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且修兵馬戰(zhàn)乾坤(3)
- 最是尤人笑
- 人字伶仃
- 2019字
- 2018-05-18 21:47:56
在北大營之中,夜夙尤被“好好招待”了一番,回來之后就和穆青靄嘀咕著宮里的點心實在是太好吃了,都把人的嘴養(yǎng)叼了。
穆青靄心里道:“你嘴本來就很叼,還用養(yǎng)嗎?”
夜夙尤又懷念起了胥城的紅魚抱月,然后當天晚上晚膳又吃得比豬還多。
“今天比武太累了?”云緋顏非常含蓄地關心了她一下,旁邊一同吃飯的穆青靄立馬就聽出了她話中的話:你今天累到了嗎?吃得這么多?
當然,云緋顏就是在開玩笑,否則這話也未免太過刻薄,夜夙尤吃得起勁,絲毫沒去管云緋顏的話中話,一邊吃一邊說:“是啊,可累可累,所以今晚要多吃一點。”
穆青靄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云緋顏瞄見穆青靄的動作,忍不住笑道:“青靄今天也與好多人比試了許多場,估計也累了。”
穆青靄放下碗筷,垂首道:“多謝公主關心。”
夜夙尤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合伙笑話她,憤憤地咽下嘴里的飯,然后道:“你們兩個居然笑話我?穆青靄,你皮癢了是不是?”
穆青靄吃得差不多了,剛剛碗筷放下就沒有再拿起來,這會兒垂首坐著,聽到夜夙尤略過云緋顏直接把話鋒對向他,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嘴上卻非常認真地說:“不是,師姐,以后不敢了。”
穆青靄簡直敷衍到了一種境地,夜夙尤放下碗筷蓄力要繼續(xù)說,云緋顏適時地截住了夜夙尤的話頭:“夙尤,三天之后就是朱谷那位二哥大婚的日子了,夙尤如果想去的話,不要忘記時間啊。”
夜夙尤終于有了一絲飽的感覺,摸了摸嘴,看向云緋顏:“緋顏,你這算不算是助紂為虐?”
云緋顏搖了搖頭:“我這是助人為樂。”
“哈哈哈哈哈。”夜夙尤大笑。
三天之后的一大早,朱谷就準備出宮,去她那位二叔,朱信朱大人家中參加喜宴。昨天晚上她才準備好了要送的禮物和禮金,還特意拿了禮物去給云緋顏看看合不合適。她拿了一柄玉如意,與一塊巴掌大的紅珊瑚,雖還未經(jīng)雕琢,卻難得的已經(jīng)顯出了寶石的光彩,若是經(jīng)過雕琢,鑲嵌于冠上該是多么的耀眼?
云緋顏點了點頭,隨手把盒子扣上:“嗯,很好。明天放心去,不痛快了也不用憋著。”
朱谷聞言眼里蓄了淚,雖然她知道,云緋顏這么做不全是為了她,但至少她是可有可無的,云緋顏肯給她這樣的機會,她已經(jīng)萬分感激了。
夜夙尤趁機湊上去把朱谷圈進懷里,安慰道:“朱谷不要哭嗎,不如明天我陪你去,你放心罵,他們?nèi)舾移圬撃悖揖蛶湍阆屏怂麄兗铱珊茫俊?
朱谷笑出了聲,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說:“夜姑娘不要開奴婢玩笑了。”
夜夙尤鍥而不舍道:“我沒有開玩笑,我可是說真的。敢把我的小美人兒氣哭了,怎么也不能讓他們好過啊。”
云緋顏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第二天,朱谷沒想到,夜夙尤是真的要跟她一起去。
朱谷出宮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夜夙尤,或者說夜夙尤并沒有走宮門,而是翻墻跑出來,然后在宮外截住了朱谷。
“夜姑娘?”朱谷被突然竄出來的夜夙尤嚇了一跳,定了定神,才疑惑地問,“夜姑娘什么時候出宮的?”
夜夙尤笑,指了指身后的宮墻,說:“和你一起出來的啊。”
朱谷無奈地笑了笑,說:“夜姑娘,門才是用來走得。”
夜夙尤說:“嗯,此話有理,緋顏給我的腰牌,也不能不用。”
朱谷無奈地搖頭:“夜姑娘出宮來是要去哪里?”
夜夙尤微微一歪頭,說:“聽說朱大人家有喜宴,我也想去蹭一蹭喜氣。”
朱谷神色微變,她才想起來昨天夜夙尤的話:“夜姑娘不是開玩笑吧?”
夜夙尤笑:“我像是在開玩笑嘛?”
朱谷抬眸看著夜夙尤,一雙眼睛里含著一分感動:“是公主請姑娘……一起去的嗎?公主是有什么吩咐嗎?”
夜夙尤看著朱谷,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云緋顏身邊的小侍女,有著不輸云緋顏的姿色,雖然不如云緋顏一般的雍容華貴,但是她獨有自己的味道,清純可人,特別是左邊腮上一顆不大不小圓潤的黑痣,點在精致細嫩的皮膚上,襯得人十分的精巧。她特意打扮過,大抵是想出一口氣,告訴那一家人,沒有他們,她也沒死在外面。但說到云緋顏的時候,她又顯得十分小心,又有些探尋的意味。
夜夙尤說:“沒有,走吧,今天看好戲就行了。”
說罷,就拉著朱谷一起走,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咦?我好像不認識路。”
朱谷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抬手指著一個路口道:“咱們走這邊。”
這位朱信朱大人位及少司空,家業(yè)也并不小,這會兒愛子娶妻,府上看起來也是十分光華,朱谷到了的時候,也并沒有被特別的關注,畢竟她就算現(xiàn)在是看起來光鮮亮麗,畢竟也只是公主身邊的侍女,于朱信并不會有太大的幫助,也不知道朱信的夫人是為何非要請她去的。
婚禮當天人多手雜,就算夜夙尤看起來太不尋常了些,也并沒有被怎么多問,就放進去了。倒是朱夫人在席后悄悄地派侍女將朱谷請過去。夜夙尤不方便過去,朱谷便十分抱歉地拜托夜夙尤在原地等她一會兒。夜夙尤從席上下來后注意力就被一派華麗的花園吸引了目光,擺了擺手示意朱谷不用管自己,朱谷才跟著那個侍女去了后面。
兩人前腳剛走,夜夙尤后腳就悄悄跟上去了。
夜夙尤今天倒是沒有一身紅衣四處招搖,她穿著蒼色的衫子,配櫻色的裙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象這么一個風華傾君的女人喜歡翻著墻走。
比之前院的熱鬧,后院顯然冷清了不少,只有匆匆來去的小廝和侍女,匆匆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個不屬于這里的人。