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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蛛絲網

《給葉阿姨送背篼》

第二天,母親早早地起了床,收拾著臟亂的屋子,進入廚房做著早餐……

而此時的我,還在窗上呼呼大睡著懶覺,做好早餐的母親再樓下叫了好一會兒,見樓上沒有任何反應,便直愣愣地沖上樓來,進入我的房間,一把掀起了我暖和的被子,我頓時感到一陣冰冷,就像是一個人赤裸裸在南極大陸,冷得我直發抖,發出歐歐的慘叫,母親看我冷得不成人樣,又終于好心的把暖和的棉被給我扔了回來,冷得發抖的我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抱住棉被就蹲在角落……

母親詢問起叫我吃飯沒有回應的事情,我就假裝撒了個慌說自己沒有聽見,母親就沒頓時信以為真,沒在追究此事情,但睡意綿綿的我還是有些不想吃,于是被母親硬生生地拉到客廳的面前……

我坐在了餐桌面前,兩手撐著腦袋,不愿意睜開眼,仔細大量著餐桌是何方美食?一碗熱騰騰的面條擺放在了我面前,里面還能看見難見“彎賊頂”,玩賊跌?我差不多快興奮跳起來,這是一種彎彎曲曲的綠色蔬菜,在我們老家很常見,特別喜歡吃,尤其是母親,母親說她是路過鄰居家的田地,也不忘討好人家,然后從鄰居家摘一大把這種“彎賊顛”,這種彎賊顛別看外表很樸素,把它煮熟放在面條里面,是一種非常好的配菜,連味道都是那么美味,那種軟面面帶著清香的,放在嘴里爵,那種美味與嗅覺的觸碰,至今讓我流連忘返!

母親煮的面,雖然沒有餐館里面那種十幾塊錢的牛肉面高端霸氣上檔次,而且味道還好吃!不過母親澆灌湯汁的技術可謂是獨處一周,不好吃的面條在她手里調班一下,簡直就是仙氣飄飄,與其他餐館的面條也不相上下,各自展現自己的優點,除此之外,母親搭配佐料也是比常人無法比的,總是把前一天炒菜剩下的精華留下,當作調料進行合理搭配,這所有的技術合為一體,面條好吃也不足為奇了,這使得我每次吃這種面條,總是吃得精光。瞬間讓我感覺下床吃飯,付出的所有艱辛都是值得的,因為我有這樣一個好媽媽,有一碗這么美味的面條!

吃完面條之后,接下來就要去葉阿姨家里,把背篼給葉阿姨的事情迫在眉睫,母親早早為我收拾了行裝,帶著我去庫房挑選了兩個背篼,一個是質量非常好的背簍,是用于葉阿姨家她們使用的,還有一個普通的背篼,是用于母親叫我去山里面摘土豆藤回來喂豬,順便挖一點土輸回來背回來用的!

這幾天家里面的糧食也做甚無幾了,需要用這些來代替蔬菜吃……

母親送我踏上上離別的道路,離別的時候母親叮囑我,務必把被扣準確地送到葉阿姨她家,我回頭看了看母親,做出來了堅定的反應,母親緩緩走過來,伸出了她滿面瘡疤蒼老的手,整理著我衣服,頓時的場面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里,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看著母親的手,我哽咽了幾口,內心有說出出的滄桑和感動,攙扶著她年邁的身子,送她回到了屋子,似乎那一刻我發現我已經長大了許多,而母親卻老了許多……

來到葉阿姨家,第一時間是沒有看見葉阿姨和媛媛整理衣裝,熱情接待我的場景,而是一片比較慌亂的場景——葉阿姨不停地在屋子里面搜尋著東西,似乎東西很重要,然而又沒找到,而媛媛手里也沒有閑下來,拿著水杯不停澆灌我給她摘的牽牛花,又找了一把破舊的刷子,不停刷著吸附在自己漂亮的鞋子上的泥巴……

整個氛圍看上去就像要出一趟遠門,我內心很疑惑,不知道葉阿姨家里面出了什么變故,看樣子非同尋常,也有可能是離家出走…?可是我仔細想來想去,這剛般過來又離家出走,覺得有些離譜,我帶著疑問,走了上前去,詢問葉阿姨她家發生了什么?葉阿姨告訴我們,她們確實是要外出,不過她們要去鎮上賣點家里面的特產,順便在鎮上買點生活用品,確實我往她們屋子里看去,里面空蕩蕩的,只有廚柜上面只擺放了一兩樣簡單的調味品,鹽,還有半瓶醬油,我頓時感到有些心寒,瞬間覺得她們家的條件挺苛刻,想到這些,我就有些懊悔早上沒有從家里面帶一些生活用品送給她們!

