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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奪寶物各方盡出

  • 積塵
  • 無奈執筆
  • 7961字
  • 2018-04-15 01:56:21

一道響亮的聲音自空而出:“幾位,恐怕你們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連命也要送在這里了。”就在突然之間,周圍不知何時就躥出了人馬,團團圍住,不下三十人,每個人都是高手,帶頭的正是金錢鏢王,蔡平。

蔡平昂首一笑:“很好,看得出來,地玄宗覬覦這東西很久了?!?

莫一仝冷道:“這么久,你們一路來回的找,如今又到了這里,越加顯得這東西是個禍害。”

三叩教一蒙面人道:“你這老家伙,如此情況還要逞兇?”一柄尖刀破空而出,直取莫一仝,看這人身材不高,相貌平平,但出手雷厲風行,正是江湖上有名的‘霹靂刀’張天旺,他自十年前犯下大罪潛逃,便不見了蹤影,想不到如今現身,已經入了三叩魔教。

銀光倒射,利芒寒星,霹靂如火,迅捷如電,正是張天旺成名絕技‘狼九殺’。

莫一仝眼光何等毒辣,這一刀看似簡單,其勢迅捷,其力鋒銳,其變更是無可琢磨,一招九變,仿佛狡猾無比的狼群,誰也不知道他這一刀之中蘊含的變化到底哪一個是殺招,一旦不妨,便是血灑當場。張天旺成名江湖,不知多少高手在他這一招下飲恨,不過莫一仝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武學名士,只見他身上不知從哪攥出一把拂塵,向前微微一抖,喝道:“我倒看看你這霹靂刀有多厲害。”

蔡平自然明白莫一仝不是好惹的,他是地玄宗地位較高的‘一’字長老,不僅武功高強,而且如果一旦與他纏過了,便真是得罪地玄宗,也不是怕,只是自己等人在外,得罪不起的還是不要得罪的好,不過如今這個情況,不得罪也不行了,張天旺刀法精熟,和莫一仝比起來雖說有差距,但也不是不堪一擊,現在最主要也不是對付莫一仝,而是看著邊涯。

邊涯感受到了蔡平眼中的覬覦和冷漠,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有些武藝,但和莫一仝與蔡平等人一比,基本上是不堪一擊的,不過懷中那東西,他也是絕不能丟,至少不能讓它落入這兩方任何一方,可如此虎視眈眈,莫一仝可能都尚難自保,自己想要離開,怕是比登天還難。

那二人也是嚇得不輕,張自傳輕聲道:“我看那老先生面相莊嚴,定是前輩高人,不如咱們不要管了,由得他們去奪,否則壞了你我二人性命。”

孫太忠點頭道:“莫一仝江湖上名頭是不壞,但三叩教要奪得東西,肯定不是什么好東西,那小子敢來偷,又被盯上了,若是再拖下去,怕不是一下就能解決的,到時候禍及百姓,就不好了。不過這些人就是當初殺害馮家公子的人,若……”

張自傳忙打斷道:“這么大動靜,你看,都有人過來看了?!?

孫太忠明了他的意思,便道:“若是動起手來,要傷及無辜的?!庇谑谴蠛暗溃骸翱词裁纯矗禳c走,這兒不關你們的事?!闭f罷,三叩教四五個人一齊躍到兩人四周,將他們三人圍住。

蔡平慢慢走過來,道:“東西在誰手上?”

兩人不說話,邊涯指著孫太忠道:“就在他身上?!?

蔡平道:“是嗎?那你為何在此?”

孫太忠怒道:“你胡說八道,你這家伙偷人東西,我公務追你而來,怎么反而誣陷我?”

張自傳道:“閣下,這少年說謊,他偷東西而來,撞到我,正好又被莫先生攔住,東西在他身上?!?

邊涯冷笑道:“我看你們被他追,幫你們一把,你反倒是誣陷我,好,不信我們來搜身吧。”

張自傳道:“不行,他們非官府人,不能搜?!?

