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咖啡廳又和渚一葉以及春日野悠聊了一會后,就以還要逛街為由,拉著雪之下離開了咖啡廳。
正在行走著,我就感覺到一股視線鎖定了自己。
“怎么了?”我發現雪之下一直在看著我,不由得感到一陣不適。
“沒什么,就是很好奇為什么某位變態自戀狂要否認那種傳言。”雪之下收回了視線,淡淡地說道。
“什么意思?我不能否認嗎?”我對于這種奇怪的言論有點好奇。
“那么,請問變態自戀狂先生,我可愛嗎?”
“可愛”平心而論,雪之下確實是目前我所認識的同齡人中顏值頂級的存在了,不過因為她那糟糕的性格,顯得她很不可愛罷了。
“那么你又為什么要拒絕一位美少女和你的緋聞呢?一般來說不都是男性占了便宜嗎?難道你是......GAY?”雪之下說著說著。就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我,一副真相只有一個的樣子,比某位死神小學生還要欠揍。
“為什么我拒絕了你,我就是GAY?”我著實是無力吐槽了。
“我可以代表大多數女性。”
“那么另一部分少數的女性呢?”
“可以忽略不計了。”
“......請不要把你看得太重要了。”我覺得應該敲打一下雪之下。
“為什么?我從小就是最可愛的,所有人無論男女都是圍著我轉。”
我停下腳步,這里是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我轉過頭對雪之下說:“哦?那么把他們怎么圍繞著你轉的說來聽聽呢?”
“我從小就很可愛,接近我的男生們都會對我抱有好感......”
“這種炫耀的話就不要再重復一遍了!另外,請將‘都’去掉。”可笑,我難道就不是男的嗎?
“話說,向羽,如果你的學校有一位非常受歡迎的女神,你會怎么想?”
“嗯......”我莫名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占據了我的初中10%時間的女生,“我的話,應該就是‘隨便你怎么樣,別來打擾我就好。’。”我猶豫了一下“但是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應該就是‘死現充,如果她死了該多好啊。’之類的。”
“沒錯,在我的小學,這類人有很多,雖說在我看來他們就是一群微不足道的可憐蟲罷了”我面前的雪之下臉色陰沉著說道“他們經常干一些十分令人困擾的事情......”
說著,我就看見雪之下突然笑了,就像是我在之前告訴雪之下,我能拯救她時那樣,對那種不符合現實的荒謬感到好笑“小學六年級時,有流失次拖鞋被藏起來的經歷,其中有五十次是同年級的女生做的。”
“別告訴我另外那十次全是男生干的。”
“不是,其中三次是男生藏的,還有兩次被教師買了下來,剩下五次是被狗藏的。”原本我是要對于那兩次教師的變態行為進行吐槽的,但是
“為什么會有狗?你的拖鞋怎么被狗藏的?這是成精了嗎?”
雪之下并沒有理我,她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回憶之中“拜那所賜,我每天都要吧拖鞋拿回家,甚至還陷入了豎笛也必須拿回家的窘境。”
等等,豎笛?這......想玩間接接吻嗎?不是吧?幾年前的小學生就這么早熟的嗎?果然外國人早熟啊。不過,我看了一眼有點失神的雪之下,果然還是要幫助一下她,畢竟她也是我種下的果啊。
“你還真是......受歡迎啊。”
“沒辦法,我就是這么可愛且受人歡迎。”雪之下苦笑了一聲。
“那么,在經歷過這些之后,你想怎么做呢?”接下來就是重頭戲了,關系到我之后要怎么開導雪之下。
“人無完人。弱小丑陋的家伙會因為妒忌立刻去排擠別人,令人驚異的是,越優秀的人卻活得越艱辛呢,這種事太不合道理了吧。所以我才要改變,改變包括人在內的這個世界。”
“你認為這都是其他人的錯?”
“不然呢?”
“嘖嘖嘖,雪之下,你有想過這里面有沒有你自己的錯呢?”
