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都是吃瓜惹的禍
- 漫漫仙途何其長
- 輕夏若沫
- 5240字
- 2025-02-10 21:51:37
練場上,司空澈雙手緊握著那柄長槍,眼神堅定無比,他的身形猶如閃電般刺向凌長風,每一次揮動長槍時,都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氣流。
凌長風以驚人的速度迎接著司空澈的攻擊,他手中的長劍舞動如風,招式快捷而又敏銳,劍刃與長槍摩擦產生尖銳刺耳的聲音。
蘇祁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稱贊道:“居然是長槍,真不愧為將軍之子,這精湛的槍法,想必是長年累月的修煉才有如此境界。”
看著臺上二人打的火熱,二長老童欣帶著季寒走了過來看著眼前場景感嘆:“二位可真是培養了兩位好徒弟啊,才一個多月就練成了這樣。”
聽到童欣說的話,周瑩瑩微微一笑,剛要開口,場中的局勢卻發生了變化。
司空澈手持長槍瞬間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力量,朝著凌長風掃過去,奮力抵抗卻還是被震退數步,一記前刺,槍尖穩穩地停在了凌長風的咽喉處。
“我輸了。”凌長風無奈地垂下長劍,眼中有著不甘但更多的是欽佩,司空澈收了槍勢,走向凌長風作揖道:“承讓。”
“怎么樣?師姐你徒兒要不要跟我徒兒也比試比試?”剛贏一局的周瑩瑩臉上是抑制不住的興奮。
童欣笑了笑說:“想不想比試是他的事情,我只負責授業不負責幫他抉擇。”說罷轉頭問旁邊的季寒“你想嗎?”
后山訓練場——
經過了一番時間的糾結與考慮,完顏玨還是走到了后山訓練場,看到她正在獨自苦練體術,汗水濕透了衣衫。
剛走兩步突然覺得不好意思了,做了一會心理斗爭后,邁步上前去,有些別扭的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余恬停下手中動作,放下水缸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余恬剛想開口就聽見不遠處在練習打木樁的兩名弟子,激動的說道:“先別練了,快去看比試。”
“什么比試?”另一個好奇心被帶動了問道。
“是三長老和二長老兩位親傳弟子比試,在劍修學院內設的比試臺那。”說完兩位弟子直接一溜煙的跑了。
三長老和二長老的徒弟那豈不是……,余恬眼睛一亮,也顧不上再追究完顏玨道歉之事了,忙不迭地放下手中東西就要跟著去。
完顏玨見狀,急忙拉住她,“你就這么一身濕漉漉的去?”余恬這才低頭看看自己被汗水浸濕的衣裳。
說著完顏玨直接手一揮,一股暖風襲來,身上原本濕漉漉的衣物瞬間變干了,余恬嘖嘖稱奇:“我去,比烘干機還牛。”
“烘干機?這是何物?”完顏玨聽的滿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哎呦,我怎么……”余恬一時語塞,但是現在她顧不上解釋連忙走了,完顏玨見狀跟了上去。
片刻后,兩人匆匆趕到比試臺,此時周圍早已圍滿了人,只見臺上季寒和司空澈相對而立,氣氛緊張得仿佛凝固一般,余恬仗著自己體修力氣大,硬是擠到了前面一排。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心中滿是期待,而完顏玨則一臉無奈地跟在她身后,比試正式開始,季寒拔劍出鞘,司空澈也握緊長槍,一場精彩的比斗即將展開。
劍影交錯,槍芒閃爍,季寒劍法靈動飄逸,每一劍刺出都帶著凜冽劍氣;司空澈的槍法亦是沉穩剛猛,長槍所至風聲呼嘯。臺下眾人看得熱血沸騰,喝彩聲此起彼伏。
突然,季寒腳下步伐一變,整個人如同幻影般欺身而上,司空澈橫槍格擋,卻不想是虛晃一招,劍刃一轉直逼司空澈咽喉。
眼看著就要刺中他,然而,司空澈卻臨危不亂,他以迅速將身子向后仰去,堪堪避開了這致命一擊,與此同時,他瞅準時機,一槍狠狠地向季寒沖去。
這一招威力極大且速度極快,季寒見狀心中一驚,但多年習武養成的本能反應讓他迅速做出應對措施。
他當即順勢撤回手中長劍,用以抵擋司空澈這凌厲的一招,只聽得“鐺”的一聲脆響,槍身與劍身碰撞在一起,濺起一串火星,雙方皆是被震得手臂發麻。
最終,二人站定,氣息微喘,竟是打成了平手,臺下眾人先是一愣,隨后爆發出如雷般的掌聲,余恬興奮地差點跳起來鼓掌,大喊道:“打得好!”
