

滕思遠說:“嘯天吶,你別再叫我局長了,我現在是階下囚啊。”

彭嘯天誠懇地說:“在我心里,您始終都是令我尊敬的長官。”

滕思遠苦笑了一下:“今不如昔了。你怎么樣?恢復原職了嗎?”

彭嘯天也苦笑了一下:“還他媽原職呢,我連軍籍都沒了。”

“什么?”滕思遠吃了一驚:“他們把你開除軍籍了?”

“不是他們開除的,是我自己退出的。我找了一下上層的關系,要求轉到地方工作,上面也答應了。”

“你為什么要退出軍界?”

“現在在軍界混,還有什么前途?我們也不是人家的嫡系,我早寒心了。”

“那你準備去哪兒?”

“去美國,我已活動好了,下個月就走。我有一個親戚在美國,先奔他那兒去,看看行不行。實在不行,我再去香港做點生意。”

“這樣也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干點自己想干的事。總比干那些違心的事強啊。”

“是啊,這么多年,干了多少違心的事?可到頭來,我們又得到什么了?去他媽的吧,什么信仰呀,主義啊,全是扯淡;老子今后是只言經商,不問政治。”

“說的好啊,我何嘗不是這樣想啊,可惜,我沒你這樣的機會了。”

“局長,兩年很快就過去了,我先過去趟趟路子,如果我站穩腳,您和嫂子就到我那兒去吧,咱哥倆還一起干,憑您的能力,在商界,咱照樣能打出一片天地來。”

“我怕沒有這樣的機會了,即使我出獄了,他們也不會給我真正的自由的。嘯天吶,有你這樣一位好兄弟,我此生足矣。你好好奔去吧,跟著我,你會倒霉的。”

彭嘯天望著滕思遠,昔日和他一起共事的景象在腦海中閃現。他動情地說:“您和嫂子一定要多保重啊,來日方長,我們還會再相聚的。”

“但愿能有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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