“聒噪!”邊涯一掌擊在張自傳心窩,將他打翻了過去,道:“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孫太忠就欲拔刀向邊涯砍去,蔡平冷道:“你干什么?”冷意由心底而出,孫太忠的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手腕上不知何時插著兩根銀針,正好廢去了孫太忠用的力道。

邊涯暗道:“這蔡平出手好快,兩根針如此出神入化,傳言他的金錢鏢很少出手,一旦出手,敵人必死。”

羅隼一把抓住邊涯的手,道:“小子,別不老實?!睂⑺砩厦艘槐?,除了那把匕首和幾貫錢,再無別物。又一人抓住孫太忠,搜了一遍,竟也是什么都沒找到。三叩教那人道:“蔡大哥,要不要搜搜他?”蔡平見兩人身上都沒有,眉頭大皺,看向猶自呻吟的張自傳,正疑惑時,邊涯冷道:“那老東西武功那么高,東西早就被他搶去了,剛才我想逃,所以說在他身上,你們只找莫一仝,放了我行嗎?”

羅隼一巴掌呼在邊涯俊俏的臉上,登時把他打得臉頰腫紅,邊涯叫道:“有本事別叫人拿我再打,爺爺把你打得滿地找牙。”羅隼又是幾巴掌上去,直將他牙齒脫落,口包鮮血,一臉腫脹,血肉模糊。邊涯罵道:“狗娘的,有本事殺了爺爺,也不恁你打?!?

羅隼打得興起,又是鐵掌招呼,一掌就將他撂在地上,腦袋觸地,錚然有聲,孫太忠道:“你把他打死了?!币蝗硕紫旅嗣粑?,道:“沒死,不過沒個十天半月起不來了?!绷_隼笑道:“硬骨頭就是欠打,多打幾頓就老實了,爺爺這鐵掌就打硬骨頭?!?

蔡平道:“不要惹是生非,羅隼,快去幫忙,張天旺支撐不了多久?!?

羅隼一聽,摩拳擦掌就飛掠而去。

蔡平看了三人一眼,道:“快點滾?!痹谒磥恚@三人沒什么用處,但畢竟不能說殺人就殺人,沒有什么利益,而且孫太忠是官府的人,能不殺便不殺,免得日后有什么麻煩。

原來那張天旺一招‘狼九殺’雖然厲害,但莫一仝學劍用劍五十多年,早已經是人劍合一,刀勢變化,莫一仝以拂塵作劍,雙眼緊閉,只聽刀聲呼嘯,一刀當頭,他不閃不避,究竟那一刀只是虛的。張天旺見此大驚,想不到莫一仝如此自信,又如此厲害,只是憑著耳朵便知自己刀勢虛實,不過一招既出,自然是一往無前。

拂塵如同瀑布一樣,張天旺的刀鋒銳難當,但一碰到柔軟的拂塵,就好似進入了漩渦,幾乎難以抽出。他連連運刀,連出三刀,莫一仝大驚,也是退了一步,張天旺雙眼圓睜,大喝,手中鋼刀似乎擦上了太陽的光芒,刀影從四周飄散,合攏似的向莫一仝斬下。

莫一仝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意,知道張天旺終于真正的出刀了,這一招‘狼九殺’,變化無窮,兩人連連交手,都是在試探,一旦莫一仝露出破綻,張天旺就會用出真正致命的一刀。準確來說,這糾纏下來,真正的對決,只在這一刀之間。

強烈的殺意伴隨著鋼刀壓迫下來,張天旺冷冷一笑:“我看你如何躲?”適才自己連著試探多招,那莫一仝只是在躲,而就在三刀之后,他醞釀出了自己真正的殺招,也正好利用到了莫一仝的破綻,三刀搶勢,莫一仝退了一步,氣勢此消彼長,就算莫一仝內力比自己深厚,倉促之間,他躲不開這刀,也守不住這一刀。

而莫一仝并沒有選擇繼續躲閃,空中出一聲清響,莫一仝手臂振動,拂塵脫落,腰中劍出寒光,那竟是一把古銅色的短劍,內力催發之際,仿佛能聽到清晰地龍嘯鳳鳴,張天旺心中慌叫:“龍鳳云?!蹦且粍鹆嗣曰玫纳?,莫一仝抽出這柄平凡無奇但又奇特無比劍,施展了一招‘外天之流’,這是《浩外無方》劍法中第二套的劍招,殺招。

