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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結(jié)盟赴宴

  • 北鎮(zhèn)刀傳奇
  • 紅衣半落
  • 3357字
  • 2018-04-03 23:10:58

此時是七月,天正熱的時候,大堂里的門關(guān)上后,屋內(nèi)的溫度頓時升高,房間里還放置了不少用來照亮的火盆,整個大堂宛如一個蒸籠,背靠火盆的于少歡很快就全身濕透了,甚至意識都有些模糊了,便急忙暗自運功,雖不能降燥降熱,卻也能平心靜氣。

坐在主位上的張命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看到眾人攝于自己的壓力而頻頻擦汗,心中暗自得意。

“諸位。”張命站起身來端起碗,說道:“在說正事之前,張某首先要感謝各位同道,能來就是給我面子,要知道若是少了朋友幫襯,那就很難在江湖立足,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兄弟,我先敬諸位兄弟一碗。”張命一邊說著一邊掃視了長案旁的那兩張空椅子,顯然并不是所有的同道都給他面子。

張命說完也不含糊,將身前的三個大碗端起來一飲而盡,下面轟然叫好。

喝完之后也沒有坐下,熊皮包裹的大椅著實是太熱了,僅僅坐了一小會,張命就感到自己的褲襠濕透了。

暗自運氣將自己的濕褲子吹開一點,使其不要緊貼著屁股,略微舒爽的張命繼續(xù)說道:“今日邀請諸位兄弟前來,是為了兩件事,這兩件事有無關(guān)系,全看諸位一句話。”

張命說完這句話,長桌兩旁的寨主有一半以上都看向了坐在張命下首第一位的山羊胡中年人,中年人嘴角上挑,微笑的捻了捻自己的胡須,繼續(xù)等著張命繼續(xù)說下。

中年人名為李季秋,也就是眾人口中的李麻子,與張命不同,他本身是湘東郡人,在衡山上已經(jīng)超過十年了,朝廷曾派兵清洗過衡山數(shù)次,都每次都被他提前發(fā)覺避過了。

在張命到來衡山之前,李季秋的湘東幫就是山中最大的團伙,張命來了之后,兩人也自然的成為了對頭,論武功,李季秋不是張命的對手,但仗著地頭蛇的優(yōu)勢,在與張命的爭斗之初,李季秋還占據(jù)了上風。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的過江龍張命也逐漸向地頭蛇轉(zhuǎn)變,李季秋的優(yōu)勢越來越小,但張命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雙方都比較克制。

此次張命召開大會,李季秋本不想?yún)⒓樱驗榈搅藙e人的地盤上,尤其是那人的武功還高過自己,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張命為此親自去了李季秋的山寨里邀請,兩人秘密商議半天后,張命便告辭離去,隨后李季秋便放出消息說自己將會按時參加大會,于是為李季秋馬首是瞻的部分寨主便紛紛表示自己也將會參加,張命的大會才得以召開。

“第一件事是一個消息。”張命開口說道,“本月三十,乃是我荊州武林領(lǐng)袖鐘洛前輩的六十六歲大壽,鐘老前輩在巴陵舉行壽宴,這可是我們荊州,甚至南武林都少有的盛事,我們作為荊州同道,于情于理都該去祝賀一番。”

下面片刻沉默后,一人方才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了,去年七月時,便有傳言說是鐘前輩要慶壽,但韓道琥當了刺史,事情變作罷了。今年我看也一樣,更何況去年還有左惲之事,韓道琥不會給鐘前輩大型慶壽的機會的。”

張命嘿嘿笑道:“兄弟有所不知,韓道琥已經(jīng)不是荊州刺史了,上月便離開荊州了。”

“此事當真?”下面頓時議論紛紛。

“千真萬確,說來也跟第二件事有關(guān)。張命說話時,袁叢上前兩步,將手中的東西交給了他,“這是一張請?zhí)墙甑挠崾闲值芮踩怂蛠淼摹!?

眾人聽到俞氏兄弟的名號,便開始互相交頭接耳,俞鈐、俞錯二兄弟的名號在荊州也是小有名氣。

“不是說俞氏二君被趕出荊州了嗎?”一個知道一部分內(nèi)情的人說道。

“韓道琥接任荊州刺史以來,妄想整合荊州諸勢力為其韓氏所用,二君無力與韓氏抗衡,便帶人入了長江。他韓道琥做白天的刺史,咱們便做晚上的州牧,韓道琥又不能在荊州做一輩子刺史,等到他走了,俞氏兄弟這不依然是那赫赫有名的江陵二君嗎?”下面有知道更多內(nèi)情的人補充道。

“王賢弟的話有道理,不過可能還有事情還是看不到位。”李季秋捻著小胡子笑道,“二君出江陵入長江,這才是真真正正的蛟龍入海,現(xiàn)在凡是在水面上討生活的,誰不要仰仗二君,或許不久之后,江陵二君就可以稱為長江二君了,現(xiàn)在韓道琥走了,江陵城雖然讓了出來,但人家還不一定能愿意回去呢。”

眾人聞言都附和著哈哈大笑,于少歡卻感覺有些不對,連衡山尚且都爭斗不斷,更何況大江呢。

于少歡想的沒錯,韓道琥不光將將俞氏兄弟逼入長江,還將荊北一帶有點名氣的勢力全部趕入大江,就是為了使其爭斗,現(xiàn)如今長江在荊州這一段的水面烏煙瘴氣,除了一些大型派閥的船只,沒有小型船隊敢駛?cè)脒@一段江域。俞氏兄弟現(xiàn)在在江面上也只是勉強立足,向西入不了三峽,向東進不去江州,而且深陷在混戰(zhàn)的泥潭中,在勢力重新劃分之前已是無法抽身,因此才呼朋喚友的助拳,連張命這等交情不深的也來試著拉關(guān)系碰運氣。