而臺上的季寒和司空澈相視一眼,彼此眼中是對對方的敬佩,掃過觀眾席看到臺下的余恬在鼓掌,二人下去,腳步直直地朝著余恬所在的方向奔去。
看完整局的蘇祁年回想季寒剛才的握劍姿勢和出招,不像在用劍反而像是在用刀?帶著探究的目光看向季寒“師妹你這徒弟不簡單啊。”
“哇塞,你們剛才也太帥了吧!”余恬化身小迷妹夸贊道。
季寒微微拱手,謙遜道:“只是僥幸打平罷了。”司空澈也是輕輕一笑。
這時,蘇祁年走上前來,拍了拍季寒的肩膀,“小子,你方才握劍的姿勢很奇特,可是有什么淵源?”
季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長老慧眼,其實我曾學過一些刀法的心法,所以不自覺就融入到劍法之中了。”
司空澈聽后不禁好奇,“原來如此,怪不得感覺你的劍法中有一股別樣的狠勁。”
余恬雙手抱胸,歪著頭打趣道:“哎呦有點東西啊,還搞這種創新打法。”季寒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微微泛紅。
周瑩瑩看見躲在人群的完顏玨說道:“四師弟讓你徒兒也跟我的徒兒比試下如何。”
余恬內心不禁疑惑,徒兒?我?
完顏玨面沉似水地說道:“她不是我徒弟,我只是這陣子負責幫忙教導訓練而已。”
引得周圍的人都不禁為之側目,周瑩瑩卻不以為然繼續說道:“那就看看你最近訓練成果如何。”
只見周瑩瑩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看著余恬,緩緩開口道:“你要不要跟我徒兒過兩招,我記得你練的體修,為了公平起見,我決定讓他赤手空拳來應對你,如何呀?”
余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本來是湊熱鬧的吃瓜群眾而已,誰想到成了瓜主了,這跟臨時抽查有什么區別?
想到此處,余恬只覺得滿心的無奈,俏麗的臉龐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光彩一般,耷拉了下來。
“怎么?很為難嗎?”周瑩瑩說著
余恬靈機一動頓時一副虛弱的表情說道:“不是為難,是這幾日修煉過度導致身體虛弱,若不能以最好的狀態出戰……”說到激動時刻還咳嗽兩聲。
“那豈不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余恬說著目光看向周瑩瑩。
周瑩瑩嘴角上揚微笑道:“那便三日之后比試臺見,希望你能養好身體,以最好的狀態來比試。”
“你還好嗎?”季寒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余恬聽到這話訕笑著說:“額……不怎么好呢,那個我先走了。”說完,她不等季寒回應,便轉身匆匆離去,想要盡快逃離這個場景。
沒一會,完顏玨便追了上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嘲諷道:“修煉過度……這種理由你也想得出來。”
聞言余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反駁道:“我還沒原諒你呢,少在這里說些風涼話。”
然而,完顏玨卻似乎并不在意余恬的惱怒,反而雙手抱胸,一臉自信地說道:“不就是擔心自己會輸得太難堪嘛,這有何難?我教你不就得了。”說著,他還故意挑了挑眉,那模樣看起來頗為得意。
“你?你不會又耍我吧?”余恬滿臉寫著不可置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慮和警惕,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
“不信就算了。”完顏玨面無表情地丟下這句話后,便毫不猶豫地轉過身去,作勢要邁步離開。
見狀,余恬心中一急,連忙快步向前沖去,伸出雙臂,攔住完顏玨的去路“別啊!”
聲音中帶著些許焦急和討好,“有您教導自然是極好的,極好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完顏玨的臉色。
竹林小屋內,余恬躺在床上想著:也不知道爸媽最近怎么樣了。
忽然想到什么一個打挺起身說道:“你在嗎?”
【何事?】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余恬才放下心來繼續說道:“你能不能讓我回去看看我爸媽他們,就算只能遠遠的看一眼也好。”
那聲音停頓片刻【行,但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三日后你能贏過那名弟子。】
“這也太難了吧!有沒有稍微簡單一點的任務啊?”余恬皺著眉頭,滿臉無奈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望和期待,希望能夠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
然而,那神秘的聲音卻遲遲沒有給出回應,余恬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整個人倒下床,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余恬在床上翻來覆去,想著怎樣才能贏得比試,想著想著漸漸睡了過去。
在那虛幻而迷離的夢境之中,余恬再一次瞧見了那個人,依舊是熟悉的場景,狂風呼嘯而過,掀起陣陣沙塵。
那人身姿挺拔如松,手中緊握著一柄長劍,直直地指向蒼穹,面容因憤怒和不甘而扭曲,口中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你們這些所謂的神,根本就不配為神!”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與質疑,在這片空曠的世界中回蕩,久久不散。
也是這一瞬間余恬看清了那人相貌,那個人居然長得跟她一模一樣,驚恐中余恬醒了過來帶著些恍惚。
余恬醒來后,心里一直想著夢中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這到底意味著什么?她甩了甩腦袋,現在當務之急是準備三天后的比試。
完顏玨倒是守信,早早來到訓練場地等她。“今天開始,我會對你進行魔鬼訓練。”完顏玨一臉嚴肅。余恬雖有些害怕,但為了回家看父母,咬咬牙答應了。
第一天,完顏玨著重訓練她的速度,讓她背著沙袋在竹林間穿梭,余恬跑得氣喘吁吁,幾次險些摔倒,但一想到能見到父母,又堅持下來。
第二天,鍛煉力量,舉起巨大的石塊。余恬雙臂酸痛不已,汗水不停地流,可她不斷給自己打氣。
終于到了第三天,余恬來到目的地迎面而來的除了三長老周瑩瑩和她的徒弟季寒,還有大長老蘇祁年和二長老童欣,環視一圈不見完顏玨人影。
盡管心里清楚他多半不會出現,但余恬心中還是涌起了難以言喻的失落感:也不過來看一眼,難道就對我這么沒有信心?