刀劍的力量仿佛從來都是針鋒相對的,一經交手,張天旺就覺得仿佛被海浪打過一般,傾天漫地,一下身子就失去了平衡,他的刀也被破壞成了廢鐵。鋒芒并沒有因此消失,莫一仝一招打散張天旺的招式,腳步急登,劍尖橫揮向張天旺,張天旺被剛才沖的七葷八素,哪里能夠抵擋?性命危在旦夕,莫一仝是雖然正氣凜然,但殺起人來從來不含糊。

一支手臂忽然出現,但手臂有什么用?莫一仝手中的寶劍‘龍鳳云’乃是十大劍宗之一也是地玄宗‘素’字輩大長老田玄素的佩劍,再加上莫一仝劍法極高,內力深厚,鋼鐵刀劍尚且不能抵擋,更何況是血肉之軀?

但令人驚奇的是,這只手臂真的擋住了,龍鳳云奇妙的砍在手臂之上,‘錚’的劇響,讓他虎口發麻,一只大手向他猛抓而來,莫一仝心中一慌,揮劍砍去,正在這時,一支金閃閃的東西疾掠而來,他大喝一聲,橫劍擋住,手臂震動,幾個躍步,跳了出去。

羅隼拍了拍手中的護腕,叫道:“十大名劍之一的龍鳳云,看來也不怎么鋒利?!彼氖直蹏粚悠ね?,似乎很不平凡,莫一仝道:“原來是雪山蠶甲,傳聞雪山蠶甲刀劍不避,水火不侵,名不虛傳。”

適才羅隼憑著雪山蠶甲來接自己必殺一劍,絲毫無損,足見這也是一件異寶,龍鳳云看似粗鈍,其實鋒利無比,但雪山蠶甲能在自己內力催動之下接住這一劍,讓人瞠目結舌,他瞥向蔡平,他出手斬羅隼時候,那一支阻擋他的東西恐怕就是蔡平的金鏢。剛才那一鏢雖然急促,但并不兇險,他也知道,蔡平并未用全力,若是全力,這一鏢自己未必能夠躲過,他也明白,蔡平也不敢得罪死地玄宗。

蔡平道:“白眉先生,請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以多勝少,雖不光彩,但也不是不能做的,這東西對我們而言,實在太重要了,就是得罪了地玄宗,那也沒什么?!?

莫一仝道:“交給你們為禍天下嗎?老夫決計不肯……況且……”他臉色一變,叫道:“那個少年呢?”

蔡平淡淡道:“走了?!?

莫一仝道:“東西在他手上。”

蔡平冷笑道:“這套把戲,你覺得我們會上當嗎?”

羅隼叫道:“白眉老頭,別玩把戲了,剛才我們已經搜過他們了,沒有,除了你,東西還在哪里?”

莫一仝臉色鐵青:“老夫說沒有就是沒有。”

張天旺道:“這老家伙真是倔強?!?

蔡平狐疑的道:“真的不在前輩身上?”一人道:“蔡大哥,素聞白眉莫一仝性子耿直,一生清白,從不說謊,如今他說沒有,恐怕是真的沒有?!?

蔡平默默點頭,忽驚道:“剛才……在那個人……哼,好狡猾的小子?!?

……

卻說張孫二人疾走而歸,孫太忠要往府衙去,拉著張自傳一同去,好匯報清楚,正到第二條街尾,前面忽然躍下一人,正是邊涯。

邊涯笑道:“兩位慢走!東西留下。”

孫太忠見是他,又惱他剛才推張自傳一跤,也不知他說什么意思,怒道:“你什么意思?向我們討東西,我正要問你,賊贓哪里去了?”

張自傳往懷里一摸,道:“是這個吧?”邊涯冷冷一笑,伸手要拿,張自傳急忙收回。

邊涯拿了個空,嘴角發起一絲寒冷:“你什么意思?”

張自傳道:“這不是你的東西?!?