………

葉阿姨看我有些發呆,便向我走了過來,問我怎么了,我猶豫了一會兒,看著葉阿姨比較忙活,微弱地說到自己沒事,葉阿姨看了看我,和藹和親地問我背篼帶過來了沒有,我指著背簍回答葉阿姨,接過背篼把它遞給了葉阿姨,葉阿姨接過背簍又往回忙了起來…

我問葉阿姨她在尋找什么東西?葉阿姨告訴我,她要尋找的東西是一種草藥,草藥?我疑惑起來,葉阿姨說那是一種從她老家收購的草藥,因帶在身上有些沉重,再不用可能都要壞了,來那天亂丟,現在不知道放哪兒了,她想跟媛媛一起把這些草藥換成錢,就打算借我家背篼用于背這些多余的草藥背到鎮上賣掉,順便再買點生活用品回去,我才恍然大悟起來,一起跟隨著葉阿姨她們一家搜尋起草藥來,沒過多久我們在隱蔽的架子后面找到了這些草藥,并幫著葉阿姨她們整齊有序地把這些草藥擺放在背篼里,弄了好一會兒才弄完。由于太多和承重,葉阿姨帶上不太順手,我幫葉阿姨背行行了一段距離,再快要抵達公路邊的時候,我才揮手向媛媛葉阿姨她們一家告別!

……看見葉阿姨她們離去的身影,我的內心十分的沉重,看著她們忙碌為生活奔波的心酸,頓時有些慚愧,也想到自己沒有幫上太多的忙,我低著頭往上里走去……

山里面道路很崎嶇,一路上都雜草叢林,每天早上都是濕漉漉的輕輕一過,褲腳便開始濕潤起來,我費勁周折才抵達了我家的園子,此時的褲袖已經濕得差不多了,我把背篼丟在一旁,挽了挽濕潤的褲腳,在小石頭上稍作休息片刻,便忙活地挖起少藤野來……

在我忙得差不多的時候,帶著疲倦的身子走在回家的小路時,遇見前面有兩個人的身影,我走了上去,才看到是葉阿姨和媛媛,我緩緩對葉阿姨說,你們回來了啊!葉阿姨點了點頭,一旁的媛媛看見才從山里忙活回來,頭上還冒著汗水,遞給我一張紙給我擦汗水,口里對我說,你去山里面才忙活完嗎?我嗯嗯地回答著,隨后對媛媛說,你去鎮上玩得還開心嗎?媛媛興高采烈地給我講述著去鎮上的所見所聞,還指手畫腳地解釋她新奇的玩意兒,我問媛媛見到了哪些,媛媛說很多啊,威武高到的獅子頭雕塑,還有長長的亭子,像蛇一樣,彎彎曲曲,媛媛夸張可愛的樣子,我和葉阿姨忍不住笑了起來……

接著我幫著葉阿姨一家提著行李,一起送她們母女倆回家,回到家后,葉阿姨為了感謝我,把家里的酸酸乳遞了一瓶給我喝,又遞給了我一瓶囑咐我給我母親送回去,那是媛媛喝剩下不多的幾瓶,葉阿姨開著玩笑說,媛媛太愛貪喝了,得先給我們母子倆送兩瓶,不然被她偷喝完了,聽了之后我還是挺感動,笑著答謝葉阿姨!

天空開始變得黑漆漆的一片,我向往常一樣回到家,把葉阿姨送的牛奶遞給了母親,母親很感動,放在一旁叫上我跟她一起收拾家里面來,收拾完之后,母親向往常一樣打了一盆熱騰騰的水給我洗腳,把熱的電爐提到了我的臥室,自己洗漱完去床上睡覺。

我開著家里面弱弱的小燈,開始一遍遍復習起書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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