季寒一臉擔憂之色,快步走到余恬面前,輕聲問道:“你的身體已經調養好了嗎?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呀。”聽到這關切的話語,余恬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忽然間,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了過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掌門正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臉上洋溢著和藹可親的笑容,口中說道:“哈哈,我現在趕過來應該還不算太遲吧。”
只見眾多弟子們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恭敬之色,紛紛朝著那位緩緩走來的掌門躬身行禮,并齊聲高呼:“拜見掌門!”這聲音整齊劃一,氣勢如虹。
而徐峰則是面帶微笑,微微頷首示意,其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質。
只聽得一聲高亢而又響亮的呼喊聲響起:“比試開始!”這聲音如同洪鐘一般,響徹整個場地,喊出這句話的人正是大長老蘇祁年。
比試臺上,氣氛緊張而熱烈,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之上,只見余恬面色凝重地走上臺去,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過于緊張。
站定之后,余恬迅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腦海中不斷回憶著這幾天完顏玨教給她的方法,面對季寒凌厲的攻勢,她身形敏捷地左閃右避,巧妙地避開了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擊。
然而,余恬也不是等閑之輩,其攻勢絲毫不吝下風,在面對如此強勁的攻勢時,余恬深知保持冷靜才是最好的辦法,于是仔細觀察著對手的動作,耐心等待著反擊的機會。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鋒,季寒也因為連續的強攻而漸漸攻勢弱了下來,招式之間開始出現破綻,余恬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變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就在此時,瞅準一個絕佳的時機,毫不猶豫地使出渾身解數,聚集起全部的力量于拳頭上,然后猛地朝著對手的腹部擊出。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這一拳結結實實地落在了季寒的身上,他瞬間就被巨大的沖擊力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臺下。
余恬滿臉驚愕地望著自己那緊握成拳的手,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她自己之手一般,喃喃自語道:“我……我有這么厲害?”她只是下意識地揮出了一拳,卻沒想到竟能產生這般驚人的力量。
一時間,全場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聲和掌聲,他們為余恬精彩絕倫的表現喝彩叫好,而余恬則站在臺上,微微喘著粗氣,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她做到了!她贏了!
比試剛剛落下帷幕,余恬心急如焚地快步沖上前去,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季寒,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著他,關心問道:“季寒,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啊?”她一邊詢問著,一邊仔細檢查著季寒身上可能存在傷口的地方。
好在經過一番查看后,發現季寒并無大礙,這讓余恬高懸的心稍稍落定了一些,抬頭只見不遠處正要轉身離去的完顏玨。
余恬嘴角微微上揚,心中冷哼:小樣,還是來了吧。
就在此時,一道清亮而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來跟你比!”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正站在臺下,此人正是司空澈。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很明顯是剛剛趕來,碰巧目睹了眼前的這一幕。
余恬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一陣無語涌上心頭:這家伙怎么總是這樣,哪里熱鬧就往哪里湊!真是讓人頭疼。
沒等余恬答復他自己就先跳上臺來,余恬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剛打完一場又來一場,只好打起精神應對。
“你拿槍跟我打。”想著既然的目標不如測測自己的水準,就拿司空澈試試,看看自己練的如何。
聽這么一說司空澈有些惱怒的說:“你很狂啊,你不怕輸得很難看嗎?”
“無謂。”余恬做起準備進攻動作。
“好!”話音一落,司空澈就快速攻來,他的長槍舞得生風,余恬靈活地躲避著,找準時機近身,試圖用體術優勢壓制司空澈。
司空澈卻突然變換槍式,槍尾一掃,余恬往后一躍躲開余恬落地后并未停歇,立刻再次沖向司空澈,如同敏捷的獵豹,讓司空澈心中暗暗吃驚,余恬的體力和毅力遠超他想象。
攻擊力度加大,這時,余恬看到司空澈露出了破綻,她不顧危險地撲了上去,司空澈大驚失色,余恬側身躲過槍尖,同時一拳擊中司空澈的手腕,長槍脫手飛出。
“我去,體修原來這么強嗎?”臺下弟子驚呼。
這時一個身材略微瘦小的男弟子站出來不屑地話:“假的吧,肯定是人家見她是個女的不好下死手。”
余恬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她瞪著那男弟子,大聲說道:“你若是不服,大可上臺來一試。”
轉向司空澈,伸手拉起他,“你很強,今日之戰是我輸了。”司空澈苦笑一下,心中對余恬多了幾分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