邊涯道:“不是我的,難道是你的?快給我,否則今日你們走不了。”

孫太忠拔刀就砍,邊涯輕巧躲過,一掌掀在他手腕上,孫太忠往后便倒,刀也被撞飛了,張自傳心道:“他武功不及那些人,可比我倆厲害多了,可這東西他們如此爭奪,怕真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這個少年看起來不錯,但也透露著一股邪氣,萬一被他拿了干壞事,釀成什么禍端,分說也到了我的不是,不行,不能給他?!?

“給我!”邊涯怒吼。

孫太忠道:“張老弟,快走,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不能給他。”

張自傳道:“你就不怕那些人?”

邊涯哼了一聲,道:“那些自以為是的蠢貨,現在打的火熱,快將東西交給我,我保證不為難你二人,雖然你是官差,我也不怕殺了你。”

孫太忠冷道:“你還不走么?”片刀向前猛搠,邊涯右手輕輕一拿,便將他推翻過去,旋即快步朝著張自傳逼過來。自傳只覺一陣風,邊涯干枯的手掌已經抓到自己面前,他正要躲,卻被邊涯緊緊抓住了手臂。

“給我!”邊涯似乎越發怒不可遏,他知道這伎倆雖一時得逞,終究瞞不過三叩教的人,他們若非不想殺人,自己焉能利用張自傳嫁禍給莫一仝,倘若他們明白過來,定會全速追趕過來,自己再不拿東西脫身,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兒了。張自傳被他拿得痛極,叫道:“放開我?!?

邊涯左手疾抓向張自傳那東西,這不知是什么東西,貪婪地欲火在他的眼中滋長,為了它,他不惜得罪了莫一仝和三叩教,如今眼看就到手了,張自傳怎能反抗,邊涯心里一陣陣興奮。邊涯出手如此之快,張自傳又兀自手痛,哪里去看,眼看就被他奪去,忽然一道耀眼的紅光掠起,孫太忠叫道:“是誰?”

這是一道劍光,逼得邊涯連忙躲開,不僅沒拿到東西,而且向別處躍開了數十步。

三人看去,只見半丈處立著一個青年,相貌普通,神態憂郁,青衣長衫,皂布長靴,腰間別著一根短笛,花紋別致,看他的眼神,也是一直盯著張自傳手中的東西。

張自傳忽定定神,問道:“你,也想要這個么?”

那青年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看著,忽然邊涯哼了一聲,他的目光又轉向了邊涯,邊涯道:“這位朋友,咱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么要偷襲我?難不成你和他們認識?”

青年道:“那是什么東西?我也不認得他們?!?

邊涯怒道:“既然如此,為何阻攔我?”

“你強人所難,按我的道理,不是在做什么好事?!?

邊涯道:“那也用不著你多管閑事!”

那青年忽然冷冷一笑:“不是好事我就要管,你做的不是好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有何不管?”

“找死!”剛才那一劍雖然兇險,但邊涯也感受得到,這青年武功和自己應該是不相上下,不過他有些忌憚他手中那柄三尺紅劍,這應該是一把赫赫有名的寶劍,但邊涯卻不認得。

“我在問你們,那是什么東西?”

邊涯訕笑道:“你連什么東西,都不知道,還要出手,看來是個傻子不成?”

“嗯?”青年嘴角出現一絲不屑,道:“趁我沒發火,你趕緊滾!”

邊涯道:“東西是我的,你憑什么……”話還在口,比剛才凌厲且快速的劍氣已經穿過了他的周身,邊涯只剩得大喘粗氣,另外兩人也是看得發呆了,或者說,他們什么都沒看到,只見邊涯兩邊頭發各掉落了一撮。邊涯也沒看到,但他卻感受到了,眼前這個青年,劍法遠遠超出他的意料,肉眼幾乎不見了兩道劍光,精準無誤的將他兩鬢的頭發齊齊切下一塊,意思是說,剛才邊涯還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這個青年已經出了兩劍,若不是手下留情,邊涯兩條命都沒了。

“你……”邊涯顯得極為不可置信,這樣的劍法,他甚至聽都沒聽過,怎么會有這么快的劍?好似一道閃電,就連莫一仝也未必能如此。

青年淡淡說道:“三叩教的人就快來了,你滾不滾?”