“我?我怎么可能!”
“先聽我說完,你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有沒有可能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太優秀了,從而讓別人無所事事。當別人發現自己沒有什么事去做時,就會懷疑自己的能力,在內心中把自己貶低之后,他們就會怨恨你。‘憑什么她就有那么多人喜歡?憑什么她就那么優秀?憑什么我就這么愚蠢?可惡的家伙!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太優秀了,才會讓我們顯得太無能力!她怎么不去死呢?’”
“呵,所以說,你認為我不應該改變別人,而是應該改變自己?他們的卑劣和愚蠢不應該改變,反倒是我的優秀要被改變?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不,雪之下,你的想法沒錯,但是你不認為所謂改變世界的想法,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太過于勉強了嗎?”
“......”
“誠然,你目前是比其他人聰明,但是你現在太弱了,而且你的理念太過于剛硬,遲早要出事。”
“哼,那么你就是要堅持我的理念不對咯。”
“我可沒這么說,呃。”
“那么我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對誰錯!”雪之下霸氣地打斷了我的話語,帥氣地轉身離去。
“這是在向我宣戰嗎?”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發現她走的地方有點不對。
“喂!雪之下,你要去哪?”
“回家。”
“可是那邊不是出口啊!”只見雪之下腳步一個踉蹌,又默默地回來了。
“果然我還是自殺吧。”某名為雪之下的路癡在電車上喃喃道,一副被玩壞的模樣。
下了電車之后,我順道買了一些食材,畢竟答應了比企谷要請他來家里吃飯的。
進了家,雪之下就先去浴室洗澡了。我就一頭扎進廚房進行料理了。
在我做完青椒炒肉之后,門鈴響了,我急忙跑去開門,門口站的就是比企谷兄妹了,令我有點好笑的就是,明明是想要來吃的,但是又不好直接表現出的比企谷。
“歡迎。”
“吶,向羽哥哥,這是什么味道?好香。”鼻子靈敏的小町在客廳坐下后舉手問道。
“保密。”我微微一笑,畢竟日本兒童討厭青椒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咳咳,向羽......雪之下呢?”
“浴室。”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我分明看見比企谷正要坐下的身體一僵。
“小町,要不我們今天去外面吃吧,別辛苦向羽了。”
“別別別,”我急忙擺手“沒關系,你們在這稍等一會兒,我還有兩道菜沒做。”
“那么我來幫忙吧。”比企谷不是喜歡欠人情的人,于是我就讓他幫忙打下手。
“啊~向羽哥哥是這樣的人嗎?”在我做完最后一道菜后,客廳傳來小町的驚叫,于是我和比企谷趕忙沖出去,就看見裹著浴衣的雪之下正坐在小町旁邊,顯然剛剛她們在說關于我的什么事。
“比企谷、小町,你們來幫忙拿一下菜。”我讓比企谷兄妹先去廚房,這才找到空隙。
“雪之下,你剛剛說來什么?”
“某變態自戀狂的自戀史。”
“你......等著。”對此我也只能咬牙切齒地回應了。
飯桌上的氣氛很奇怪,在我看來,是很奇怪的。
把我剔除在外之后,比企谷、雪乃、小町赫然就是一家三口,妻子和丈夫吵架冷戰,女兒從中調解......“噗呲”我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除了那次料理之后,比企谷也只是認識雪之下,相反雪之下甚至可能忘記了比企谷的名字了,畢竟比企谷的氣場原因,會讓人逐漸淡忘他。
“總覺得你剛剛在想什么失禮的事。”對面的雪之下眼睛一瞇,嘶~好靈敏的感覺。
“嘛嘛,怎么可能?”我笑著搖搖頭,接著就注意到坐在旁邊的比企谷眼中有一種名為羨慕的神情。
對此我隱隱有點不安,在吃完飯后,比企谷兄妹在幫忙洗完碗筷之后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