“張某在早年時候曾和二君有過一段交情,因此二君在接到了鐘老英雄壽宴請?zhí)螅匾馀扇藖砀嬷f來慚愧,若是沒有請?zhí)业燃幢闶侨チ税土辏峙乱仓荒茉谕鈧?cè)的流水席上喝酒吃肉,這等壽宴,若是不能登堂入室,會一會前輩同道,那還有什么意思,現(xiàn)在二君給我張命面子,邀請我一同前去,當年我孤身來到衡山時,全仗諸位朋友的幫忙才有了今日,如今有了這么一個好機會,當然希望能跟諸位一起共赴盛會,也可以讓天下豪杰,看看我衡山高手的氣度。”

來參加大會的人或多或少都從李季秋那里聽到了一些風聲,即是張命希望整合衡山各寨,但沒想到卻是借助俞氏兄弟施壓,俞氏兄弟雖然有些名氣,但是畢竟離衡山很遠,一時間內(nèi)管不到眾人頭上,眾人也不是很怕他,不過張命既然提出來了,那么自然要接招,部分山寨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李季秋。

“既然張寨主看得起我們,我們自然愿意陪同張寨主赴會,不過邀請的人是張寨主,我等不在受邀之列,貿(mào)然前去,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啊。”開口的不是李季秋,是一個坐在外側(cè)的小頭目。

于少歡聽得此話,估計這人是張命安排的托。

“這還不簡單,正好今日我們衡山諸位好漢都在這里,不如就此共同成立一個聯(lián)盟,尊張幫主為盟主,那不就什么麻煩都解決了么。”這是另一個坐在中央長桌子旁的有身份的托,接著眾托便紛紛稱是,張命則拱手連道不敢。

“幫人即是幫幾,咱們往日里雖有些矛盾,但畢竟都是在衡山吃飯的,上牙跟下牙還總打架呢,不一樣是兄弟嗎。但俞氏兄弟就不一定了,說一句實在話,現(xiàn)在長江什么形式,咱也不清楚,一旦二君在長江那邊失利了,來到咱們衡山,那對咱們都沒好處,所以不如就幫他們在長江站穩(wěn)腳跟,這樣咱們在外面也算是有個幫手了,大家說是不是啊。”這是一個善于分析的托,雖然他的分析十分的牽強,但是眾托都紛紛附和有道理。

粗糙的手段,于少歡看在眼里,鄙視在心里,俞氏兄弟一旦失利,那應(yīng)該又多遠跑多遠才是,怎么能往上湊呢,失利的俞氏兄弟若是趕來衡山,打死便是,又有何可怕的。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得見李季秋,看到李季秋嘴角上揚,露出了笑容,心中已經(jīng)基本有數(shù),張命與他已經(jīng)達成了默契。

于少歡看的見李季秋的臉色,坐在他身后的小頭目們可看不見,他們雖不明白李季秋心中所想,但此時此刻為自己的頭領(lǐng)爭取利益肯定是沒錯的,便紛紛吵嚷著要讓李季秋為盟主。

于少歡暗暗搖頭,這一吵嚷就將是否要成立聯(lián)盟的問題跳過去了,直接進入到了誰當盟主的環(huán)節(jié),況且似乎他們?nèi)粵]有意識到到請?zhí)窃趶埫掷铮罴厩锛幢惝斏厦酥髁擞帜茉趺礃樱€不是要聽副盟主張命的指揮。

看到眾人吵吵嚷嚷的也沒個結(jié)果,張命咳嗽了一聲肅靜了全場,說道:“我與李賢弟一見如故,早就斬雞頭燒黃紙,二爺像前發(fā)了誓,結(jié)成了異性兄弟,誰當這個盟主還不都一樣嗎,遇到事情還不是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嗎,因此,我推薦李賢弟當咱們的盟主。”

于少歡驚呆了,剛剛說完凡事商量著來,接著就推薦別人當盟主……意思就是盟主你來當,事情我說的算。

李季秋自然也不會想當這個假幫主,忙站起身來說道:“不敢不敢,張兄長我?guī)讱q,武功更是罕有敵手,領(lǐng)這個頭是最好的,畢竟只有盟主強大眾兄弟在外說話才更有底氣,依我看,不如我們這個聯(lián)盟就叫衡山盟,由張兄出任盟主,各位都為幫主,如何。”

李季秋在捧了張命的同時也告訴大家,放心吧,在衡山內(nèi)我們各寨依然獨立,自己管著自己那一攤,只是在外時,要聯(lián)合起來。這也是李季秋對張命的要求,名頭可以給你,但是我的權(quán)力一絲不能放給你,我的人馬還是要我領(lǐng)著。

眾人一看兩位大佬都已經(jīng)商量好了,心中雖然有些不爽,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強出頭,心中即便是存了其他的心思,也只得先答應(yīng)下來以待日后變化。所以現(xiàn)在眾人便紛紛道賀恭祝衡山盟成立,希望張盟主、李幫盟主二位盟主帶領(lǐng)我們吃香的喝辣的云云。

但往往在這種祥和的時候,總會有一個不同的聲音傳來,奪命三叉今天既然坐在了這里,那么這個重要的聲音,當仁不讓的就該由陳四林發(f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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