邊涯道:“他們也要這東西,你不怕么?”

“嗯?”“好,我走!”感受到他冷冽的殺意,邊涯忽然轉身,咬出字道:“請問兄臺高姓大名?”

青年面不改色:“在下呂俞環!”

……

見邊涯灰溜溜的走了,張自傳道:“在下張自傳,這位是孫太忠大哥。”

孫太忠頗有些不自在,道:“你也想要這東西?”

呂俞環道:“這東西有什么好,憑什么人人都要它?”

孫太忠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你說三叩教的人要來了,還不快走!”

“慢!”呂俞環道:“他們已經被引開了,兩位,能把東西給我看一下嗎?”

孫太忠道:“剛才那個叫邊涯的人偷來的,我要去還給失主?!?

呂俞環點頭道:“我只是隨著三叩教過來了,遇見這事,并不想要這東西?!?

“此話當真?”

張自傳有些疑竇,孫太忠從他手中拿出東西,遞予他,張自傳遲疑的道:“老孫,你……”孫太忠道;“他既然幫我們逼退邊涯,若是要從我們手中搶走它,易如反掌,受人恩惠,豈能不相信別人?”

“說的也是。”張自傳點頭道。

呂俞環接住,端詳了一會兒,搖頭道:“我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不過看起來有些門道,這些花紋我從來沒見過,而且沉甸甸的,比一般金鐵稍沉些?!?

孫太忠道:“也許就是什么裝飾物,那些人怕是小題大做了?!?

呂俞環道:“據我所知,三叩教卷土重來為這個東西,已經有了一年功夫,你們想想,一年功夫,他們走遍大江南北,又回到這個地方,難道就為了一件普普通通的裝飾品?那也太稀奇了,或許是什么寶貝也未可,喏,還給你?!彼麙伣o孫太忠,張自傳道:“小兄弟果然是少年英雄,既然推測是件寶貝,也不起貪戀,佩服!”

孫太忠撓頭道:“連王小生也不知道這是什么,也不算他的東西,不過這么多人找,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呂俞環笑道:“或許把這東西買了,能有一個好價錢?!?

張自傳拱手道:“今日無論如何,也得多謝呂兄弟救我二人性命?!?

呂俞環道:“言重了,那邊涯出手狠辣,雖沒聽過這名字,但他武功的確有股邪氣,不似正派功夫,想來出身也必然有些由頭,你二人拿著這東西,始終是個禍患,若是消息傳出去,怕是有殺身大禍?!?

張自傳皺眉請道:“依你所見,那我們又當如何?”

孫太忠道:“你這么說,我若是把它給了誰,誰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那斷乎這東西不能還給王小生了。”他深深明白,手中這東西便是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東西,一旦誰拿到,隨時都可能有生命之憂。

忽然一道身影躍了下來,輕捷靈便,兩人一看,卻是個勁衣少女,圓臉方額,眉宇稀疏,臉色白凈,頗有些顏色,卻又略顯寡淡,此時他的臉皮略有些紅潤,呂俞環問道:“怎么樣?”

少女笑道:“他們雖然人多,功夫也高,但人也不聰明,已經往西面去了,咱們也不用擔心了。”

呂俞環點點頭,道:“很好,這兩位是張自傳張兄,孫太忠孫兄……這是在下表妹谷萬屏?!?

谷萬屏向兩人點頭道:“張兄,孫兄?!鄙駪B有些扭捏。

孫太忠道:“谷小妹好啊?!睆堊詡鞯溃骸肮刃∶米忧啻红n麗,呂兄少年才俊,兩人正是天上地下的一雙一對呀?!?

呂俞環道:“說笑了?!边@話說的谷萬屏更是低下了頭,好會兒才道:“表哥,咱們現在去哪里?”

呂俞環道:“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不能讓三叩教得逞。”他將剛才張孫二人的事情說了一遍。

谷萬屏道:“表哥,你千萬別和他們硬碰硬啊,咱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況且這事本來就與我們無關?!?

呂俞環冷聲道:“我這一年來好不容易才查出了當年事情的一點由頭,正好由蔡平他們入手,否則你叫我如何著手?”

谷萬屏道:“這么多年來,你還是念念不忘,我才認得你半年,你一直在說,我怎能不知道你恨呢,但爹說這事情你若是一著不慎,就要陷入萬劫不復的?!?

孫太忠道:“呂兄弟是和那三叩教有什么恩怨不成?”

“我也不清楚……”他輕輕一說,陷入了沉思,忽驚喜的叫道:“有了!”

“有什么了?”

呂俞環道:“剛才的事情我們也知道,只是莫一仝此人江湖傳聞他很是正直無私,但如今地玄宗就他一人來此,我和萬屏都覺懷疑,所以不想去找他,不放心把東西交給他,而且據我所知,很多人已經都往這邊趕來了,都是為了這東西,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能夠將它保住?!?

張自傳問道:“那該如何?”

呂俞環道:“上虎威門。”

谷萬屏叫道:“我明白了……虎威門離這兒也不算路途遙遠,幾日功夫便到,那里正在舉行天下盟會,各大正派統領都在那里,分派傳武授道,切磋交流,真是江湖上一大盛事,把東西給……把東西給誰呢?”

呂俞環道:“給妙道人前輩,天下盟會舉行一個月,算日子,如今才第三日,還有二十幾日,把東西當面交給他,正道各大統領都在,就算三叩教傳說中的教主來了,那也是不敢造次,而且只有把它給天乾宗,三叩教才有可能永遠得不到。雖然我不明白是什么東西,但讓他們得不到總歸是不錯的?!?

孫太忠道:“果真如此?”

呂俞環道:“此事利害關系重大,我不明其中細節,不過三叩教無惡不作,阻止他們做事,絕不是什么壞事?!?

孫太忠道:“妙道人名動四海,譽滿天下,若這真是三叩教的要用來做壞事的東西,交給天乾宗,那是最穩妥的了,呂兄……”

呂俞環擺擺手道:“兩位,你們既然應承了,這東西也不在我手,你們自去虎威門吧,我是不去了。”

谷萬屏道:“為何不去,那天下盟會如此精彩,各門各派切磋,五年一次的盛典,咱們能趕得上,送上這個東西,也能被當做貴賓,就算去看看,學個三招兩式,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呂俞環堅決道:“我不去,你要去你去吧。”說罷,轉身就走了,他停了一步:“兩位,你們最好盡快啟程,燙手的山芋,能扔盡快扔掉,免得惹火燒身,三叩教定會去而復返,一定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們的行蹤,否則殺身之日,則不遠矣?!?

他嘆了口氣,繼續走了,谷萬屏看了兩人一眼,也走了。

張孫二人有些愕然,對視,一時也不知說什么好。

兩人也知道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尤其是三叩教,這個東西對他們如此重要,如果找到兩人,不消說不給,就是交出去,孫太忠認為,他們也不會放過二人,的確如呂俞環所說,他倆要再不走,一旦被人盯上,不僅性命難保,甚至可能連累很多人。

張自傳手心猶自出汗,孫太忠道:“張老弟,我們該如何是好?難不成真上虎威門?!?

“我……”張自傳向來是最猶豫不決,孫太忠道:“你我如今都算是孑然一身了……”忽聽得他一聲輕哼哼,孫太忠賠笑道:“張老弟,我不是有心的?!睆堊詡骱鲇中Φ溃骸澳阏f吧,我也不在意的,只是想起這事,難免有點情緒,我是個拿不得主意的人,為今之計,只好讓你頂多了,咱們就算早晚得死,我也不想死的這么不明不白,為這個不知道名字的玩意兒賠上你我兄弟性命,大大不值。”

孫太忠看似粗魯,實則粗中有細,他略一思索,說道:“這東西他們肯定是不知道在誰手里,呂俞環幫了我們,這個燙手山芋就算他幫我們接過去,我也過意不去,不過關系到身家性命,而且雖是王小生的東西,我們如果還給他,那他就成了被爭奪的目標,怕會害了他的性命,張老弟,咱們先躲一躲,我去府里告個假,然后咱們同上虎威門,這是咱們唯一的活路?!?

張自傳道:“我……我甚至有些懷疑,府衙現在肯定已經被找麻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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